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婚正配: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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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成亲,入洞房。”……

    第二十七章

    在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时,谢琅便心中大概有数,动作极快让衣裙重新绑好放置原位,随手捡了一套里衣。

    待柳清卿拢着薄纱外衫出现在门口时,谢琅已关上衣柜门朝她那走。

    昏暗朦胧的光线里,柳清卿只能瞧见被灯火勾勒出他的身形轮廓,半点看不清他的脸,以及脸上的神情。

    砰砰砰。

    屋内好似蒙上厚重的棉被,没了外头的风吹、蛙鸣和犬吠。耳边只有他走来的脚步声和,她震耳欲聋的心跳。

    如同举着石头往地上投掷一般的闷响。

    转瞬他就到了面前,将单薄的里衣递给她。

    柳清卿接过,指腹擦过他的掌心,她硬着头皮装作不知他的注视,并趁着空当遥望一眼衣柜的方向,视线向下落到地上,远远望去衣柜门关着便松了口气,却后知后觉红了脸,未言一字便如一只动作灵活的小猫转身就从门缝钻了进去。

    柔软的丝绸滑过他的指尖,她指腹擦过掌心的酥麻还在,这些日子他从最初的茫然,在一次次她亲手为他擦药后,他已渐渐熟悉这股感觉。

    虽熟悉,他低头看到自己的变化目光发沉,但依旧无法适应。

    净房门已合上,手上依旧残留着触感,谢琅不由蜷了蜷手指,遂虚握成拳。

    他忽然觉得,成亲未圆房好似已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根暗刺,每每距离拉近时又因此骤然疏远,她的神情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是他对不住她,当初那公务晚一天又能如何,不该将她自己扔在府上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武将果断。

    既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

    依照夫人的性子,一时半刻不会出来,谢琅心定,索性转身出门,召来谢伍。

    浴房中。

    柳清卿都快将自己埋进水中,若不是天色大晚湿了头发一时半刻干不了,她早钻进去了!

    浑身火辣辣地发烫,又忍不住想,他没瞧见自己藏的话本子吧?

    又恼自己太急,刚回浴房低头一瞧,薄纱长衫沾了水裹在身上还不如不穿!好像她想什么一般,他不会多想,以为她在诱他吧?

    她可没那样想!

    实在太恼,拍了下水,拍完又屏气凝神怕他听见,恼了又恼,最终缩成一团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没成想却听到他打开门又合上的声音,他出去了。

    柳清卿怔住,仿佛冻住半晌未动。

    说不清什么滋味,先是牵唇讥嘲地笑了笑,不过须臾唇线又重新拉平,抿紧唇瓣。

    她靠着桶壁盯着墙出神半晌,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浑身冷,明明刚刚觉得水烫人得很,可现在好像忽然便凉了。

    又坐了一会儿,院子里静悄悄,半点声响都无,连夏夜里恼人的蛙鸣声都不知去哪了。

    他如今身体恢复好了,想是又去忙公务,她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无法置喙也不能置喙。以谢琅那怕麻烦的性子,既走了,夜里便不会再回。

    “这屋子又是我的了,真好。”

    柳清卿轻掬一捧水浇到手臂上,瞥见放在一旁的花瓣,伸手拿过竹篮倒进桶中,不急着出浴,索性玩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性命无虞对她来说总是好事。

    许是近日离得太近,让她生了贪念。

    他已对她不错,切莫贪心。

    柳清卿聪慧通透,向来知轻重。没片刻就将自己安抚妥帖,将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飘云似的失落又重新塞了回去。

    再踏出浴桶时,心境已大为不同。

    她慢条斯理擦干身体,又着了里衣。刚刚让她心惊肉跳的轻薄里衣,在这热起来的夏夜穿上倒是正好。

    刚因着匆忙,没拿小衣。

    不过正反夜里只有她自己,没有小衣也不碍事,反倒更风凉呢。

    拉开净室门时,还是轻吸口气,随着手上加了力道,木门拉开,倾泻漫来的暗夜。

    净室里头通明的灯火与外头的黑汇聚成一道线,无形之中划分了里外,柳清卿低眸望着,随即抬步迈了过去。

    外头暗着,只余床边一盏灯,许是他给留的,其他的灯盏在他刚离开时已将灯都灭了。

    柳清卿拿过干帕子将沾湿的发尾擦了擦,又抹了香膏边准备睡了。

    回到床边坐下,双臂撑在床边又片刻,柳清卿垂着头低眸不知在想什么。在烛花炸开时,她循声望去,起身先灭了灯,又将床帏落了下来,而后轻巧钻了进去。

    久违地躺进这里,浑身的皮肉都唤舒服。

    前几日的软榻可不好睡,哪能比得上亲娘早早给她准备好的拔步床?

    将床帏落下,好似这世上只有她自己一般。

    她喜欢这种感觉。

    安然宁静。

    虽有孤单,但她享受这安全的孤单。

    脑海中浮现过从她有记忆来的种种,在柳府谨小慎微,虽是嫡女但寄人篱下的日子,嫁进谢府后一日比一日好的日子。甚至在将睡未睡时,她居然好似看到了母亲,她的母亲美丽温婉,站在屋门口朝她笑,先是双手撑着膝盖,后索性蹲下,向她伸出手臂,好像鼓励她往前走。她踉跄着,磕磕绊绊冲进了母亲怀里,那双温柔的手臂紧紧环住她,耳边还有模糊但温柔的夸赞声。

    她睡着了。

    口唇微张,在梦中艰难地叫出了一声,“娘……”

    眼角溢出一滴泪,泪痕洇湿软枕,最终又消散不见。

    谢琅回来时就瞧见床帏落下,他还松了口气。

    许是睡了,莫扰她。

    因着这,谢琅并未让下人进来侍候。

    李嬷嬷知谢琅要准备合卺酒所用的瓠瓜时,又惊又喜,满脸慈祥没半点平常的泼辣模样,甚至捂住嘴笑着无声流出眼泪。

    有李嬷嬷与谢伍相助,纵是这夜里,瓠瓜也很快寻到。甚至还给了谢琅选择余地,谢琅选了一枚长得最好看的。

    这些日子他瞧出来了,他的夫人好颜色,喜欢好看的东西。

    谢琅亲自动手将瓜瓤去除,又取了红线将瓜柄紧紧系上。

    李嬷嬷在后头守着忙前忙后递东西,别提多开心。

    别人家,别管是宫廷侯府还是普通人家,早早用酒杯替代瓠瓜。可用瓠瓜盛的酒蕴含更深,瓠瓜极苦极涩,盛的酒也被染上苦涩,新婚用此因合卺酒意为同甘共苦。

    望着姑爷冷峻认真的侧脸,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李嬷嬷粗咧咧用衣袖一抹,谁都没发现。

    她的小姐哟,总算是熬出来了。

    即使再快,备龙凤烛这些东西也耽误些时间。

    谢琅将东西一一摆好,好在他过目不忘,记性极好,屋内陈设还原大半。甚至连那地上的红毯与大红喜字都置在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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