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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明婚正配》 40-50(第19/31页)
应于诚今年二十有四,与武官身份不同,他一身儒雅之气,换下战袍,谈吐斯文,有君子之姿。虽年纪尚轻,但沉稳可靠。
表妹没让他进府倒在他意料之中,今日再回摄政王府未免太扎眼,他便将客栈地址给了门房后离去。
又过几日,应于诚趁着禀报军务的缘故又去了王府。
偏巧今日王爷不在,他便去向王妃请罪。
虽父亲说血脉亲情,但到底如今贵为摄政王妃。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
他正颜面惭惭向王妃请罪,“有愧于王妃信任,此番连门都没进,面都没见上。”
应懿好脾气,半点儿不生气,倒颇为骄傲,“你表妹还怪警惕,是件好事。此事不急,过两日你再去瞧瞧。”
说罢便拉着应于诚问起了家常。
又过两日,应于诚又去侯府,这回门房倒是让他进去了,下人招待他喝了盏热茶却说夫人不在府中,应是去嘉兰居了。
应于诚又马不停蹄去了嘉兰居,正午日头大,出了一身汗。
到了嘉兰居后,应于诚并未着急进去,反倒从一旁小摊处买了碗冰梅果饮,仰头一饮而尽,站着等汗消消再进。
柳清卿正在二楼雅间,正躲在窗缝往下瞧呢。
这人长身玉立,一头墨发端正束起,发尾垂下,日光一照,宛若上好绸缎。更别提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神明爽俊,雅量非凡。
她听闻舅舅一家是武官,以为表兄应是魁梧高大,皮肤黝黑,英武挺拔的大汉。
结果没想见容貌这样出色,瞧瞧就站这一会儿,多少姑娘紧着他瞧。
柳清卿纳罕,指给李嬷嬷看。
李嬷嬷捂嘴笑:“表公子一表人才,瞧瞧多显眼啊,那姑娘脸都红了。”
在战场上尸身血海杀过来的人怎能不知楼上有人在看他,应于诚大概猜到了是谁,便没抬头,任人打量。
俩人看热闹似的看着绕着他周围徘徊的姑娘越来越多,正好奇他会如何时,就见他忽然抬步去了对面的银楼。
能开在京城第一酒家对过的银楼自然不容小觑,那些寻常姑娘进去不得,便悻悻离去。
柳清卿以为表兄是在避人,便没再看,关上窗唤小二将刚点的滴酥鲍螺上来。
这滴酥鲍螺奶香浓郁,酥脆可口,刚出锅时最好吃,放久了便一般。
果然等滴酥鲍螺刚端上没一会儿,便有人叩响雅间房门。
柳清卿与李嬷嬷对视一眼,李嬷嬷连忙去开门,生怕门外的人跑喽。
前几日两日已打过照面,李嬷嬷眉开眼笑,“公子,您来啦。”
应于诚笑着颔首,丁点公子架子都不摆,将手中锦盒递给李嬷嬷,又看向柳清卿温声笑道,“表妹,这是父亲让我给你带来的西北小食。都不是稀罕的吃食,只是在京城不易得。”
半点生疏都无。
柳清卿心里纳罕。
她这表兄不仅风姿绰约,性情更是儒雅随和,笑时眉梢眼角还略显羞涩,丁点儿都不像上阵杀敌的武将。
见她打量自己,应于诚也丝毫不恼,大大方方任她打量。又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递给她看。
“我知表妹心有疑虑,若忽然一日有人来寻我说是亲戚,我定也不敢信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玉佩,“这是家里传下来的玉佩,父亲说我们这代人人都有一枚,虽花样不同,但风格是同的。表妹你瞧瞧。”
柳清卿看他一眼,接了过来。定睛一看,果然与她那枚大差不差。
上面是与她那枚花纹相似的祥瑞。
而这祥瑞形状……跟那少年的那枚玉佩更像。
见此柳清卿心中对于两件事大概有数了。
这确是应家的人,第二个便是那少年,应是与应家也有渊源。
见她出神,应于诚并未出言打扰,在她再抬眸时才从怀中摸出另一扁盒。
“这是刚刚去对过银楼给你买的及笄礼”,应于诚满脸歉然,“应早给你的,先前的事我们不找借口,全是我们不对。今后还请表妹给我们致歉的机会。”
怕她不收,应于诚又说,“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我自西北来带不得重金,前些日子住客栈也不敢买,又不易随身携带。这是我刚刚去对过银楼挑的,掌柜的说是京中时兴的款式,若是不喜欢,还可去换。”
应于诚一五一十交代个明白,不得不说,柳清卿对他印象极好。
起码此刻算是不错。
“表兄唤何名?”
应于诚见她认了自己,这才松口气,脸上终于浮现朗然和煦的笑,“我叫应于诚。”
柳清卿颔首,也挽起一抹清雅的笑,“表兄,我叫柳清卿。”
应于诚眼里终于也染上笑:“表妹,我知。”
两厢对视,都瞧见对方真切的笑容,两个人俱是放松,便莫名其妙笑得大声了些。
应于诚转念便问:“表妹近来过得可顺心?有何我是可做的?”
有倒是有,但柳清卿也不是傻子,总不能四处嚷嚷她要走。
虽说是表兄表妹,却跟陌生人也没甚两样。
嘉兰居雅间中,谢琅正与人会面。
似听到熟悉之声,谢琅不由蹙眉,垂眼又凝神听了一会儿,面色不大好。
隐约能听出好像是柳氏与一男子。
后半程半几乎没再言语,只听对方说。
听着对方说正事,却控制不住出神。那人见状,嗓音也渐渐低下。
谢琅压下心中那股奇怪的情绪,待将人送走后才叫谢伍进来,回雅间转身之际还仿佛无意瞥了隔壁一眼,那一眼停留了几息。
待谢伍随他进来,他以眼神示意谢伍关上门。
谢伍领命。
刚一回头却吓一跳,大人不知何时如鬼魅般立在他身侧一步之遥,忽然低声,“你去隔壁打探一番,切记隐匿身形。”
这命令让谢伍一头雾水,还想再问,大人却竖起手指让他噤声。
谢伍咽了咽口水,只好退出雅间。
出去后躲开人前,熟手熟脚上了房顶。
这算是最隐匿行踪,不易被发现的手段了。
他如壁虎一般趴在午后滚烫的房顶,悄悄将青瓦掀开一道缝隙。
待看清屋内场景后,不由瞠目结舌,瞪大了眼。
屋内居然是夫人,不光有夫人,还有一年轻男子!
那男子正递给夫人一锦盒,夫人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精致耀眼的点翠鎏金珠钗。
模模糊糊听不清夫人与那人说得什么,但能瞧见夫人愉悦的神情,及收锦盒时的坦然。
谢伍哽住,头皮发麻。
这是天要亡他啊,他回去怎么说!
他怎么说,隔壁雅间果真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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