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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娇弄心房(重生)》 60-70(第2/23页)
再无人在意殷琬宁手里那张牌,到底问的是什么问题。
只有她身边的陆子骥,在跟随众人一并离开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实则仔细看清了,那骨牌上的字。
此次秋猎的地点,在燕山脚下的小镇上,从酒楼里出来之后,眼看天色已晚,谈会英便做主,邀请陆子骥和他们一并,都住到谈承烨的别业之中。
应下的时候,陆子骥多看了一眼已有六分醉态的殷琬宁,此时的她,正在被莹雪稳稳扶着,上了马车,多一句话都没有给他留下。
这间别院,比起幽州城内的谈府都要大上不少,男女的厢房分开,殷琬宁和谈会兰住的地方在西,陆子骥跟着谈会英和容向钦扶着已经烂醉如泥的谈会芳,向东走去。
北地的秋日夜晚,没有了秋阳映照,多添了几分苍凉与肃杀,尤其是酒后,晚风一吹,殷琬宁也自然颇有几分头痛。
她生平几乎没怎么喝过酒,寥寥几次,也是先前在殷府中时,偶尔参加长安中的宴饮,才不得不浅酌几口罢了。
今日,酒楼席上的烈酒和温酒相佐,不仅使她头晕脑胀、昏昏沉沉,更是平添了几丝难以言喻的烦闷。
因而,在她已经洗漱完毕、正要换上寝衣准备就寝的时候,陆子骥的出现,才会使她多了几分暴躁。
伺候她的莹雪和宫氏一看是陆子骥来了,自然知情识趣地退下,只留下殷琬宁半倚在轩窗下的妆台上,多一眼都不愿意给他。
铜镜里照着的她,青丝散乱,不饰妆环,双颊酡红,那双小鹿一样的眸子,正在闪动着恼人的光采。
“陆子骥,这里是谈家的别院,你漏夜擅闯深闺,成何体统?”
心里烦闷的她,开口就是带刺。
但她其实也并没有说错什么,毕竟陆子骥从前的种种逾矩行为,若是被任何一个旁人知晓,这“有违男女大防”的罪名,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他却只款步走近,站到了她的身后,如松如柏,如峰如峦,清泠的嗓音,从她的上方传来:
“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辗转反侧,一定要来向你,问个清楚明白。”
“正好,”她就着铜镜,与他清泠的眸子四目相对,“我也有一事。”
趁着自己今日饮了不少的酒,趁着自己现在还没有恢复理智,有足够的勇气。
但她又一次低估了他,他显然是个掌控局势的高手,手掌只松松垮垮地搭在她单薄的双肩上,光这一下,她就忽然恍惚,觉得自己又被制住了。
她屏住了呼吸,只听得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为什么在席上,你不回答那骨牌上的问题?”
她长睫微颤:“什么问题?”
他尽在掌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她不自觉垂下眼帘,躲了他的目光,“你偷看那张牌了?”
“那时候,”他比先前还要泰然自若,每一个字,都重重咬着尾音,“你只顾着关心你那不胜酒力的二哥,骨牌便随意扔在了桌上,我离得近,为什么就不能看了?”
她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咬了咬朱唇:
“看了就看了,这不过是个游戏罢了,已经过去了,计较这个做什么。”
此时,陆子骥那搭在她肩上的右掌侧移,那带着薄茧而又炙热的掌心,抚住了她光洁的侧颈。
殷琬宁头皮一麻。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他却始终不依不饶,“为什么,你不肯回答那骨牌上的问题?”
“我,我,”她到底败下了阵来,彻底阖上了眼睛,“我不想被欺骗——”
“最爱的人,”却是他低声抢白,“被最爱的人欺骗?”
心乱如麻的少女想要挣脱这男人的桎梏,但刚刚一个动作,他的长指又顺势箍住了她的下颌,那里有微弱跳动的脉搏,像极了,她此时想要挣扎但终归是徒劳的心。
“那,那你呢,”她挣脱不能,便只能试图反客为主,“当初在并州时,你又是怎么跟我说的?我发现了你的欺骗,现在提前露出马脚,所以你这个人先下手为强,但,其实恼羞成怒了?”
陆子骥的手指收紧,铜镜里的那张举世无双的俊脸,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
“我骗你,我骗你什么?”
惯会说谎的人,轻而易举地拿捏了从来真诚的人。
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你,你手眼通天,你所向披靡,”她乱了方寸,只能徒劳地堆砌词藻,以此发泄她再一次被掌控的不满,“从你出现开始,每一个地方,你都有可能骗我的……我,我从未感受过你的真诚。”
那居高临下的男人,用另一只手绕过她正在微微颤抖的香肩,稍稍下滑,只剩两只长指:
“所以,你承认了,你最爱的人是我,对不对?”
被掌控的少女眸光闪动,咬着牙,不让她此刻湿润的眼眶露出怯懦的端倪,“胡说八道。”
什么最爱,什么他,统统都是胡说八道。
男人却仍旧泰然自若:“若只是你口中的虚情假意,又何必这么在乎?”
殷琬宁再次睁开了眼,与他隔着这铜镜对视,鼓起勇气,学着他先前的口吻,反问:
“所以,你承认了,你就是有事在欺骗我,对不对?”
“最爱”的前提,就是“欺骗”。
可他偏偏伶牙俐齿,只抓着她的疏漏处:“你答应过我的,你会相信我。”
“不,不,”她胡乱地摇头,努力排挤着他对她深刻的影响,“我反悔了,现在我有别人为我撑腰,我,我不再需要你的保护和你那打着保护旗号的占有了,我不需要了。”
他手下却蓦然多了几分力:“可是,你爱的人是我。”
殷琬宁恍然,更是硬了心肠:
“我早就承认过了,你也知晓的,对你,我永远都只有虚情假意,只有利用……现在,就连这利用,都已经不需要了……”
但被她言语羞辱的他并不会坐以待毙,先前还文质彬彬的男人,突然俯身,张口咬向了她一侧那圆润如珍珠一般的耳垂。
殷琬宁低声惊呼,又被他顺势捧住了脸,这一次,她只能与他真实对视。
再次被钳制的她想要用手推开,但又被他察觉,他轻而易举便一手握住她双腕,露出了他尖利的獠牙:
“谁,谁能保护你,为你撑腰?是那个武艺不精脑子空空却永远自命不凡的谈会荣?还是那个油嘴滑舌满肚子小人心思的谈会芳?又或者是,只会冲动任性、做事毫无章法的谈会英?”
列举了她身边之人的种种罪行后,他仍旧不知足:
“殷琬宁,你可真厉害呀,刚来幽州、与你生父相认了没几日,这三个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先前从未见过的哥哥,便都能替你撑腰、为你做主了,是不是你金口一开、一声令下,他们就都会上刀山下祸害、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反正,你也不会真的改名换姓,是不是还想着,嫁给谁,都比嫁给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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