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同心: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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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灵活,做事有分寸,可毕竟是在相府,他不得不防着程氏暗中动手脚。

    他道:“这些日子,我可能有些忙。你若有事外出,记得带着洪声一起。”

    柳舜华点头,想起妹妹之事,眸中闪过一丝忧色,低声道:“若是见到刘九生,记得帮我探探他的口风。”她顿了顿,“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倘或他能放手,对谁都好。”

    贺玄度扶额叹息。

    一个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一个是相濡以沫的夫人,他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柳舜华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她自幼护着妹妹,如珍似宝地养大,听闻九生可能继位,自然会心生恐惧,她怕那深宫高墙吞了妹妹的天真烂漫,怕帝王恩宠如镜花水月,一朝梦醒,什么都不剩。

    刘九生的想法,他也比谁都清楚。他漂泊流浪十几年,刀尖舔血,从未被人真心以待。头一遭遇到个如此热烈,满心满眼都是他,对他嘘寒问暖的姑娘。于他而言,这不仅仅是男女之情,更是生平一份慰藉,他一心想将这天底下最好的捧到他跟前,怎么肯轻易放弃。

    他道:“蓁蓁,其实棠华她不是小孩子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你会不会……管得太过了。”

    柳舜华摘下钗环,放在桌上,眼底带着几分执拗,“你是我亲妹妹,我自然要多上心些。”

    贺玄度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嗓音低沉:“棠华是大人了,不能总被你管着。”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手腕,带着几分促狭,“你若是真想管人,等我腿好了,咱们努努力,争取让你早日……”

    她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耳尖瞬间烧红,羞恼地伸手掐他在腰间,“青天白日,又在胡说。”

    贺玄度却笑得更加肆意,顺势捉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在她颈窝蹭了蹭。

    她挣扎两下未果,仰头笑道:“贺玄度,你是属狗的不成。”

    贺玄度抚着她的发,眼底笑意温柔,低声道:“嗯,我就是夫人的忠犬。”

    柳舜华捂住脸,贺玄度还真是,什么话都说。

    “公子,少夫人,大公子来了。”洪声隔着帘子,在外面喊

    了一声。

    两人面面相觑,他来做什么?

    贺玄度被扰了兴致,闷闷起身,“知道了。”

    柳舜华蹙眉道:“咱们方回来,他便这般急切寻上门,莫不是要闹事?”

    贺玄度已经坐回轮椅上,不慌不忙道:“无妨,先出去看看。”

    明堂内,檀香袅袅,贺玄晖端坐在下首,见贺玄度与柳舜华过来,缓缓起身,衣袂微动间,眼底暗流翻涌。

    贺玄度示意他落座,正欲开口询问来意,却见他目光掠过柳舜华,眼中哀伤一闪而过,转瞬又化作温润如玉的笑意。

    “二弟,”他嗓音低缓,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前两日病中不甚清醒,说了些荒唐话,今日特来赔罪。”

    贺玄度眉梢微挑,淡声道:“兄长不是已派人来解释过?何必亲自走这一趟。”

    贺玄晖目光凝在柳舜华身上,“总归是冲撞了柳小姐,心内惶恐,特来当面道歉。”

    贺玄度抬眸,突然轻笑一声,茶盏重重搁在案上,“柳小姐?兄长不觉得此话不妥?”

    贺玄晖像未听到一样,伸手从丁宝手中拿过锦盒,起身走到柳舜华跟前,温声道:“这是赔礼,还望能收下。”

    盒身以紫檀木雕琢而成,木质细腻如玉。盒面覆着锦缎,金线勾出缠枝莲纹,四角包着錾花银饰,中央嵌一块和田白玉,玉色温润如凝脂,雕作并蒂莲开之态。

    柳舜华瞳孔微缩。

    上辈子,她曾在贺玄晖卧房,见过这个盒子。

    当初大婚后,他们还未曾闹翻。她曾去帮他收拾卧房,看到这样精美的盒子,忍不住上前去看。结果还未摸到,便被贺玄晖出声喝止。他当时发了好一通火,不由分说将她赶了出去。

    后来,听闻他与刘妉柔之间的传闻,她只当那里藏着他们的定情信物。

    如今,这曾被他视若珍宝的盒子,就这样轻易递到她眼前。

    贺玄度歪头,挡住二人视线,笑道:“兄长厚礼,我们心领了。”

    贺玄晖淡淡道:“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柳小姐要不要打开看看,万一你喜欢呢?”

    贺玄度眼中寒光一闪,揽住柳舜华的腰肢,“不必了,蓁蓁喜欢的,天涯海角,我都会帮她寻来,就不劳兄长操心了。”

    见他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亲昵,柳舜华腰间一热,脸色绯红。

    “有些错误,总要弥补。”贺玄晖摩挲着锦盒,将它放在桌上,缓缓抬眸看向柳舜华,眼底翻涌着暗潮,“还望柳小姐笑纳。”

    说罢,转身离开。

    贺玄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贺玄晖这些年不近女色,至今未娶。

    他曾以为,他是为了刘妉柔。

    可上林苑那夜,他分明听到,贺玄晖与刘妉柔之间不过是场交易。

    此前贺玄晖的确也有要娶柳舜华的意思,可他明白,其中更多是利益权衡。

    不然,当初他们定亲时,贺玄晖也不会无动于衷。

    可自他魔怔醒来,他总觉得,柳舜华与贺玄晖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

    贺玄晖方才看她的眼神,太过露骨,那不是一个兄长该有的目光。倒像是一个犯了错的丈夫,眼巴巴地看着生气的妻子。

    这让他很不舒服。

    堂内重归寂静,锦盒静静躺在檀木案几上,暗红色的漆面泛着幽微的光。

    柳舜华盯着那盒子,喉间发紧。

    “蓁蓁,”贺玄度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背,“你若不喜欢,我这就让人扔出去。”

    “毕竟是兄长的心意。”她声音飘忽,“还是看看吧。”

    她倒要看看,贺玄晖到底想要做什么。

    贺玄度目光在柳舜华与锦盒之间游移,方才兄贺玄晖递过锦盒时,他分明看见柳舜华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我来开吧。”贺玄度突然说道,伸手将锦盒掀开。

    锦盒开启的刹那,柳舜华呼吸一滞,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

    只见里面放着一对竹蜻蜓,一件双鱼木雕佩饰,还有一本《考工记》。

    想到此前柳舜华曾送竹节人给他,贺玄度不觉拿起那对竹蜻蜓,竹片犹青,像是新买的。

    再看那枚双鱼木雕佩饰,虽也是赶工出来的,但雕刻依旧精细,不难看出花了不少工夫。

    反倒是那本《考工记》,古朴泛黄,一看便有些年头了。

    这些东西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但的确都是柳舜华喜欢的。

    贺玄晖怎会对柳舜华的喜好如此了解,他刻意调查过她?

    柳舜华死死盯着锦盒内的东西,仿佛有人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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