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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定夷》 20-30(第13/17页)
的底线和尊严。
谢定夷叹了口气,抬手握住他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替他重新整理好那些由她一点点解开又被他拧得乱七八糟的衣带,皱巴巴的衣褶到处都是,无比清晰地昭示着他刚刚混乱而糟糕的情绪。
等衣冠整肃,他的眼泪总算止住,只是眼睛还是红得不成样子,谢定夷盯着他看了两息,伸手将他拥进怀里,声音低缓,问:“那现在抱还来得及吗?”
这句话宛若一根钉子,轻而易举地突破所有防线,钉入了他心里那个悬而未决的空洞,沈淙喉头猛地一紧,眼泪控制不住地再次涌出,眼神一瞬间从错愕到颤抖,再到某种小心翼翼的惊喜——短短几个字所代表的那种回应意味让他脑子发懵,像是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的人,以为要迎接自己必死的结局,下一息却被一只大手轻而缓地托住了。
沈淙哽咽了一声,抬手环住她的脖颈,无比用力地回抱了她。
他只要这么一点点,至始至终,他想要的都只有这么一点点。
好长一段时间,帐中都只有沈淙隐忍的哽咽声,谢定夷安静地和他抱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对方腰间的衣料,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返魂梅香。
“陛下,您在里面吗?”
不知何时回来的晏停出现在了门口,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跑马过后的雀跃,谢定夷正要说话,刚偏过一点的脸突然被两只微凉的手给捧住了,随即一个严严实实的吻就堵了上来,她垂眼看他,示意他放开,可谁知眼前的人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听从,甚至还睁着那双含着泪的眼毫不退缩地和她对视,探到她唇内的舌尖挑衅似地在她的上颚蹭了蹭。
……刚松一点劲就得寸进尺。
谢定夷无奈,握住他的肩膀往外推,沈淙眉间微皱,更用力地环住她的脖颈,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软和得像是撒娇似的。
……谁在她眼皮子底下把沈淙夺舍了?
两厢拉扯间,已经失去了回应的最好时机,宁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道:“殿下,未经陛下宣召不得入内。”
晏停回了句什么,谢定夷没怎么听清,怀里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红着耳根越吻越深,唇齿相依间含糊又眷恋地唤了声:“平乐……”
谢定夷心口一颤,听着外面愈发远去的交谈声,最终还是垂下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肢。
……
许久之后,谢定夷支着一条腿斜靠在床头,垂手摸着沈淙枕在自己膝头的脸,问:“开心了?”
沈淙脸上的热意还未消退,似乎也觉得刚刚自己的行为有点丢人,听到这话,没敢应声,只垂眼看着她绣着海水江崖的衣摆,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她停在自己脸侧的指尖。
谢定夷故意吓他,说:“恃宠生骄,真得想想该怎么罚你了。”
沈淙抿了抿唇,在她怀里翻了个身,把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勾缠的手指还是没松,小声说:“……那你轻点。”
……真是够了。
谢定夷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冷笑一声,故作严厉地捏住他的脸,道:“我说怎么罚你了吗?”
沈淙竟也接上了话,认真地道:“别打我就行。”
谢定夷差点破功,忍住笑,说:“你说不打就不打?我恨不得拿鞭子抽你一顿。”
沈淙眼里闪过一丝郁闷,请求道:“用手行不行?”他抬眼看她,说:“鞭子会留疤的,用手的话……”
他声音低下去,不知道是真的在想还是顺着她的话玩笑,声音又闷又哑,道:“……你打哪里都行。”
谢定夷:“……”
“现在不行——”他一下按住她往他衣领里摸的手,支起身子主动地亲了亲她的嘴唇,道:“……白天不行,晚上……随便你。”
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眼神飘忽,谢定夷的指尖顺着那细腻的肩颈线条摸上来,替他梳了梳脑后的乱发。
沈淙微微抿出一个笑,倾身将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拿捏着分寸的、充满了羞涩和示弱的眼神转瞬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再掩藏的欲.望和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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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谢定夷又回了趟主帐,晏停已经备好了晚膳等她,见她掀帘进来立刻起身行礼,道:“陛下辛苦了,臣侍亲自做了几道小菜,陛下尝尝合不合口味。”
谢定夷随意扫了一眼,都是些桐山这边特有的山珍和几道家常菜,道:“你还会做饭?”
晏停道:“以往在家的时候学过一些,不算很会。”
谢定夷挟了一筷尝了尝,味道竟然还不错,道:“朕还道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晏停道:“陛下说笑了,臣父未做官时家中也是普通人家,平日里多少还是要做些活计的。”
谢定夷道:“朕记得你父亲初入官场时你尚在襁褓吧,且次初授官便去了粮道,怎么,一年俸禄还不够你们家买个仆从吗,还要独子亲自下厨做饭。”
晏停道:“自是够的,只是父亲忆苦思甜,不忘少年时刻苦求学时所受的磨练,是以对家中后辈总是要严苛些。”
“原来如此,”谢定夷道:“晏家家风严正,你父亲也教得好。”
晏停道:“陛下谬赞。”
……
两人心思各异地吃完饭,晏停提议同她外出散步,谢定夷继续拿白天那个理由打发他,说自己还有政务未处理完,在这种事上对方也不敢多问,将她送到门口后又说道:“那臣侍等陛下回来。”
回来自然只有可能是睡觉了,谢定夷扯了扯嘴角,说:“若是太忙就在那边睡了,不用等朕。”
晏停道:“这怎么能行,臣侍这次过来本是为了随侍陛下的,若是您不嫌弃,不过让臣侍去替您磨墨如何?”
谢定夷道:“不必了,你自己歇息便是。”
话说两遍就够,晏停也不敢再追请,行礼道:“是,那陛下若是有事就随时差人来唤臣侍。”
谢定夷淡声应了,迈步朝灭着灯的副帐走去。
……
点上灯,屋内的那个身影才隐隐绰绰的显现出来,沈淙正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一旁的小几处零散地摆着几样东西,除了一柄沾着水色的玉件外,还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最为显眼,锋锐的刀刃处沾着些许毛屑。
谢定夷走过去,问:“弄干净了?”
沈淙不想理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谢定夷把手探进被子底下,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脚踝,说:“出来,我检查一下。”
“啊……”还没反应过来被子就被抢走了,双腿被迫敞开,彻底袒露在她眼下,沈淙拿手去挡,又被她攥住手腕。
她看清那境况,评价道:“怎么弄得乱七八糟的。”
沈淙见她去拿那柄匕首,蹬着腿想要逃跑,说:“我不会用刀……”
“别动,”谢定夷按住他,说:“白日里不是嘴硬,说我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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