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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将军嘴上说不熟》 80-90(第2/16页)
“本王的王妃,今日好生威风啊!”
李姌并未回头,只对着镜中淡淡道:“原也不关我的事,可撞到我眼前了,我若不理,倒叫下人笑话王爷失了尊贵,要跟侍卫共用一个女人。”
“你……怎的如此刻薄!”
李姌不理他。
李晟恼怒,冲玉玲道:“滚下去!”
玉玲看了眼小姐,听话地退了出去。
李姌拾起篦子一下一下梳发,缓缓道:“母亲养在长公主府的死士都不见了,三日后祖父出殡,这已是他落土前,你们最后尽孝的机会了。”
李晟哼笑一声:“老爷子半生都是为我,倒比他的亲孙子操心更多,最后再助我一回,他自然也是愿意的!”
李姌望向他,他本生了副好样貌,几个皇子中算是拔尖的,可此时竟让李姌觉得丑陋无比。
她偏开头,继续一下一下梳发,再不理他。
大约是她这副姿态让他感觉到了冒犯,他突然上前一步掐住了她的脖子!
李姌手中篦子落地,只觉逐渐喘不上气,两只细弱小手使劲拍打抓挠颈上那只大手,一张小脸很快憋出紫红。
李晟终于松开了她。
李姌大口大口喘气,她并未觉着怕,她只有气和恨!
若是之前,他敢如此对她,她必定要吵闹,要让母亲长公主做主,甚至找太后去告状。可如今不同了,她学乖了,也认命了,不再跟他硬碰硬。
可李晟似乎没想放过她,他朝她欺近几步,带了些狠和邪道:“你杀了本王的爱妾,那今晚便由你来伺候本王!哦,你是本王的王妃,你本就该伺候本王,帮我脱!”
李姌面上潮红未褪尽,胸脯起起伏伏。她见他眼里没有丝毫情欲,若说不怕是假的,可仍稳着声音,平和讲道:“祖父在治丧中,看在他帮你的份上,你也不该如此。”
李晟邪邪一笑:“你怕了?还是……你也嫌弃本王?觉得我不行?”
李姌淡淡道:“你想多了。”
李晟突然暴怒:“你也不必装出这副贞孝模样,当我不知你往日秉性?你与姑母没有吃同一个男人?不是你将外祖父气得吐血?你昔日痴缠严彧时,不是还……”
“够了!”
李姌突然大喝,只觉自己好不容易平复的沉疴旧疮,又突然被割开来,撒着盐揉搓。
她一双眼睛通红,既有泪又有火,炯炯瞪着李晟,半晌才无力又绝望般道:“你究竟要如何?我既嫁于你,便与你在一条船上,我自是盼你好的,可你非要闹得不得安生、将船掀翻不可么?”
李晟也在暴怒中粗重地喘息,竟莫名地没有再发作。他看着她这副脆弱又倔强的模样,确是头一回见。
他杵在那儿良久,直到气息渐渐平稳,弯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篦子,给她放回了妆台,转身道:“让玉玲伺候你,早点睡吧!”
直到看着李晟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李姌才脱力般滑跪在地上。
第82章 阴阳调和万物皆宁
李茂近几日阴晴不定,除了他的近侍静檀,府中下人能不靠近他,必定会离得远远的。
他寝室失窃一事,一个值夜的侍卫和两名内室婢子被赐死,可怜这三人到死也不知主子丢了什么。
他昨日进宫,又见虞妃在抹眼泪,背地里问了大丫鬟山岚,得知是给太后问安时,遭了怡贵妃羞辱,被指一身药气,太后的面没让见,勒令回宫沐浴后再来,等再去宜寿宫,又被当着太后面挤怼,说各宫妃嫔都来过了,偏太后要睡了她来了。
后宫这些不见血腥却恶心的手段,李茂从小浸染,其实他封王后虞妃的日子好过许多,可如今皇后失势,怡贵妃眼睛长到了头顶,李晟已不看在眼里,便盯住了虞妃和两个有小皇子的妃嫔,逮到机会必定要敲打一番。
他安抚好母亲,往九皇子府上走了一趟,对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弟弟,李茂十分谦逊,委婉表达了希望他荣登大宝的诚心,还送了件难得的龙血玉奇石。今日虞妃便收到了怡贵妃赏的方空绫和浮光锦。
李茂回府后,先是传书往并州,称朝廷已有新的刺史人选,是左仆射僚属马钰,不日便将启程上任,令其联络各级官员,“接好”这位九皇子的嫡系,酒色财,尽投其好。
写完默坐了一会儿,扭头瞥见那只被损毁的漆柜,脸色便愈加不好。里面的三封信,他烧了两封,留了一封,那是梅敇死后,骆文斌反水投靠他的投名状。
好几次夜里,他一手捏着信,一手捧着绣鞋,很想做些什么,可理智告诉他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在未稳之前,先成了别人的靶子。冷静下来,他甚至想,或该补救一下在玉贤庄的冒犯之举。
梅爻今日由梅阊和梅六陪着,与几位玉石老板吃了顿酒。因南境一批玉石北上途中出了些岔子,水路上沉了一些,导致交付不利,梅爻少不得要敬几杯、圆几句,回府时小脸红红,已有些微醺。
梅六以往跟着世子跑惯了不觉有什么,可瞧小姐这模样便有些心疼,一脸忧色地撞上如离,便不免感慨:要是世子还在该多好啊!
杨嬷嬷熬了些醒酒汤,还没等盛出来给小姐喝,便听闻小姐又要出府,问了才知是应了平王府芾棠小姐的约。
她端了汤来,见小姐已换好衣衫要出门,便不放心道:“什么大不了的局,不去又如何?”
梅爻嫌汤太酸,喝了一半便放下了碗,随口道:“是之前应下的,我被饭局耽搁久了,这会小芾棠恐已经到了,我再说不去实在不妥。嬷嬷放心,只坐那儿听曲,累不到的。”
杨嬷嬷便又嘱咐风秀,务必照顾好小姐,喝了酒别吹风,饮食也都仔细些,这才送着她们出了门。
青云台是京中权贵们最爱听曲观戏之处,小芾棠听闻鼎鼎大名的乐师谷子荞谱了几首新曲,今日头一遭尝鲜,求了大哥出面才约到这个点,是以早早便来候着,眼瞅着约的时辰到了,却被告知梅姐姐有事绊住了脚。
小芾棠自己听完了几首曲儿,恹恹地刚要回,便见门外行来一道明艳艳的身影,她双眼顿时一亮,迎上去道:“梅姐姐你怎的才来,曲儿都听完了!”
梅爻面带歉意:“实在对不住,要不然我请你听戏吧,不是说这里的戏也唱的妙,我还没听过,你陪我?”
小芾棠打量着她白里透粉的双颊道:“梅姐姐你是否喝了酒?”
其实梅爻回府后已漱口更衣,熏了香,周身并无酒气,可她此时微醺的状态却掩不住。她淡笑道:“是饮了一些,不多。”
话虽如此,那戏演了还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她人已睁不开眼,小芾棠不经意间扭头,便见她脑袋突然一歪,风秀尴尬地去扶,小芾棠叹气道:“跟我客气什么……风秀你扶她去内堂睡吧。”
青云台常有十天半月泡在这里的贵客,是以宿处极为舒适讲究。梅爻倒在暄软的榻上,头一挨着枕头,几乎立刻晕了过去。待到风秀给她脱了绣鞋,卸去钗环,褪去罩衫,松了裙带,她已叫都叫不醒。
风秀既好笑又心疼,怕她中途醒了要水,便叫霜启看着,自己去吩咐些醒酒润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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