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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金枝》 70-80(第14/17页)
祁无忧忽然笑起来:“听到他死了,你就这么高兴?”
贺逸之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她谈及那个男人张口闭口都是死啊死的,没有半点不快。
他说:“臣当然谈不上高兴。”
祁无忧仔细一瞧,原来他那年轻男人独有的闷气还未消散。
她笑了笑,不料贺逸之没有夏鹤的牙尖嘴利。不过这样一来,她才舒心。
祁无忧端详着年轻人清冷挺逸的容颜,越看眼神越加迷离。她不禁缓缓起身,逼上前去,轻声问了一句:
“你爱我吗?”
贺逸之视线一停,双眼看着她一动不动。
祁无忧稍稍回神,微微仰看着他俊逸的眉眼,忍不住抬手描绘,久久不能罢手。
他这个年纪怎么会已经对爱有所感悟。
贺逸之闭上眼睛,任她来回抚摸着。
“罢了,不为难你。”祁无忧放下手,“先退下吧,我要歇会儿。”
贺逸之睁眼,那专注的目光忽然留住了她后撤的脚步。
他望着她,冷不防抿着唇吻上来,一把抱着她倒向了身后的御榻。
……
贺逸之就这样成了祁无忧的御前侍卫,日夜伴驾。
她笑问:“不觉得委屈?”
年轻人的神情很是认真:“我只想和你朝朝暮暮。”
祁无忧忍不住吻了吻他。
可是玩笑归玩笑,她如此喜爱贺逸之,总是会为他考虑日后的前途。可是祁无忧很快便发现,每当她与左右议论制衡夏鹤,贺逸之都会听得格外入神。
她不禁问:“很关心他?”
“夏大人十几岁时就是行伍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可谓命世之英,不世之才。”贺逸之居然说:“我少时就很仰慕他。”
因女主当政,如今民间不重生男重生女,但最后生儿生女却非自己左右得了的。所以人们不无祈愿:若老天还是给了男孩,那也要生男当如夏在渊。可见天下有多少人仰慕他。贺逸之最是向往英雄豪杰的年纪,又醉心习剑,哪能免俗、对夏鹤的声名无动于衷。
祁无忧怔了片刻,忽而笑道:“话虽如此,但你千万不要学他。你要是想像他一样,我可就要把你放出宫了。”
说完,个中暗语又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我不要。”
贺逸之否定得极快。一句“舍不得”烫嘴,他半跪下来,坚定不移地望着她说道:“我说过,惟愿伴君左右。”
祁无忧抚上他的脸,“嗯,这才是我的贺郎。”
说完,她又描画起贺逸之的眉眼,爱不释手。
犹记她与夏鹤初相见时,他已经十分高大,英俊,成熟,一言一行都是一个男人的样子。她从没见过夏鹤十几岁时的模样,也想象不出年少的他都吃过什么苦,又是否也像后来一样孤傲,难以征服。
如果,她当初遇见的是少年时的夏鹤,他会不会也像贺逸之一样,永远都不会想离开她?
第79章 驰光见君还是要用美人计。
79.驰光见君
月华胧明,祁无忧坐在庭前给英朗回函,让他暂时停止插手对夏鹤的弹压,顺便回绝了他想回京的愿望。
待她停笔,一抬眼瞥见贺逸之。他跪坐在旁,墨色的眼睛似乎盯了她许久了。
因为回英朗这封信,祁无忧已经比平日晚就寝了半个时辰。贺逸之看在眼里,对英朗的不满无需言表。
英朗如今的名望稍逊夏鹤,但仍是赫赫有名的柱石之臣,大权在握。他是少数有权给祁无忧写私函的外官之一,又曾是她的情人。尽管许多人在背后议论,贺逸之如今所处的位置就是当年的英朗,但如此宠信在他面前,却是可望不可即的。
除了伴君左右,他能为祁无忧做的只有添墨点灯,以及带来鱼水之欢。
“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
祁无忧忙完,靠到椅背上,“没出息?你要多有出息?逸之,你该认清,你再有出息也是我的臣子,当不了大丈夫。所以不如收了这心思。”
“臣不敢。”
“别胡思乱想了。你若真的像夏在渊,也未必好。”祁无忧倾身,双臂勾住年轻人的脖颈,亲了他一下,“我现在可只喜欢你。”
贺逸之抱住她,抿了抿唇,朗目中流溢着月辉一样温柔的光彩。他轻轻闭上眼睛,低下头来吻她,一点一点求她共赴巫山。可祁无忧只是同他温存了一会儿,便带着他回到了案前。
“过来,我教你怎么看刑名文簿。”
云雨未兴便倏地消散,贺逸之欲言又止,还是跟到了她的身边。
入宫之前,郑玉莹就教他,皇帝不同于寻常妇人,用世间一般男子追求女子的方法都行不通。那时他不愿以色侍君,把这些话当成了耳旁风。但为求佳人芳心,到底不能不另辟蹊径。
那位薛大人婉转地点拨了他几句,教他试着在祁无忧面前多读书,又最好是以什么样的姿态手持书卷。
夜里,贺逸之在灯下看书,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他只是沉默地等待求证,看薛妙容是否在建议他模仿一个人。
等着等着,祁无忧的裙摆好似嫣红色的波涛,悄无声息地漫溢着进入了他的眼帘。这时,贺逸之的期望也像退潮一样落下了去。祁无忧为他停了下来,然后一停就是一夜。
缠绵悱恻时,她泪眼迷离,贪婪地叫着:“贺郎,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贺逸之流下了滚烫的汗,一滴一滴落在了二人之间。
自从得知她曾经的丈夫名“鹤”之后,他就抵触起这称呼来了。
“逸之不会。”他言之凿凿:“绝不会离开你。”
但他立下如此誓言,祁无忧却要离开他了。
天色一亮,她又召集了众阁臣在南华殿密议。但这日的商榷的中心却不是夏鹤,而是对准了云州。按照律法,各地官员三年一任,但徐昭德在云州总督的位子上已经长达九年之久。他的势力盘根错杂,先前祁无忧根基不稳,也打不了他的七寸。如今数州都已在祁无忧的掌控之中,她旧事重提,云州却再次“乞留”,又有五千百姓冒出来联名请命,要求皇帝留下他们的父母官。
她不是体察民情吗,徐昭德就拿民意制服她。
贺问贤提出借机任命御史赶赴云州考绩,公孙蟾却道:“这不是嫌御史台的水还不够浑吗。”
朝廷派了人去,结果不是御史被收买,就是已经被收买。到时上下其手弄虚作假,可谓毫无裨益。
最终祁无忧让晏青拟旨,擢升徐昭德回京。但回京高升,却是以放下兵权为代价,徐昭德必然不肯。但皇命难违,他若抗旨,祁无忧便有理由拿他。
“他若抗旨,不是没有起兵的可能。”晏青不无顾虑。
祁无忧道:“他起不了。”
这是要在徐昭德起兵造反的开头就将他按在云州的意思。然而谕旨一到即打草惊蛇,等到朝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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