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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S级诡异的错误驯养方式》 50-60(第18/23页)
“小卫他……不染他……出事了。”
今天上午,研究所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卫老师独自驾车出行,结果……
车当场就燃了,毫无生还可能。
当老齐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弄错了,因为昨晚小时还告诉自己,不染回家了,在家等着他。
不但如此,小朱早上也说,昨晚在时队的办公室门口看到小卫了,没想到小卫出差提前回来了。
然而,研究所那边说,卫不染连机票都没买,一直都在荒山野岭做采集;异控局的监控也显示,那个时间点,根本就没有人走进异控局。
老齐到底是见过魂魄,见过执念,见过地缚灵的B级异能者。
他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
昨晚和时跃发信息的,在时跃门口徘徊的,并不是卫不染本人,而是他的……一抹执念。
卫不染,在身体消逝的一瞬间,最后的愿望,是回来看看时跃。
再一想到昨晚小时隐隐表现出来的,“我有喜欢的人”,老齐只觉得心里更痛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和时跃说这件事。
*
待老齐艰难地说出这个消息后,时跃转为拍着老齐的肩:
“齐叔叔,你相信我,不染没有死。”
“不染是遇到一点事,但他会回来的。”
老齐心痛地看着时跃,看着他满是红血色的眼睛和发青的脸庞,心道这孩子怕是昨天就感到了什么,现在人已经傻了。
卫不染又没有异能,怎么可能从那样的大火里活下来?
时跃盯着老齐,心说如果现在自己告诉他,自己刚刚把不染种在了湖里,说不定哪一天不染就从里面长出来了——老齐多半不会信吧?
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疯了?
一想到那个场景,在诡域里不眠不休了数日,又摸了半天藕种了半天莲花、自制力已几近崩溃的时跃,一咧嘴,神经质地笑了出来。
他嘴上在笑,眼里却在掉泪。
他抹着眼泪,还在不住劝老齐:“齐叔,不染真的没事,或许需要一点时间,但他真的会回来的。你相信我……”
老齐看到时跃这又哭又笑的模样,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小时这分明是受打击过大,完全傻掉了啊。
*
尽管老齐让时跃休假一段时间,可时跃哪里休得住。
他每天上午都会一头扎进诡域,看看湖里今天有没有长出一个小不染。
结果当然是没有。
他所唯一能确定的是,那颗心脏,在湖水的冲泡下慢慢恢复了一丝生机。
但这点儿生机始终不曾再滋长。
不管时跃来看它多少次,对着它说多少话,这枚心脏都非常沉得住气,简直像一颗铁了心不愿发芽的种子。
而每天下午,虽说时跃手上暂时没有任何公务,他还是会回到办公室,再次详细调查暹罗的那一系列案件。
除了暹罗的几桩案子以外,时跃此时已经听说,花旗的异控部部长,还有他们的A级异能者,以及几位有头有面的人物都离奇失踪了。
时跃有种直觉:这些“失踪案”,和暹罗的事件一样,都是不染做的。
其实他此前便已判断出,会做出这些事的诡物,一定是处于一个被严重激怒的状态下。只是他当时无法想象,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事,能让高阶诡物不惜以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它的愤怒。
现在,他差不多弄清楚其中的关联了。
将不染的异常反应”和“时跃的突发事件”都串在一起,不难看出,那次莫名的海啸,就是一切的起点。
如果真的只是天灾,不染不会如此愤怒,不会滥杀无辜。
唯一的可能性——海啸,是人为的。
就像当年颂恰在碎片诡域造出一场场地震一样,有人造出了那场海啸。
不同于颂恰的是,这帮人做得非常干净,事后异控局没有发现一丝半毫的迹象。
但不染发现了。
或许在那场海啸里,不染就已经变成了大团子,变成了世所未闻的SS级诡物。
身为最高阶的诡物,不染当然可以获取人类难以取证的信息。
他发现了。
然后杀了所有相关的人。
而这件事,就成了拷在不染心头的一把锁。
当时跃理清楚这一点时,他将头埋在臂弯里,低声道:“傻瓜……这个……傻瓜……”
*
新年过去了。
春节也过去了。
万物复苏。
诡域里虽然没有四季,但时跃会从外界带来当季的蔬果。
因此,就连笨笨的大嘴鹈鹕,也会知道:嘎嘎,是春天来啦!
于是,诡域里跑跑跳跳的猫猫狗狗们,都会比以往更活泼,就连那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永昼之树”,结出来的果实都更多一些。
这小小的世界里,处处都透着鲜活。
独独湖水里的心脏,没有丝毫动静。
但这并不妨碍时跃继续每天来看它,来对它说话。
一转眼,初春也过去了。
清明节的这一天,时跃和老时一起,给妈妈扫墓。
待老时和妻子说过话之后,时跃道:“老时,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妈妈说,你先回?不用等我。”
老时早就从老齐那里知道,不染不在了。
他也隐隐察觉到,不染在自己这个儿子心里面,不是一个“同住在一起的弟弟”那么单纯的地位。
既如此,他比谁都清楚,如今时跃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这孩子……大概有些话不愿意对自己说,只愿意对他妈妈说吧。
想到这里,老时抱了一下时跃,只道:“等下估计要下雨,记得撑伞。”
老时走了没多久,果然开始下雨了。
春天的丝丝细雨,无声无息地落下来,沾湿了墓碑。
时跃没有撑伞。
他坐在母亲的墓前,看着她的照片,跟她絮絮叨叨地聊着家常。
他说,之前和我一起来看你的那孩子,今年来不了。我也不知道他明年能不能来。
不过,哪怕他明年也来不了,后年也来不了,我也会等他。一直等他。
说着说着,时跃的嗓子有些哽咽。
他轻咳一声,说妈你别担心,我其他都挺好的……
正说着,他听到身后传来了问话声:“您好……”
时跃擦了下眼角,转头一看:
是撑着大黑伞的一男一女。
两人约莫四五十岁,略有银白的头发打理得非常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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