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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风轻浪细》 50-60(第21/24页)
没长大一样,不知道懂点事!”
杨琳当没听到。
桌上的塑料框里一堆药,什么退烧药头孢筋骨贴,还有治牙齿的。
她拿起小诊所开的五颜六色的小药袋,问她爸:“你昨天晚上还去喝酒了?”
杨老板说:“喝了一点。”
“那个酒就那么好喝吗?病了也要去。”杨琳无法理解。
杨老板很不满:“你懂什么,人家喊了不去怎么好意思?同乡的面子肯定要给。”
什么狗屁同乡,杨琳问:“你们在一起除了喝酒打牌,还有什么正经事?”
了不得,这一句让杨老板发火:“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教养都没有了!”
杜玉芬客房还没收拾完,听到声音赶忙下来劝。
丈夫这两天状态越来越差,今天修电视几乎是爬上去的,她实在担心,于是低声劝女儿:“别跟你爸爸计较,他这两天发烧烧得人不舒服,脾气也不好。”
杨琳看着父亲发肿的脸,忍了下:“走吧,先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今天已经好很多了。”杨老板还惦记着他们吵架,心一急,语气不由就重了些:“夫妻都是要慢慢磨的,有什么坐下来好好说不行?你们两个结婚才一年就要离,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杨琳一直忍着,杨老板却越数落越来劲,她烦了:“说够没有?说够了去医院,我明天还有工作。”
杨老板说:“我不用你带,你要走就走。”他转身去找手机。
杨琳一看就知道要干什么,出声说:“别打给林坤河,他没时间,以后也不会来。”
杜玉芬一惊:“怎么了?”
“我们准备离婚了。”
“什么?”杨老板被吓一跳:“为什么离婚?”
杨琳平静道:“我结婚的时候你不是不愿意吗,不是不想让我嫁吗?我现在听你的话了,我觉得我跟他确实不合适,离了干脆。”
她是干脆了,杨老板被气得又是一瞪眼,转头骂妻子:“我是不是早说过让你管管她?你就知道惯着,现在惯得她这么任性,想干什么干什么,多大了脑子还跟猪一样!”
杨琳最讨厌这一句,回嘴说:“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别人在外面怎么说你的你听不到是不是?”
杨老板有几秒说不出话,指着她问:“你真是不识好歹,把长辈的关心当什么?
杨琳突然就笑了两声:“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我在地上捡别人东西吃的时候你又在哪?现在想起来关心我了?我不需要。”
杨老板气红了脸。
杨琳问:“医院你确定不去?”
“滚!”杨老板彻底爆发了:“你给老子滚,以后别回来!”
杨琳头一扭就走了。
小时候的她不懂,为什么雨靴总是漏的,害她有长不完的冻疮,雨伞也总是打着打着啪地盖到她脑袋上,为什么妈妈的袜子闻了又闻也没人回去,又为什么,爷爷奶奶对她父母的不满永远数落在她身上?
吃饭的时候杨琳经常是一边看电视一边被他们念,有时候多装一碗饭都要被说,家里什么东西出毛病都能赖到她身上。
杨琳一开始装听不见听不懂,后来脾气上来了就吵,吵得多了爷爷奶奶对她更加讨厌,有时候出去走亲戚都不告诉她,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饿肚子。
这些杨琳都忍下来了。
冻疮总有好的一天,雨伞盖下来重新推上去就好,妈妈的袜子闻多了也就不想了,但她最不懂的是为什么妈妈口口声声说爸爸也爱她,当她受了欺负的时候,却反而成了挨骂的那一个。
她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像杨老板,有这样一个父亲就像身边永远有一张烂牌在打转,总是惹她去摸,摸完又循环,试图把一些东西绣在她骨头缝里。
杨琳眼眶发僵,心想爱去不去。
她穿巷子去开车,车被两辆本地粤A挡住,挡得她前进不了后退不得。
停成这样摆明是故意的。
杨琳心里骂了句缺德,找到其中一辆车的电话拨过去,旁边那幢楼里走出两个男的。
当中个子最高那个她认得,是林坤河的朋友,杨琳记得林坤河说过,他叫高佬周。
这明显是个绰号,杨琳不好直呼,于是张嘴笑了笑:“这么巧?”
周鸣初也认出她,颔首打了个招呼:“这是你车?”
杨琳点点头,往那幢楼扫一眼:“你住这吗?”
“我表弟住这,”周鸣初指了指旁边的宋川,顺便介绍一句:“林坤河老婆。”
宋川恍然大悟。
他连忙去挪车:“不好意思,我以为是不认识的人。”
“没,”杨琳也尴尬地笑笑:“是我乱停车……”
周鸣初问:“老林呢?”
“他出差了。”杨琳跟周鸣初也就见过一面,实在说不上熟,于是不尴不尬聊几句,点火走人。
离开时扫了眼周鸣初,不苟言笑的一个人,不知道怎么跟林坤河玩到一起的,也奇怪,怎么这么巧他在这里?
60
第60章
◎晚上亲嘴的时候随便问一句◎
【Chapter060】——
南坪快速向东行,车子很少,标识清晰。
高墙外,来接人的除了杨琳跟林嘉怡之外还有一位长辈,按辈分叫元伯。
杨琳没什么印象,元伯却笑着说:“我认识你,你是姓杨吧?”
杨琳点点头,问了问,慢慢想起这位。
元伯是河南人,以前在厚街开了个小加工厂,因为得罪本地人,生意差点做不下去。
他也算是何家一个供应商,但体量实在小到很难见何父,于是听人指点,先找了何渊文。
那时杨琳跟何渊文刚谈恋爱,还在看店,元伯进去假装买东西,也是运气好,第一次去就遇到了何渊文。
杨琳喃喃:“您变了好多……”
“唉,”元伯叹气:“胖了,年纪大了,头发也白了。”
但杨琳说的不是外表,是气度。
她还记得那时的元伯有多不起眼,焦黄干瘦的一个人,身上衣服还沾着车间的胶,似乎刚粘完一批银包的卡袋。
那时他对何渊文很礼貌,甚至到了恭敬的地步。
但今天再见,他气度完全不同。
杨琳对知恩图报的人很有好感,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刚刚一下没认出来。”
元伯呵呵地笑,闲话两句问:“你现在还在深圳吗?”
“是的,还在深圳。”
等待的时候聊了一段,门打开,几个人在排队交资料对身份,何渊文在中间。
他戴着眼镜,头发很短,皮肤特别白。
元伯忙上前接他手里东西,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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