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弄心房(重生): 9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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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真要主动为她做些什么, 她心里也只会觉得歉疚不已。

    中衣和中库卸去,入水前,她先仔仔细细地为他检查了左肩上的伤口。

    不得不说,这个人真是极为罕见的身强体健。

    即使不论七夕那次他的伤口被浑浊的汾河水浸泡后溃烂高烧,那日他在太极殿上因为急火攻心吐血三升,肩头的这处剑伤几乎是被一剑贯穿的,可是这也才刚刚过了两日,那伤处便已经结痂,说是十日前的,都没有任何问题。

    德宗林过四十五岁驾崩,林驰在两世里都在四十出头的年纪暴亡,林骥的两个活到成年的兄长林驷、林骓,皆是在大婚后之藩不久,便突然崩逝,并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若林骥真是林过的亲子,那他也大约活不过四十岁,又哪里有可能,和她共度这今后几十年的漫漫余生呢?

    幸好,幸好,他并不是林家的血脉。

    一面想着,手已经来到了他亵库的系带之处,柔荑与那同样不堪一击的系带甫一触碰,她却被他抓住了小手,听到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害怕就别动了,我自己来,我能自己来。”

    大约是从刚刚她为他除去其他衣料时,那短暂而浅浅的触碰里,他已经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和害怕。

    但她坚持不能退却,仍旧攥紧那系带,抬头看他:

    “习惯就好了,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双目失明的林骥循着她说话时的声音和气息,找到了她下颌的位置,他的手掌宽厚,捧起她时,有源源不断的暖流传达。

    他低沉而坚定:

    “这世上没有什么你该做的事,若说真的有,那就是乖乖被我宠着爱着。”

    殷琬宁却急了:“可是,你——”

    可是你现在瞎了,我得帮帮你呀。

    这些话她根本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因为这个可以以息辨位、以声辨位的男人,已经俯下了背济,轻而易举地将她堵住。

    从前,他们很少有这样站着接稳的时候。

    他身材高大挺拔,她即使站得笔直,眼睛也只能看到他月,匈口的位置,他若是想要亲她,便会直接将她提起来,或者两个人找坐着的地方,他把她放在他的月,退上。

    这一次,她伸手环住了他俯低的脖颈,踮起赤倮的双脚,努力承住他的呼吸。

    他已经为她做过了太多的事,她也需要投桃报李。

    她从小深受礼仪教化,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

    失了视觉的感官,多少会在别的地方努力补偿。

    殷琬宁虽然并不能深切体会到双目失明的体验,可与他无声地交换着津液,她也不自觉闭上了眼,学他一样,把申心的所有重心,都放在和他交,缠之处。

    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他们二人一般。

    不过,尽管再沉迷,殷琬宁也并没有忘记,她和他进了这湢室是要做什么的。

    自打午前卢龙大军平叛成功的消息从宫里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周王府上下便早已开始忙碌了起来,先前为“死去”的王妃殷氏结挂的缟素悉数撤下,东苑里也全部重新布置了一番,在他们回来之前,莹雪也带着人把这主卧上上下下好生收拾,就连湢室里的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完全就是焕然一新。

    意思很明朗,一切的挫折和困难都已经过去,他们都有光明灿烂的未来。

    浴水是他们进屋之前一刻才刚刚烧好放好的,此时的温度完全适宜,考虑到林骥左肩上的伤口不能沾水,殷琬宁小心带着他、让他慢慢浸入那浴池的浴水中,保证伤口不会沾湿。

    他全程耐心地任她摆弄,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微笑。

    她为了给他擦拭后颈和背济,稍稍跪在了浴池的边缘,那汉白玉的冰凉和坚石,更实在难耐,跪不了片刻,她便想要换个让自己更加收放自如的姿市。

    忽然想起前世时,她与他初次见面前,也正好是为暴崩的林驰守灵、跪了好几日,那膝盖又红又月,中若不是宫女素妞冒险为她送来了治疗的药油,她恐怕都撑不到林骥将她救出那小黑屋,开启两世的纠缠。

    殷琬宁单膝贴地,正要准备柔柔那侧的膝盖,浴池里的林骥忽然转过了身来,准确地沃住了她另一侧的脚踝,沉声:“过来,坐下。”

    她以为他让她也下水,立刻拒绝:“不,这样我不方便给你洗。”

    他湿漉漉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踝骨,那沾满了浴水的薄茧,仿佛带了不着痕迹的寂寥,她听到他说:

    “坐下来,乖,坐下来。”

    殷琬宁不得不承认,从他们两人相识的起初开始,她便很难拒绝他的话,无论是质疑、是陈述、是温语轻哄,还是霸道命令。

    他像一座山,为她生了青翠松柏,也为她立了天地玄黄。

    她如他所言那般坐在了浴池的边缘,双脚落在池里,池水淹没到小月,退的一半,在她伸手去够放在一旁的帨巾、想要继续为他擦申的时候,却见他移了位置,脚步停在了她双脚的下方。

    整面掌上的薄茧,连带着混合了艾草苦味的浴水,都覆在了她大月,退最靠上的位置。

    她明明处在他的上方,却好似什么都还是任由他来操控一般。

    她惶然:“太医们都说,你的双眼其实并无大碍,也许等到这段混乱的日子过了,你自然就能看见了。”

    为了缓解心头又一次悄然升起的、预料之中但完全出于本能的齿感,她突然说起了他的眼睛,却在话语出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哑了。

    “不碍事的,瞎了就瞎了吧。反正,我有你这双眼,什么都可以的。”

    他的语气倒是平静,如果没有看到或感受到他靠近的温度,大约根本不会想象得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记忆力惊人,对她申体每一处的位置,都分外熟悉。

    就像现在,他捧住了她,她下意识按住他的头颅,想要把他推开,但他执意向下,她推拒无效,便只能将柔荑叉,入他也被满室水汽熏染的青丝里。

    殷琬宁实在想不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感觉了,因为她根本无法思考。

    为什么明明应该她为他做,到头来,他只需要两句话,便成功夺回了主动权。

    即使他身处在水深过月,要的浴池里,脚底的落点,比她要低上好多好多,他也能应对自如。

    浴池的水满满当当,并不需要她多出什么水,他从不让她浪费,总是尽数吞下。

    在站栗的时候,她努力控制了自己,不能踢到他左肩上的伤口,再给他带来新的麻烦。

    她恪守本能。

    幸好,她最后的一丝力气,都用在了这件事上。

    *

    在新年之前的这几日,已经扫除了所有障碍的林骥,分外忙碌。

    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比如,处置被生擒的范英仪和陆旭。

    林骥将他们分开关押在天牢里,绝不让两人有任何交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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