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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明婚正配》 40-50(第20/31页)
正想着,屋内男子忽然抬头,谢伍忙避到一旁。同时后背冒出冷汗,此人好生敏锐!
这还是他头一回失了手被人察觉!
再也赖不得,谢伍匆匆退下屋顶回到雅间。
他刚推开门,正端坐桌旁得大人便抬眸望来。
谢伍:“……”
只一眼,谢琅便懂了,他没听错,柳氏正在隔壁雅间。抬手让谢伍不要开口。
忽然起身走向窗口,支开窗子。
谢伍忙过去,压低声音忙阻止,“大人!不得开窗,有刺客。”
谢琅又朝他竖起手指在唇前,让他莫出声。
可惜隔壁雅间未开窗,听不清。
谢琅垂下的眼皮掩住了眼底的波澜,忽然想到那名女医的回话。
说是柳氏腿上的红痕不似疮病,像是掐痕。
掐痕?
猛然间柳氏在他眼皮子底下好像有了许多秘密。
近来不是没发现她的异状,他自问对她尚可,她是要做何?
成亲前原是想着总要成亲,不若履行婚约一箭三雕,若她日后有了他意,他便大大方方送她离去,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再为她备份嫁妆也不是不可。
可如今,只觉心口奇异。
他敛神沉声吩咐谢伍,“去探探是何人。”
谢伍自然知晓何意-
应于诚送柳清卿回府,表妹已为人妇共乘马车多有不便,他就骑马伴于车架旁。
柳清卿见他坚持,也不好推脱,将车帘撩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表兄说话。
与她想象不同,表兄此人温柔和善,半点不像舞枪弄棒的武将。若不是他手背上有绵延到衣袖中的刀疤,她都以为表兄诓她呢。
两人无甚可聊,但应于诚觉得表妹自幼艰难,总想多呵护她几分。
便将在西北边关的日子讲与她听。
“西北女子可与京城不同?”柳清卿好奇问。
应于诚思索片刻轻轻颔首,“自是不同。”
见柳清卿好奇,他心头一软,便放轻嗓音细细讲来,“边关总有战事,也有战死战士的家眷,妇孺便不能像京城这般养尊处优。大家做甚的都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何止”,应于诚想到一趣事,忽然笑,“前阵子还有个自封的小将军。”
“自封的小将军?”
应于诚盯着她忽闪的眼眸,垂下眼继续说,“那小将军是个十岁的姑娘,惯爱当孩子王,后来家里败落自己居然发现个新营生。”
柳清卿双手扶住窗框,更加好奇,“什么营生?”
应于诚扫过她白皙的指节,被电到一般挪开眼,“她替人打人,打一回收十个铜板。”
“各家都顾不上孩子,有的孩子跋扈便喜欺负弱小。弱小的孩子想反抗,但打不过就去找那小将军。那小将军还挺义气,可赊账。”
头一回听到这样的事,柳清卿瞪大眼。
应于诚继续好性子解释,“边关形势变幻莫测,不知何时便死了,所以人人都活得炙热,不管不顾的,没有束缚,连自己都顾不上,更管不了别人,也算别有滋味。”
这番话像一股电流直击她的心脏,她心扑腾扑腾的跳。
还有这般活法?
若孩童都能如此,那……
“表妹,到侯府了。”
听到他出声,柳清卿才回神,望了望如巨大兽口的侯府大门莫名排斥,一时又出了神。
“表妹?”
柳清卿忙敛心神,颇有不舍地望向表兄,“表兄讲的好有意思,若表兄日后有空闲,可否再与我讲讲?”
水亮亮的眸子如粼粼金光,应于诚喉结微动,笑着应声好,“我还有段时日才回西北,若表妹想听自然好的。”
话音微顿,嗓音如和煦的春风略略拂来,“西北好玩的事多着呢。”
已到了侯府,再不舍也得与表兄道别。
她坚持让表兄先走,等看不清表兄这一人一马后才转身回了府。
这一转身,瞧见森森府邸,眼睛一眨便湿润了。
她又回头,看刚刚表兄矗立的地方,早已空荡荡。
她的心也变得空荡荡。
原来有个好兄长是这种滋味啊……
抬步往府内走去,走得越深,心便越沉。
愈发想离开这压抑的侯府。
应于诚从侯府离去便回了客栈,没再去摄政王府。
总往摄政王府跑未免太惹眼,这王府不知暗中有多少眼睛盯着呢。
他于回客栈房内,想到王妃的暗示,想到表妹郁郁的眉眼,不由轻叹口气。
想来表妹在侯府过得并不欢愉,即便她百般掩饰,他也能瞧出她与母亲整日欢畅舒展的不同。
下午听她说要去王府,应于诚眸光微闪,到底没多说。
来时父亲便嘱咐他此事复杂,而且是人家的自家事,让他切莫插手。
他往后将自己砸于床榻之上,手覆于胸口,每每想起表妹如水的眼眸,总觉不忍-
柳清卿回府后趁着天色还早,便继续着手为王妃备礼。
应算是她的离别礼了。
她在母亲留下的书中看到一安眠古方,说是能平心静气,养血安神。
她去过王府几次,知晓王妃素有心事,睡得不安稳。她想着王妃不缺金银财宝,便多做几个安神香包送给王妃。她感念王妃照拂,旁的她也做不了什么。
送给王妃前自然要让神医过目。
手上做着事,脑袋也没闲着。
这回休沐柳清滢居然也没回侯府,她递来口信说是要与同窗去踏青。
都秋日了还去踏青,好生奇怪。
不过柳清卿管不着,知会了柳元洲,并派下人跟着后便不管了。
她倒想到另一件事。
听闻小应氏已回了柳府,柳清卿一时拿不下主意是悄悄离开便是,还是费神将小应氏。总觉小应氏邪佞,她怕留了后患,待离了侯府没人护的时候,若小应氏想使坏,那可怎么办。
“要有耐心。”
她在柳府隐忍多年,靠的就是耐心。
她得好好思量思量。
她就像长在柳府墙根的野草,夏日炎炎,冬日凄苦,她不是都熬过来了?
在柳府还馊饭都吃过,如今的日子已是很好。
她一边轻捋自己胸膛,一边哄自己,“无人可靠,不是娇贵的人,别将自己惯坏了。”
说是如此,她近来却睡不着。
生怕还未做好万全准备,一睁眼便被谢琅赶出侯府。
一边劝自己切莫心急,一边又惶惶不安。
还是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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