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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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令人心寒胆战的话句。

    “将我全家下狱,中尉大人,只怕你有心无力啊。”

    江飞白勾唇,缓缓道:“我名江飞白,我爹乃是当今丞相。”

    此话一出,简直恍若掷下一道惊雷一般,周围一众官员都立刻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果真见眼前那青年与江丞相家中那位爱子像了个十成十。

    霎时间,众人冷汗簌簌,竟无一人敢多言。

    那官员更是吓得不轻,赶忙推开身畔美人,躬身擦拭额边汗珠,抖着嗓音道:“竟、竟是江公子,是我等、我等有眼无珠,方才多有得罪,望公子海涵、海涵啊。”

    “只是、只是不知公子今日如何造访,江大人也未曾与下官提及……”

    江飞白无心与那人多说,他手骨紧握,稍稍眯眼的模样与江让像足了八分,颇有几分摄人之态:“不必多说,我爹在哪儿?”

    那官员哪敢多言,当下便说一五一十说了。

    江飞白只觉心中如有烈火焚烧,他努力按耐住心绪,嗓音沙哑道:“诸位大人行事可要当心,莫要被人抓了把柄,方才在下在路上曾见一队禁卫……”

    他点到为止,眼见众人心中存了疑,便不再多言,径直朝着里间走去。

    商皇如今虽愈发昏庸无能,但到底是圣君,朝中保皇党微末却不在少数。

    从古至今,皇帝皆忌讳臣下结党营私,若是商皇此番打算宰割他们,无论如何,他们都得脱一层皮。

    不过片刻,众官员对视一眼,三三两两地称事离场。

    江飞白一步步朝着里间走去,他脚下踩着松软的西域白绒,气息急促,头颅、手骨,每撞开一道轻纱杏幔,额间的汗水便愈发如秋霜般凝实,寸寸滑落至衣襟。

    青年的后背已经完全湿了,可他仿若感觉不到一般,任由那湿冷的衣物如蛛网一般牵囚住他的四肢,引着他着了魔似地朝着那隐隐绰绰的床榻香间走去。

    越是靠近,香味就越浓,心脏便越痛。

    江飞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生出的这等畜生般的心思。

    他是由江让、他的阿爹亲手带大的。

    江飞白至今仍记得,最初穿越来的时候,江让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倩娘方才离世,他不会照顾孩子,家中无甚余粮,偏又倔着性子不肯收受豪强的贿赂。

    眼见江飞白饿得头昏眼花、有气无力,他一介进士,竟甘愿上街头写联卖画、替人代笔。

    但普通百姓温饱都勉强,哪里会来买什么字画呢?

    来买字画的,多是想来欺辱他的豪强公子哥。

    数不清多少次,少年江让为了那几文钱,甘愿誊抄那些淫词浪语,他心气高,往往被羞辱得浑身发抖、眼尾泛红。

    于是那些纨绔便愈发兴奋,他们以银两诱之、权势威胁,逼着少年当街读出那些肮脏的东西。

    江让生来好姿色,年少时期唇红齿白、容色昳丽,以屈辱姿态读出那些浪词之时,更是如普航仙人坠入泥潭一般。

    那些纨绔看直了眼,慢慢动了独占的心思,后竟然当街为他大打出手。

    也正因此事,少年一度被说书人轻佻地戏称为‘祸水’。

    但就是这样,他也全然忍下了,待收了字画摊回家,面对江飞白,又是一副温柔安宁、全然无事的模样。

    若不是后来江飞白偷偷跟着他出摊,只怕江让会瞒他一辈子。

    江飞白自那时起,便暗自在心中发誓,日后只要他赚到了积分,一定要让那些欺辱他阿爹的人付出代价。

    那是他第一次打心底里承认江让是他的阿爹,也是第一次打心底里生出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

    他不再游离于世界之外,高高在上的以任务者的视角来看待这个残酷的世界。

    至此,他开始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读书、写字、玩耍,而不是成日到晚不切实际地琢磨如何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

    而随着他的改变,少年江让面上的笑容也越变越多。

    少年像是一位最普通的、疼爱孩子的阿爹一样,他会检查江飞白的功课、会背着他一起去放风筝、会悄悄给他买好吃的霜糖果子,会一字一句地教授他弹唱箜篌,即便他怎么都学不会……

    江让正如他所说的,将自己所有的温柔、耐心还有爱,全部都给了他。

    江飞白度过了最开心的两年。

    一直到江让被冤入狱,被商泓礼救出后,一切就都变了。

    江让开始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最后,某一日的深夜,眉目愈发疲倦的少年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发,眼眸轻垂着问他:“飞白,爹爹要去做一件危险的大事,可能没办法带上你、也没办法陪在你的身边,飞白以后就待在婶子家里,等爹爹以后来接你好不好?”

    江飞白知道自己对于当时的江让来说,就是个累赘,他身上的积分甚至不超过两分。

    他最应该做的,的确就像是江让所说的那样,先静待时局变化,再回到对方的身边。

    可江飞白等不下去。

    或者说,他已经受不了没有少年的日子了。

    于是,那一日晚上,他几乎是哭着蛮横地要求跟在江让的身边,像是认生的婴儿一般,死活都不肯离开母亲的怀抱。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感情便开始经历一场无声的畸变。

    更遑论后来的十几年间,江让数次重病、被敌军围困,危在旦夕,是他拼命地求着系统赊取积分救助对方。

    但江飞白又实在胆小,他担心被男人发觉异常、担心自己被阿爹当做异类,于是,他选择易容成陌生人,一次次地陪在男人的身边、一次次地救他于水火……

    而等江让成功度过难关,他又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后方营帐之中,成为让男人省心称赞的乖孩子。

    只是,人的感情与感受是不会骗人的。

    最后一次的陆戕之战,当他将心口中箭、失血过多的男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后,江让死死扣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透支到极致的身体令他连撑开眼皮都困难,但就是这样,他也不肯放开他。

    嗓音颤抖到近乎狼狈的男人断断续续道:“别、走,你到底、到底是谁……我知道,他们、都是你……”

    “为什么……要救我?”为了留住他,眼瞳失焦的男人甚至荒唐地开了一个玩笑。

    “救了我这么多次……你喜欢我吗?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说完后,江让便再也支撑不住地晕过去了。

    而江飞白却面红耳赤、仿遭雷击,他控制不住地慢慢捂住心口,呆呆地盯着榻上沉眠的、亲手将他养大的阿爹。

    噗通、噗通……

    他感受到了那近如海啸、吞天没地的心动。

    …

    “呃……”

    一道轻飘飘的、沙哑性感声线仿若裹了蜜糖的酸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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