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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明婚正配》 30-40(第26/30页)
索便告知我,你家小姐好歹是侯府少夫人,许能帮上你。”
话音落,便听一道从胸腔中挤出的凄凉哀痛的哭声。
赵盼生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柳清卿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起身退出东厢,回身将门合上,立于廊下沐浴阳光。
已是夏末,一场夜雨又凉上几分。
与盛夏时火辣的日光不同,快到秋日,日光也温柔深沉几分,笼在身上,暖融融的。
索性坐在廊下晒起了太阳。
又过半晌,赵盼生才走出东厢,垂头看不清神色。
柳清卿:“今日无事,回房歇半日吧。”
话音未落,她又想起,“不若之后逢上清闲时候,你便出府行走行走。说不上就碰上了。”
这话进赵盼生耳里,又跟遭了火烤似的,眼瞅着又要掉泪。赵盼生粗抹把脸就要叩首行礼,被柳清卿扶住了手臂,“我们主仆不讲这些。”
直接将赵盼生赶了回去。
待看不到赵盼生身影后,柳清卿又让青橘将林眉叫来。
林眉就是与赵盼生一道收到身边的妇人,来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好肉。听牙人说,林眉是因不肯做典妻之事才遭丈夫暴行。
也是个可怜人。
柳清卿又想到城外居无定所,无法果腹的流民,也是如此。
新朝刚立十载,百废待兴。若她也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便好了。
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她自身尚且将将安定,那些不敢深想。
抬眸便看到林眉脚步轻轻地向她走来。
若说年纪尚轻的赵盼生像一团火,那年过三十的林眉便像死气沉沉的一滩死水。
李嬷嬷说林眉只知闷头干活,连话都少说,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柳清卿便将她交给李嬷嬷,半休养身体半调教开导。
现在她急于用人,近来也发觉了林眉的不同之处,只能将人挖了出来。
林眉刚到跟前就要跪下行礼问安,柳清卿想拦,转念想到她的性子便作罢。
果然等行完礼后,林眉便低眉顺眼跪在那安静等待吩咐。
这便是林眉的过人之处,不知为何,她在府中行走却不易惹人注目。
有一件事,林眉最适合不过。
她垂首附耳,低声吩咐。
果然林眉听完,半点情绪波动都无,只颔首领命便安静退下。
待人都离去后,柳清卿往后靠于藤椅上望向万里晴空。
藤椅摇摇晃晃,柳清卿睡着,朦胧之间好似看到母亲与嘉姨一道走到她身前,一同向她张开手……-
侯府养人,谢琅待她上心。
近来她身子仔细将养,也好了不少,刚嫁进来时还因之前留的根畏凉。那次回柳府不知怎的,又总身上痒,许是身上沾染了什么药粉。
因着小应氏总有种这小来小去的手段,也不危及性命,她也没深想。往常也总是这样。
之前虽提心吊胆,但这半年喝着药汤,也时常泡浴,近来身子也不怎痒了。
嫁来谢府,是她人生之幸。
她忽然想起初次去书房寻他时捡到的那封信笺,里头那簪花小楷说谢琅当初不愿娶她。
之前并不在意,如今想起,倒有几分酸涩。
柳清卿深吸口气,将那酸意又压了回去。
莫因过去之事烦忧,他们如今不是很好?
不求琴瑟和鸣,她与谢琅也算相敬如宾,已是很好。
往日在柳府时,她像透明的水人。
旁人看不着她,就算是看着她,也是指责她不忍让柳清滢。
就谢琅不同。
如今谢琅依旧待她不同,这便够了。
她在东厢,沐浴着阳光托腮发着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脸上刚起了笑模样就见他大步朝她走来,带起一阵风。
将手中拎的木盒放于她面前的长桌上,“今日出京一趟,上回你不是喜那花饼,便给你带回来一份。”
柳清卿低头时,谢琅绕到她身后,大掌捏了捏她僵硬的肩颈,“每看会账册便出去走走,活动活动。不然时日久了,易落下病根。”
他轻轻揉捏起来,勾得她内里一阵震颤,却不敢被他发现。
近来日日随他晨起,较从前熟稔不少。
他指点她时,肌肤碰触更多,有时她抽筋,谢琅连忙为她抻开筋肉,可顾不得羞。
谢琅教她发力时,也会赤裸上身,让她以手感受勃发的肌肉。
旁人都能看出两人与从前不同,感情日益浓厚。
“想什么呢?”
谢琅问。
柳清卿回神,眸中隐有愁绪,“不知赵盼生的妹妹在何处,可还能寻到?”
近来两人已会聊些寻常事,谢琅自是知晓赵盼生寻妹一事,甚至在生出赏金锭这念头之后,她还颇为忐忑地询问了谢琅会否不妥。
谢琅倒是与她说:“便是试试又何妨。”
如今怎也半岁有余,这一个人到了人堆里就跟那水落入海中一般,怎地寻?
便是柳清卿勉励赵盼生,实则她也拿不准。
在那样近地直面过佃农残酷凋零后,她更忧心。
见她眉宇间的愁绪,谢琅也不禁蹙眉,不喜看她这般模样。
他略一思忖便坐于她身侧,“若说她寻自然不好寻,便让谢伍帮着瞧瞧。”
为安她心,谢琅难得夸起谢伍,“他还有两把刷子。”
听到此言,柳清卿黯淡的双眸骤然明亮如天边赤日,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喜悦与信赖。
说是谢伍帮着瞧,那便是可用谢琅的人脉,那这人虽还未寻,已能说是八字有了一撇。
谢琅见之不禁心头泛软,也就多说一句,“你我夫妻一体,日后若有所需,直言不讳即可。”
不知为何,虽是见好,但柳氏与他总是拘谨小心。
谢琅鼓励她,“哪怕不成,我也会帮你想法子。”
柳清卿是有试探他的念头,可此刻被他勘破想法,柳清卿先是一愣,随即羞恼上涌到头,一张白嫩的脸霎时熟成了蜜桃。
仅此一事,二人之间倒又变了几分。
谢琅近来不若过去那般总在外院书房,也会将书册和不要紧的公务拿回嘉兰苑的东厢。
如此一来两人相处的时候又多出不少。
柳清卿每每头昏眼花从账册中艰难抽神时,抬眸望见谢琅坐于窗边的长桌上,如青松翠柏一般。
与在外头行走时的端方恭谨不同,他在家中喜着白衣,墨羽黑发半束。
此刻他低着头,日光罩在他身上,如一层盈盈灯火,肌肤隐有光泽流动。谢琅不易晒黑,故而这日光一打,皮肤与阳光交汇的那道透明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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