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温: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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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嗓音低哑:“我知。”

    这是他进崇德书院以来,第一次看见高高在上的闻家二小姐这样失态的模样。

    岑心慈想起岑姝小时候,闻暨把她捧在手心里,娇气得厉害,一滴眼泪都要掉得惊天动地,非要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哭了,上来哄她才罢休。

    曾经的骄傲被他自己亲手粉碎,只要有人愿意出高价,他什么都能画。

    他大概知道——

    “那为什么不看我。”他淡淡地补充了两个字,“心虚?”

    这男人怎么总能三言两语就让她进退失据?

    温择奚扯了扯嘴角。

    岑心慈忽然定定看了她一眼,“最近和他相处不错?”

    自从试衣间出来之后,她就开始生闷气,早餐也不和他吃了,这两天也忙得不见人影,甚至他工作结束回到家,还见不到她。

    “好久不见了怀暄。”岑心慈笑了笑,她意有所指地轻笑,“你快进去吧,诺宝正在闹脾气呢。”

    堆满的杂物遮挡了他的视线,他从缝隙里看到了女孩的侧脸——

    梁怀暄低垂着眼,喉结蓦地滚了滚,声音有些哑:“想做什么?”

    “谁在那?”她迅速抹了把脸,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一个小时后,温择奚起身,离开阁楼。

    他推开门,唯一的光亮来自阁楼外的月光。这里整齐摆放着一堆画,大大小小的画框里全是同一张面孔。

    “攞住你张卡返去。”老爷子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站起身,“国外画画赚钱都唔容易,你走吧。”

    岑姝看到他,深深地蹙眉,语气不善地质问:“你怎么在这?刚才,你都听到了?”

    温择奚路过了学校主楼旁的涂鸦墙,曾经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他和岑姝在那面涂鸦墙上留下过痕迹。

    “……”岑姝被他突如其来的夸赞搞得有些一头雾水,“你吃错药了?”

    岑姝身高有170cm,已经算高挑了,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了19cm。

    她知道做豪门儿媳有多不易,她自己经历过的东西,就不能让女儿再尝一遍。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交缠的呼吸间,岑姝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沉静的焚香气息,又混合着一点清冽的须后水味道。

    “……”

    他总会有片刻的恍惚,以为自己终于逃离了过往。

    闻墨珍藏的五辆稀世老爷车静静陈列在草坪一侧,其中两辆劳斯莱斯尤为瞩目,不远处的拍卖会会场,响起悠扬的弦乐四重奏。

    她的好胜心强,不喜欢输,不喜欢被人比下去,她虽然嘴上从不提及这些,但岑心慈心里很明白,女儿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岑姝听到锁门声,心里一惊,看向他。

    梁怀暄似乎怔了一瞬。

    温择奚抬眸看向她,却蓦地屏住了呼吸。他至今仍然记得那个画面——

    触碰到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缪斯。

    却在第二天夜晚独自折返,在旁边补上一行小字:

    梁怀暄站在房门外,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三下。

    他的生活里几乎被画画占据,画画也成了他的救赎之一。

    而且她昨晚差点又失眠了。

    除此之外,岑姝几乎不和他说话。

    繁华的夜景在他脚下铺展。

    “嗯。”他喉结滚动。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像手持着锈剑冲向风车的堂吉诃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用最愚蠢的方式对抗着。

    “想飞过太平山顶。”她说,“一直飞,飞到一个没有那么复杂的地方。”

    他就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所以,他看着她,说了句:“很漂亮。”

    因为试衣间的事,她现在心里还有点气没消。

    岑姝顿时脸色涨红,她没想到梁怀暄会这样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

    小宜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好的。”

    第二天,她又来了。

    说完,岑姝就飞快松手,然后趁他不注意挣脱开他的怀抱,还顺势推了他一下,踩着细高跟就往门外逃。

    风忽然也变得温柔。

    “能不能……别告诉你爷爷?”

    花园中心矗立着一座奢华的镀金雕塑,一旁还围绕着四个大理石雕塑喷泉,水流声潺潺。

    这样的纵容让岑姝得寸进尺地贴得更近,像一泓春水软软地融进他怀里。

    温择奚和以往一样,拉开中间的那张椅子,颓然坐下。

    梁怀暄看到岑心慈,礼貌颔首示意:“岑姨,好久不见。”

    “岑姝,是我。”

    岑心慈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正撞见拾级而上的男人。

    “我敲门了。”他一顿,又问,“谁是淑女?”

    她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踢倒了他刚才随手放门口的空水桶。

    她的心情似乎很糟糕。

    岑姝听到自己有些失控的心跳,却还是硬着头皮不松手,她的指尖也不自觉地收紧,攥住了他后颈的昂贵衬衫衣料。

    她觉得她又被套路了,一时间无话反驳,只能气急败坏地瞪他。

    翻来覆去,闭上眼就会浮现梁怀暄在试衣间里抱着她,低头要吻她的样子。

    “不管他,妈妈不是回来了吗?”岑心慈了然一笑,又说,“那就罚他给我们的小公主买个礼物赔罪?好不好?”

    以前甚至时常觉得他不属于这里,港岛的纸醉金迷属于有钱人,不属于他。这里的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人会为他驻足,更没人会在意一个无名之辈的挣扎。

    岑姝的长发垂着,遮住侧脸,像是赌气一样背过身不肯看他。

    有时候他厌恶港岛,厌恶他一出生就被抛弃在这个拥挤又冰冷的地方,

    然后委屈地对着墙,对着空气发泄,声音带着哭腔:“凭什么!凭什么!”

    这时门扉轻响,小宜探头进来。

    岑姝这才高兴。

    她的一双儿女的骨相都继承了他们的父亲,闻暨也是浓颜长相。

    年少的心动来得猝不及防。

    “喂。”岑姝气鼓鼓地强调,“你不准和她说话,听到没?”

    “哪有。”岑姝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仰起脸看妈妈,“我才不要戴讨厌鬼送的项链,我要戴妈咪送的那条。”

    没人应。

    梁怀暄穿着一袭量身裁定的高定西服,西装外套挽在臂弯处,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的沉稳和矜贵的气度,确实与岑姝平日里娇纵的形象截然不同。

    梁怀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好,那我先进去,失陪。”

    他第一次主动追问。

    梁怀暄眼底掠过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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