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婚正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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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叹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让安嬷嬷往眼皮上贴了一小片碎纸屑压压。

    外头还下着雨,老夫人就没让柳清卿在廊下等。

    雨水寒凉,风一吹哪耐得住。小丫头本就有伤寒的底子。

    不仅让柳清卿进来,也让随之而来的嬷嬷和丫鬟去旁的暖阁候着。

    柳清卿一进来便瞧见安嬷嬷挡在老夫人前头,低头不知在弄什么。

    “老夫人怎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她不免担忧。

    “无甚大碍,眼皮子紧罢了。”

    老夫人嗓音亮堂,听着是无事,柳清卿这才放心。

    一想到一会儿,不免紧张,柳清卿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尝到了蜜甜,这才反应过来,来前李嬷嬷给她涂了口脂。

    不怎涂口脂,却忘了。

    思前想后,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便鼓起勇气将手串拿出来,先放到木几上。省得老夫人问她作何又来,她一时说不出口。

    老夫人瞧见手串,应就懂了,后头便顺当了。

    花厅中,待安嬷嬷贴好纸屑退到一旁时,老夫人便瞥见了摆在桌上的手串,不由晃神。

    这婆媳俩,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脾性。

    不愧是嘉儿亲自选的儿媳,跟她一个脾气。

    她还没死呢,这旁人艳羡不得的手串,居然被送回她手里两次了。

    老夫人神色不变,心中却对那不争气的儿孙颇为嗤然。

    在外头吆五喝六人模狗样算什么本事,一个两个,都留不住媳妇。

    不如棒槌!

    既如此,她也不啰嗦,看向孙媳的目光又变了一变,比从前更认真几分。

    “你可想好了?”老夫人问。

    柳清卿耷拉着脑袋轻轻颔首,半路撂挑子,她是真觉无脸面对老夫人。

    胸腔里有游龙搅得她难受,连呼吸都不敢。她不知如何答,哪知老夫人并未刨根问底。

    老夫人按着太阳穴直摇头,“罢,我也不知你们这些小辈成日里脑袋都想得什么。趁着我身体尚好,还能给你们兜底,由着你们来吧。”

    老夫人轻叹口气,似无奈,似怅惘,好似也掺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祈盼?

    柳清卿还未来得及读懂老夫人的思绪,就听老夫人又说,“我这得了一壶好酒,侯爷近来也不在府中,这酒贵重,我不大放心让下人送,便劳你回去顺道送去听竹轩吧。”

    柳清卿猛地抬眸看向老夫人,怎这般巧?老夫人难不成知她心中所想?

    她这两日正想着怎么再去见一次嘉姨呢!近来不知怎的,花园下人比往常多不少,她去了几次都无法靠近院墙扔纸条进去。

    可惜恰好她抬头时,老夫人挪开了眼招呼嬷嬷去拿酒,恰好避开了她的目光。

    没想到纠缠多日的烦恼居然这般迎刃而解了?这才进来多一会儿?她以为会有一场“鏖战”。

    柳清卿的心咚咚直跳。

    给老夫人弯腰重重行了一礼,喉咙哽住,想说的话却吐不出口。废了谢琅的一场好亲事,她再说什么都无用。一时间,内疚与自责如绳蔓一般紧紧缠住她,愈发收紧。

    忽然,老夫人起身,扶住了她的手臂,托她起来。

    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明明一句话未说,却好似什么都说了。

    老夫人从衣袖中摸出一竹墨暗纹锦袋塞到她手中,“拿着吧,这里头都是你用得上的东西,待回去再打开看。”

    “里头那枚白玉令牌是我名下产业的图腾,是我娘家留给我的武馆和钱庄。与侯府无关,你尽心用便是。”

    柳清卿忽然想到谢琬琰也给过她类似的令牌,喉咙霎时如塞满了沙砾与棉花团,堵得她眼睛发热。

    她们都是好人。

    正想着,便听老夫人慈声嘱托,“日后在外头行走,须得护好自己。不论你与琅儿如何,老身知晓你是好姑娘,是琅儿没福气,怨不得你,你也别怨自己。这东西你收着,也算成全我们一场缘分。”

    说罢往后靠到软垫上,锐利精明的眼仿佛看透她的打算,疲惫地朝她摆了摆手,“快去吧,若是今日想走,且得忙呢。”

    静立一阵,柳清卿终是曲起双腿跪到地上,不顾老夫人的阻拦重重磕了三个头,重重闭上发热的眼后哽声道:“您照顾好自己。”

    她不知从哪变出一枚荷包也照着老夫人适才的动作塞进了老夫人手中,“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好药,您遣府医验过后再用。”

    抱着装满酒的陶罐,柳清卿恍惚进到雨中。

    赵盼生举着油纸伞赶忙追上小姐,青橘也挤过来给小姐披上油衣。

    很快便到听竹轩,她停在院门前。

    叩了叩门,没一会儿,老伯着着蓑衣而来,开门后见是她,先是憨厚一笑,赶紧垂首行礼,后又抬头等待吩咐。

    柳清卿稍作打量,看起来老伯刚在干活。

    知晓老伯听不着,她用手比划,意思是从世安苑那边过来的,是老夫人赠的。

    老伯了然,忙向她张开手,柳清卿这才发现老伯手上全是泥污,一是片刻洗不净手。

    老伯连忙朝她作揖,又指了指正房那头,意思劳烦柳清卿帮忙将陶罐放到正房廊下。

    柳清卿颔首,心却要蹦出喉咙。

    老伯引她走过去,李嬷嬷几人等在外头。

    行至一半,忽然啪一声,两人回头一瞧,风大雨急,一条尚算粗壮的树枝便这样被吹断了,撞上半开的院门又摔到地上,最后横在院门前头。

    老伯顾不得她,跟她比划一通,赶紧往门口跑去,想法子将那树枝挪开,再将门给修好。李嬷嬷几人见状也上前帮忙。

    许是老天有眼,居然给了柳清卿这天赐良机。

    她往下咽了咽跳到喉咙口的心脏,抱着陶罐加快脚步。

    待将要廊下是拾级而上时,悄悄回头瞥一眼后才轻轻布谷一声。

    这还是上回嘉姨教她的。

    还好风声雨声不绝,盖住了这突兀且学得并不像的声响。

    二叔的正房不好进去,她弯腰将陶罐放到廊下靠墙角的位置,前头有石栏与石柱挡着,任凭风雨怎么吹都不能湿了陶罐。

    刚放好,便听布谷一声。

    清脆悦耳比她的好听多了。

    柳清卿弯了弯唇角,心定下来。

    一转头,横在门口的粗壮树枝已被挪开。她刚望过去,几人也轻拍手上的泥渍,正抬眼看她呢。

    柳清卿又仰头望向雨幕。

    心里下了决定,好似老天爷也站在她这头,顺当得很。

    回嘉兰苑后她让青橘去下碗面,未用午食,一通忙活下来到底饿了。

    也不是非吃不可,但她心有打算。

    用完阳春面,柳清卿便借着消食的由头独自去了花园。

    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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