定夷: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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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问自己,为什么那天从皇陵寺回来后会去找他,为什么会在那经年的噩梦中想起他的面容。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看向他的时候不再只是描摹他的轮廓,而是更多地望向那双清澈的眼睛?

    爱、欲、喜欢。

    喜欢、欲、爱。

    陈闷积灰的旧物件上着锁,经过侵蚀变得腐朽又脆弱,是谁擦了又擦,明知打不开,却还是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不肯离去。

    她心中有相。

    相自会审判她。

    ……

    “病还没好全。”谢定夷按住他贴向自己的嘴唇,在他轻合的睫影间吻向眼下细白的脖颈。

    窄窄的窗榻勉强容下了两个人的身影,沈淙勾住她一缕长发,问:“在这么?”

    谢定夷说:“怎么?”

    沈淙重复她的话:“你的病还没好全。”

    谢定夷说:“发发汗好得更快。”

    沈淙默然:“……什么话都叫你说了。”

    “嗯……”她没理他,细密的吻很快落下来,沈淙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几不可察的低吟,微微扬起脖颈,宽松的衣领被扯下不少,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沈淙用嘴唇贴了贴她的下巴,说:“……让我下去。”

    下哪去?

    谢定夷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心里的恶劣劲发作,想引他说两句浑话,便将话问出口:“下哪去?”

    “你说呢?”沈淙依旧绷着神色,但耳朵却明显红了,牵过她的手一点点往上挪,最后放到了自己高挺的鼻梁上。

    手指被他带着一点点往下蹭,鼻尖,嘴唇,停了一会儿,他伸出一点舌尖舔了舔她的指腹。

    谢定夷没错过他眼底的那丝迷恋,修长的指骨从他柔软的嘴唇间探了进去,勾了勾那湿热的红舌,说:“来吧。”

    ……

    来吧——难道只有谢定夷喜欢他的脸吗?他不也是无可救药地喜爱着她的身体吗?看着她因自己而产生和平日里不同的表情,他的心里好像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修长的双腿紧紧绞在一起,屈膝跪在了窗榻边的脚踏上。

    ……

    沈淙冷着脸伸出舌头的景象简直让人头皮发麻,谢定夷垂眼看他,长指深深地穿进他发间。

    头发被用力抓紧的那一瞬,沈淙身体里的浪潮也骤然拍岸而过,喉结向下滚了滚,抬手扶住了她的小腿。

    “上来。”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垂手到他脸边。

    “等、等等,”他的冷脸终于裂开了一条缝,眼里藏着未散的欲念,就这么抬着望着她,看起来还有点可怜似的,低声说:“裤子脏了。”

    第40章

    裤子脏了还能换,但身体被掌控的感觉却让沈淙久久都回不过神来,明明理智上想从这场汹涌的情潮中脱身而出,身体却又渴望更多,矛盾的思绪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像秋风一样席卷了大脑。

    视线被逼出的泪水染得模糊不清,让他不由自主地咬住嘴唇呜咽起来,手指和脚趾都不自然地蜷缩着。

    “嗯啊……夷……”

    他含糊不清地喊她名字,短短三个音调全都分开碎在了唇齿间,谢定夷觉得她不用怎么样沈淙就已经意乱情迷了,干脆缄口不言,专心地听他喑哑的低吟。

    “呜…说话……谢……说话啊……”他早就冷不下声音了,带着几不可闻的哭腔提出要求,没有任何震慑力可言。

    谢定夷想起某次他坐在书房批书查账的样子,那些来秉帐的管事一个接着一个地来到他面前,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被他冷着脸说到无地自容。若是遇到什么烂帐或者查到问题,他也从不给人狡辩反驳的机会,直接将手中的文书轻飘飘地甩下去,声音平淡地让人滚。

    可现在这个冷若冰霜的人变成了春日溪水中最清澈的那片涟漪了,语气软得像是在求她,殷红的舌头在口腔里颤抖,喉结脆弱地上下滚动,双目失神地望着她的方向。

    谢定夷刚刚在窗榻处用了他一次,这会儿潮水初平,气定神闲,看着他含着泪水的眼睛总算大发慈悲,沉吟片刻道:“好吧,那我给你讲我之前在凤居钓鱼的事。”

    说着,她竟然真的开口讲起来,道:“那会儿才刚到冬天,河水还没结冰,从南边草原的一个坡后面流过,水特别清……”

    好在沈淙根本听不清谢定夷在说什么,只觉得她的声音让人耳朵发痒,像是什么黏稠柔软的东西,从外到里、从里到外地把他浸透了。

    他随着她的声音起伏,恍惚间一切思维都慢慢停滞了下来,身

    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只能感知到她的容器,被她的声音、笑,一个眼神就全然装满。

    许久之后,那些像是隔着雾的词句才清晰地传到他的耳中,谢定夷漫长的故事才刚刚告一段落,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你猜那条鱼有多大?”

    沈淙:“…….”

    缠绵悱恻的气氛被她这个问题瞬间砸成了齑粉,沈淙赤着身从她身上爬起来,乌黑的长发垂到胸前,遮住了布着零星红痕的身体。

    什么爱啊恨啊,在这场情事中又一下子远去了,谢定夷总是有这样的能力,所有深重的情绪像没有脚的鸟一样从她的心湖里飞过,连点出涟漪都来不及就展翅飞走。

    不过他还是气闷,泄愤般地咬了咬她的下巴,说:“我回去就把你放在澈园的鱼竿当柴烧了。”

    谢定夷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很苦恼的样子,最后决定道:“那你别想回去了。”

    ……

    然而殿内情意绵绵,殿外却是秋风萧瑟。

    “殿下,近章宫已经熄灯了,我们回吧?”

    玉阶之下,宁兰俯身轻声相询,但坐在四轮车上的武凤弦却许久没有应声,幽深的瞳孔定定地望着紧闭的殿门,心中一片难言的惨淡。

    他原以为沈淙一定会出来的。

    他走前同他说了那些话,原以为他一定会向陛下问清楚,毕竟——如果他的喜欢是真心的,又怎么会容忍她心底始终有别人?

    事关虞静徽,只要沈淙问出口了,谢定夷就一定不会轻轻放过,这些年来没有人能争得过那个死人,就算是晏停,也不过是因为相似的皮囊才得了她几分宠爱。

    可是现在,沈淙没有出来。

    到底是他临阵退缩,咬牙忍下了心中的疑窦,还是说陛下已经将他看得比虞静徽还要重,所以才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将他留在身边?

    够了。

    他望着那高屋大殿,僵硬的嘴角应是挤出一丝笑来,像是自嘲——他特地等在此处,想看沈淙落败的惨状,结果却是自己成了笑话。

    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比过往的每个时刻更加灼烧他的心,明明他才是陪着陛下一路走来的那个人,可现在却被另一个人鸠占鹊巢。

    他闭上眼睛,想着过往温馨恬淡的时光,又想起刚刚谢定夷在梦中唤出的那句沈淙,心中陡然生出许多的委屈来,放在膝上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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