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同心: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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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月色回屋,方掀开帘子,暖融融的烛光便流泻而出。

    只见柳舜华卸了钗环,松松挽着青丝,身上披着的白狐裘半滑落在肩头,露出里头杏色的中衣。灯影下,她手捧一本旧书,正看得出神。

    贺玄度放轻脚步走近,从身后环住那截细腰

    ,下颌抵在她肩上轻蹭。

    “蓁蓁,谢谢你一直愿意等着我。”

    柳舜华阖上书,转头笑道:“天冷,你的腿不能受寒,快些去洗漱,早些歇下。”

    贺玄度应着,唤周松去伺候他沐浴。

    柳舜华上了床,将汤婆子塞进锦被时,忽然意识到,这床有些小了。

    往日独自就寝时尚可,如今两个人……

    正想着,贺玄度带着一身湿润的松木香掀被而入,床榻顿时陷下去几分。

    温热的汤婆子被挤到两人中间,柳舜华下意识往墙角缩了缩,后背触到一片冰凉。

    贺玄度长臂一捞,将人拥进怀中,低笑道:“这样才暖和。”

    隔着薄薄的衣料,柳舜华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方才沐浴时的热气还未散尽,从他肌肤上蒸腾出若有似无的暖雾,空气微潮。

    “啪”的一声,帐外烛花突然爆响。她如蒙大赦般支起身子,“我、我去熄灯”指尖刚碰到散开的衣襟,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不必。”贺玄度举起广袖凌空一挥,带起的风扑灭了烛火。

    帐内顿时陷入黑暗。

    两人紧贴在一起,呼吸交错,却又各自克制。贺玄度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掌心温热,却只是虚虚搭着,不曾逾矩。

    “睡吧。”贺玄度声音响在头顶,刻意放轻的语调反而挠得人心尖发痒。

    柳舜华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

    片刻后,柳舜华不安地动了几下,光裸的小腿猝不及防贴上他灼热的肌肤。

    贺玄度身子瞬间滚烫起来,喉结滚动,难道她想……

    他心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蓁蓁,”他故作平静,嗓音却比方才低哑了几分,“有话你可以直接说的。”

    黑暗中,柳舜华声音响在耳侧,“你压到我头发了。”

    第90章 第90章他也重生了?

    回去时,柳棠华站在马车前,怯怯地看着柳舜华,像小时候做错事等着挨训的模样。

    柳舜华想起昨日她的那些话,心里不是滋味。

    凉州归来,见到芊芊时,她还是个小不点,缩在孙姨娘后面,见人就躲。

    孙姨娘只想着被扶正,指望儿子能替她争口气,便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只当芊芊是累赘。

    芊芊自小受尽委屈,人胆小,身子骨又弱。

    多少次病痛都差点带走她,是她日夜守在病榻前,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妹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她缓声道:“芊芊,你过来。”

    柳棠华过去,攥紧衣角,抬头道:“姐姐,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柳舜华摸着她的头,叹声道:“此事你容我好好考虑一下,给我一些时间。”

    马车缓缓行驶,柳舜华坐在车内,心事重重。

    贺玄度握着她的手,问:“你们姐妹吵架了?”

    柳舜华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狐疑地望着贺玄度,“刘九生要娶芊芊,这事你知道吧?”

    贺玄度举手作起誓状,“这个我真不知,若是我提前知晓,定不会瞒着你。”

    柳舜华拉下他的手,“我信你。”

    贺玄度蹙眉道:“我也实在没想到,九生他竟然瞒着我,等得了空我找他谈谈。”

    前世,柳舜华不知,贺玄度曾在后来的政变中推波助澜。自从知悉后,将上辈子的事情梳理一遍,突然意识到,当初他突然葬身火海,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

    再加之,芊芊坚持要嫁给刘九生。

    只觉风声鹤唳,惶惶难安。

    贺玄度以为她是在担心回门留宿之事,笑道:“你放心,万事有我,程氏她不敢为难的。”

    回到相府,一进入正厅,贺玄度便知今日难免要有一番周旋。

    贺留善端坐主位,手中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贺玄度解释说天色将晚,车马损坏,归家不便。

    贺留善犹自不满,连带着看柳舜华的目光都有些厌弃,“柳家好歹也是为官之家,难道这点礼义都不知,就任由你们胡闹。”

    柳舜华垂首而立,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站在丞相身侧的贺容暄,见她正低头摆弄腰间玉佩,唇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柳家正是知礼仪,才重人伦。”贺玄度淡然开口,声音不疾不徐,“难不成车马损坏,我们要带着新妇步行回府,才算全了这鬼规矩?”

    “放肆!”贺留善一拍桌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贺玄度漫不经心道:“正是眼里有父亲,才会一回府便向您请安。否则,这车马劳顿的,我们早回去歇着了。”

    厅内霎时死寂。

    柳舜华看见贺留善手指已经扣住了茶盏边缘,来不及细想,一个箭步挡在贺玄度身前。

    茶盏终究没有掷出。

    贺留善深吸一口气,他可以责骂儿子,却不能落个苛待儿媳的名声。

    柳舜华转过头来,福身一礼,“父亲容禀。此事说来蹊跷,相府的马车料想保养得当,怎会无缘无故断了车轴?”她转身看向贺容暄,“夫君命人查验,发现是被人锯了一大半,然后突然断裂的。”

    贺容暄面上一变,攥紧手中的玉佩。

    贺玄度适时道:“比起在这责骂,父亲不如先派人查一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相府兴风作浪。”

    贺留善身形微顿,老谋深算如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程氏似乎看出了什么,立即上前柔声劝道:“相爷何必动怒,一家人和和睦睦才是最重要的。以我看,二公子也是情有可原,这事还是算了吧。”

    柳舜华冷笑,程氏在此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丞相又要和稀泥,贺容暄即便犯了天大的错,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最后受伤的永远只有贺玄度。

    不过,他们不准备将此事闹大,毕竟替贺容暄办事之人太多了,最后还不是随便抓几个替罪羊敷衍了事。何况他们回门留宿,若程氏若真拿家法说事,他们也不好辩驳。

    等到了自己院内,柳舜华才算放松下来。

    贺玄度替柳舜华捏着肩,垂头轻声道:“原本想着能早日离开长安,如今竟害得你同我一起在这里看人脸色。”

    柳舜华回头,伸手点在他眉心,“又说这些傻话。你放心,我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贺玄度当然知道,柳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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