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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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争也不拦他,甚至江让越是这样做,他便越是高兴、满足,觉得弟弟很爱他。

    平溪乡就一条河,江争过来的时候,河边已经聚了不少前来洗衣服的人。

    他们的目光不会落在江争身上,而是男孩背后玉雪可爱的孩子身上。

    “阿争啊,这就是你那小丈夫吧,诶呦,你别说,瞧着俊眉秀眼的,这长得还真是好看哩!你啊,找到个这么俊秀的,以后也是有福喽!”

    此类的话语层出不穷,面对长辈们的调侃,江争却并未沉默或是不好意思。

    男孩抬着眼,愈发抽长的身形像是一株即将长大的果树,而他背后的小江让,便是自他身上结出的最清甜的果实。

    他笑着,认真道:“多谢婶婶叔叔夸奖。”

    他也打心底认为,江让成为他的小丈夫,是他这辈子修来的福分。

    江争吃力地放下木盆,略显粗糙的双手将盆中衣物浸湿、放入皂角,开始搓揉了起来,偶尔还要顾及背后的小江让,哼着乡歌逗孩子笑。

    “月光光照地堂,骑白马过莲塘。娶个媳妇十七八,不知是哥还是娘。”【注1】

    小江让似乎很喜欢这些乡歌,一听就笑。

    江争一听他笑,自己也笑,忍不住逗他道:“让宝,会不会喊哥哥?”

    小江让聪慧得很,在江争精心的呵护下,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甚至已经会咿咿呀呀地发出模糊的音节了。

    “咯、咯——”

    江争一听就笑了,小声纠正,但小江让现在哪里能准确发音,说急了口水都出来了些。

    江争也不嫌弃,柔着双眸替他擦拭干净。

    正闹着,身畔突然传来一道木盆撞地的声音。

    江争抬眼去看。

    只见那人正是从前与他一同下田干活的另一个等郎弟。

    江争已经许久未曾看到他了,从前,男孩还算是精神,如今,他整个人像是一具即将死亡的尸体,身上的伤口密集得恐怖,简直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切割开了。

    他阴郁地抵着木盆,黑洞洞的目光被江争背后漂亮可爱的小江让吸引。

    江争有些不舒服地侧了侧身,下意识用身体挡住背后的小孩子。

    那瘦弱的男孩扯了扯唇,好半晌看着江争道:“你真是好福气,熬出来了。”

    江争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清楚不是每个人都如他这般幸运,能等到小丈夫的降生。

    乡里疯了的等郎弟双手都数不过来。

    毕竟自然生存条件太恶劣了,很多时候,即便是长辈怀了孕,也很容易流产。

    中途夭折、长不大的孩子更是数不胜数。

    而那些被人期待着降生的孩子死了、或是迟迟怀不上孕的长辈们,每一个,都是压在等郎弟脊背上的宽刀。

    那男孩后面倒没有再同江争说什么了,一味沉默地洗着衣裳,只是,他洗过的湖水,却都泛着鲜血般的红。

    可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

    江争甚至还能隐约听到旁边隐约传来的窃窃私语。

    “……真没用,他都去老刘家多少年了?该不会是犯冲吧?”

    “要我说老刘家还不如早些把他卖了算了,赔钱货……”

    江争看到身畔的男孩越发颤抖的脊背,他垂着头,安静地哭着,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哀伤,只余下死寂。

    不可否认,江争心中是不安的。

    因为不安,洗完衣物后,他更紧、像是贴着救命稻草一般地加紧裹背,让小江让完全贴着自己,这才寻回了几丝理智,回了家。

    第二日,不过清晨,江争便听到街巷上传来的奔走呼救声。

    有人说,老刘家养的那个等郎弟,死了。

    说是溺死在湖里,一晚上泡得尸体都有些发胀了。

    作者有话说:

    注1,是改编的客家童谣,选自电影《等郎妹》

    第139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3

    缺齿的瓷碗与木筷相撞的声音叮叮咚咚,腰背微弓的男人和女人坐在沾满油渍的餐桌前,面容暗黄疲惫的阿妈怀中抱着玉雪漂亮的孩子轻轻摇晃,偶尔拿起瓷勺吹一吹,将小口的稀粥小心喂给张着粉唇的宝宝。

    小江让如今一岁多了,断奶断得早,如今已经能喝些稀粥了。

    随着小江让奶声奶气的吞咽声,面色不慎好看的阿妈耐不住叹了口气,眼神撇过不远处拿着一张小凳子坐在柴火堆畔的半大少年,对身旁的丈夫道:“他爹,你说说,怎么又出了这样的事儿,老刘家也是,实在不行将那孩子卖了便是,等郎弟本也都是可怜人,何苦逼得人送死。”

    阿爹闷着头喝了半杯酒,抹了抹嘴唇,被日头和蚊虫磨得粗糙的面颊逼出几分腻味的红,分明不过是二三十岁的年纪,却同那些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并无不同。

    他拧眉啐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到底是买来的,又不是自己肚皮子生出来的,谁乐意费心多顾着?再说了,是那小子自己撑不住,也怨不得旁人,平溪乡里头的等郎弟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要我说,这样的,日后就算等来了老刘家的种、有狐仙娘娘的庇佑,那身板也生不出个正常的娃!”

    阿妈听他这般说,赶忙用手拍他提醒道:“说什么呢,阿争还听着。”

    阿爹这才像是记起什么,后知后觉看了眼角落处垂着头静默吃饭的男孩,轻蔑笑了一声:“说怎么了,本就是老子花钱买来的,还不许说了?”

    “行了,王婆子说了,过两日要叫上村里所有等郎弟去围祭,你记得提醒那小子去。”

    女人应了一声,只是低叹一声,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

    阿爹今日这番言论,若是在其他地区,显然是十分匪夷所思的。

    毕竟,自古往今,哪有男人能生子的?

    说起来,这平溪乡附近,始终都流传着一个传说。

    不知多少年前,平溪乡这一块的地区,确实只有女性才拥有生育的能力。

    但这样落后、贫穷的地区重男轻女的思想实在严重,愚昧的人们想尽办法拼男胎,这样的做法很快便迎来了报应。

    家家户户的适龄青年都娶不上媳妇。

    偏偏父辈们好不容易得了个男孩,死活不舍得孩子离开自己身边,于是那些适龄的青年们便被逼着留在家里蹲着干着急。

    而当时的等郎弟,只是作为被奴役、玩弄至死的家畜的存在。

    直到有一次,乡里的一位猎人于冬日在山中的捕兽夹上抓住了一只毛色火红的狐狸,那猎人许是心善,眼见狐狸眼中竟淌下了哀求的泪水,一时心软,放过了它。

    当天晚上,猎人便做了个怪梦。

    梦中红狐竟口吐人言,直言要感谢猎人的救命之恩,许他一个愿望。

    猎人年岁已然不小,一直讨不到老婆,身边只有一个等郎弟日夜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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