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同心: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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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您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程氏懵了,“彰儿,你说什么呢?”

    贺玄晖摸着头,只觉得要炸开,不停地重复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真的喜欢她。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逼我?”

    一瞬间,风雪仿佛静止,柳舜华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满脑子只有那句: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贺玄晖,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氏吓坏了,顾不得与贺玄度争执,忙让人搀扶着他,“快,送大公子回房。”

    贺玄晖头脑昏沉,任由人扶着,无力抬起头,朝着柳舜华的方向伸出手。

    正厅内,丞相端坐在上方,一脸冷肃。老夫人坐在丞相身侧,看不出什么表情。

    贺丞相揉着额头,指着贺玄度,“逆子,为何要当众给你母亲难堪?”

    老夫人眉头一皱,“今日是宁儿大婚第一日,当着孙媳的面,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贺留善回来,见程氏泪光闪闪,一双眼哭得肿起,登时火冒三丈,只一心想着教训这个不孝子,哪里还想得了这么多。

    他看了看下面坐着的柳舜华,终是给贺玄度留了面子,“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玄度不慌不忙道:“不知何故,方才兄长跑到我院内,大嚷大叫起来。程夫人追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我夫人便骂了起来。我不过同她理论几句,怎么就给她难堪了?”

    程氏分辨道:“我那是教新妇相府的规矩,何曾骂她?她新入府,我作为母亲,难道还教不得了?”

    老夫人眯眼冷笑,腕间翡翠镯子磕在檀木案上“咔”地一声响。

    “教规矩?”她枯瘦的手指按下茶盏,淡声道:“照你这么说,你新入府时,我没教你规矩,倒是我疏忽了。”

    柳舜华不由暗暗叫好,到底是老夫人,一出手,直中要害。

    程氏脸色难看,不敢忤逆老夫人,忙泪眼婆娑地看向贺丞相。

    贺留善面上堆笑,“母亲,您言重了。惜柔她对小辈一向和善,并无恶意。想是有了什么误会。”

    程氏起身,柔柔道:“母亲明鉴,今日一早彰儿他,突然犯了癔症,我心急如焚,也跟着病了。我拖着病体去照看彰儿,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彰儿便不见了。后来才得知,他去了后院。”

    “您说这好端端的,他为何会去后院?我忧心彰儿,便跟着去了,谁知……”她瞥了一眼贺玄度,接着道:“谁知就看到二公子一把将彰儿推到在地。我不过理论几句,却被他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好一顿骂。”

    她擦拭着泪,语带感伤,“相爷,母亲,你们说,要我以后如何做人啊?”

    贺留善心疼得直皱眉,“母亲,他今日先是对自家兄长动手,又如此忤逆自己的嫡母,若是不罚,实在不足以正家风。”

    老夫人冷声道:“你准备怎么罚?”

    贺留善看着轮椅上一直沉默的贺玄度,瞧着母亲的脸色,缓缓道:“罢了,就罚他去祠堂抄《孝经》吧!”

    老夫人默然,这个惩罚确实不算重。

    程氏觉得罚得轻,不住向贺留善暗示,奈何他只看着自己的母亲。

    贺玄度静静地看着父亲,三言两语间,便定了他的错,像以往无数次一样。

    若是平时,惩罚重他就撒泼打滚,惩罚轻他便蒙混过关。

    可是这次,他不想程氏得逞。

    眼中聚满戾气,贺玄度双手攥紧,程氏,不如今日就……

    “且慢!”柳舜华突然起身,对着贺留善道:“父亲,您只听了母亲的说辞,也该听听我们的吧。”

    贺玄度眼中翻涌的戾气慢慢消散,露出原本清明的眸光。抬头静静望去,柳舜华立于厅前,姿态端庄而从容。

    贺留善一愣,“你想说什么?”

    柳舜华盈盈一笑,“父亲,母亲看岔了,夫君并未曾对兄长动手,是他自己不慎跌倒的。”

    程氏双眼圆睁,“柳舜华,你说什么呢,我分明看到就是他将彰儿推倒的。”

    柳舜华:“母亲,想是您照料兄长劳累,眼花了。我就站在那,并未瞧见夫君动手。”

    然后,认真瞧着贺玄度,问道:“夫君,你可曾推过兄长?”

    贺玄度反应过来,摇头,应得无比肯定,“未曾。”

    程氏气极,指着柳舜华道:“你竟敢在这颠倒是非,满院子的人都看到了,你还敢狡辩。”

    柳舜华一笑,“那不妨将方才院子里的随从都叫来,仔细一问便知。”

    片刻后,方才院中众人悉数问遍,程氏带去的人都说贺玄度推了大公子,而贺玄度院中人则一口咬定,是大公子体弱,自己摔倒的。

    程氏激动得站了起来,“你撒谎,是你指使他们的。”

    柳舜华从容起身,“母亲,您看花眼随口一句,这些下人哪敢不从。您仔细看看夫君,他坐在轮椅上,怎么可能推得了兄长?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让人看笑话呢。您太累了,还是回去好好歇歇吧。”

    她这一番话,看似轻飘飘几句,隐隐几重暗示,先是暗指程氏指鹿为马,指使下人诬陷贺玄度;又刻意提到贺玄度断腿之事,他们谁不知他这腿是为了贺玄晖而断;最后还不忘拿丞相最看重的,相府的颜面说事。

    贺留善由不得多看了她一眼,不愧是柳桓安的妹妹。

    老夫人却是满意一笑,“如今双方各执一词,一时难断。说到底,都是由彰儿引起的。不如,就等彰儿醒来后再说吧。”

    柳舜华垂头一笑,方才陈氏自己也说,贺玄晖癔症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说的话,谁会信?

    程氏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自是不服,还想说什么,被丞相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众人散去,程氏看着柳舜华推着贺玄度离开,紧咬下唇,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她原以为帮贺玄度娶了个草包,谁知给他添了这么强的助力,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贺玄度出了一口恶气,心绪平稳许多。

    雪覆长廊,柳舜华推着轮椅缓缓前行。

    轮椅碾过积雪,留下两道细痕。

    “冷么?”她俯身问,呼出的白雾掠过他耳际。

    发间落雪簌簌而下,沾在他泛白的指节上,像几点将熄未熄的火星。

    贺玄度忽然抬手,拂去她肩上落雪,“蓁蓁,我何德何能,能娶到你。”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柳舜华伸手捂住他冻僵的脸,笑道:“贺玄度是整个长安,最美的美男子。”

    贺玄度罕见地红了脸,垂头一笑,“风大

    ,蓁蓁,咱们回家吧。”

    第86章 第86章疼就记住,以后,有事别……

    晨光未露,天色尚青。

    一夜雪落,庭中空寂,唯余雪色,冷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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