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高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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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纤细的后颈,以及那一对翠绿色的滴水样耳坠,轻轻摇晃……

    雁翎看了几幅,回过头,幽幽地叹一口气:“二郎,我想学画活物。”

    “嗯?”贺庭州眉梢微动,饶有兴致,“什么活物?”

    少女认真思索:“鸡、鸭、牛、马,或者鹿、鹤什么的都行。嗯,最好是鹤。”

    “鹤?”

    “对。听说大夫人的生辰快到了,阿萦她们都在提前准备贺礼,我也想送点什么。可我人在贺家,衣食皆由贺家所出,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好。正好我不是在跟你学画嘛,不如献上一幅亲手所做的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二郎,你意下如何?”

    灯光下,少女清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期待,心里却满是紧张。

    贺庭州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嗯,那你可要好好学了。母亲出身大家,眼光很高。”

    听他应允,雁翎心中一喜。

    很好,又近了一步。

    她笑吟吟道:“不怕,这不是有你教我吗?我好好学,好好画,等到大夫人生辰那一日,我把画往她跟前一献。她若觉得好呢,我就说是你的功劳。若是不好,我就说是自己画的,绝不把你供出来。”

    “这么说来,于我而言,倒是笔划算买卖。”贺庭州慢悠悠道。

    看他微微含笑,似是心情不错。雁翎大着胆子乘势道:“划算的。人都说松鹤延年,我画一副松鹤图怎样?”

    “松鹤图?”

    “对,松鹤图。”雁翎睫羽不自觉轻颤,又补充一句,“正好府里就有个松鹤堂呢。”

    松鹤有延年益寿之意,许多画作里,都有松、鹤的身影。是以松鹤图并不少见,只是定国公府恰巧有两幅特殊一些的。

    贺庭州定定地看着她,黑眸幽深似潭水。

    雁翎心口一紧,忽然有些疑心他知道了什么。

    却见他轻轻点头:“嗯,可以。”

    雁翎松一口气,觑着他的神色,继续道:“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鹤,要想画好,还得二郎你帮我。”

    她琢磨着,话铺垫到这种程度,要借那幅松鹤图,应该容易多了。于是,她稳了稳心神:“你能不能借……”

    不等她说完,贺庭州就爽快道:“行,明天我就带你去看鹤。”

    “啊?看鹤?”雁翎一怔,刚生出的欣喜瞬间转为疑惑。

    他教她学画,一直从钩摹学起,不应该是看鹤图吗?

    “你不是没见过鹤吗?贺家养的就有,只是远在城外。明天我休沐,可以带你去看看。”贺庭州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怎么?不想看?”

    “我……”雁翎胸口一刺,实在没想到会这样。但他说的合情合理,她若拒绝,反倒让人生疑。

    于是,她笑得更加明媚,诚恳极了:“没有啊。我想看,特别想看。真的,这不是怕麻烦你吗?”

    “不麻烦。”贺庭州笑笑。

    比起她的秘密,这点麻烦算什么呢?

    第23章 幽香心口一缩

    夜里躺在床上,雁翎还在回想今晚在画斋里的情景。

    真是可惜,话题都引到鹤上了,却没能借到松鹤图。还要去城郊看真鹤。

    鹤有什么好看的?能有义父养的鹰好看吗?偏生她还得做出欢喜又期待的模样。

    雁翎长长吁一口气,将脑袋埋在枕头里。

    罢了,成功哪有那么容易?就当是为以后做准备了。

    有之前经验积累,下次一定能成。

    雁翎惯会调整心情,自我开解一番后,心里舒服许多。

    次日清早,雁翎梳妆打扮,换上出门的衣裳,去向老夫人请安。

    ——毕竟在贺家住着,要出门总得和老夫人说一声。

    听说她要和贺庭州一起去城郊庄子看鹤,老夫人很高兴。怕她路上无聊,特意让人取了一些解闷的小玩意。

    雁翎含笑接过,心想:还是老夫人想的周到。

    一坐上马车,她就拿了个鲁班锁出来。

    ——她小时候没玩过,今天乍一看见,颇觉新鲜,打算在路上慢慢拆解。

    不料,刚拿在手上,车帘就被掀开,竟是贺庭州弯腰进了车厢。

    雁翎有点懵:“你也坐车?!”

    她还以为他会骑马过去。

    “我不能坐?”贺庭州眉梢微动,径直在她对面坐下。

    原本宽敞的马车顿时显得逼仄了一些。

    “能能能,当然能啦。”雁翎粲然一笑,眸中笑意盈盈,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避了避。

    她心里暗道可惜,看来这一路都要打起精神了。至于鲁班锁,以后有机会再玩儿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贺庭州好像并没有与她交谈的意思。

    马车刚一驶动,他就双目微阖,似要静静养神。

    雁翎见状,悄然松一口气,拿着鲁班锁研究。

    毕竟是第一次玩,难免有点不得其法。她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摸出一些门道。

    雁翎心中欢喜,不禁弯了弯唇角,好像也没有很难嘛。

    “以前没玩过?”贺庭州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雁翎一惊,下意识抬眸,正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贺庭州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目光锐利,视线在她和她手里的鲁班锁上逡巡。

    “你说鲁班锁吗?我没玩过。”雁翎摇了摇头,“你玩过?”

    贺庭州眼皮微动,漫不经心道:“你手上那个鲁班锁以前是我的。”

    此言一出,雁翎手里玩具顿时有些烫手。她白玉般的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讪讪一笑:“是吗?我不知道,这是如意姐姐拿给我解闷的。”

    其实除了这个,还有本风俗志。但她不想在行驶的马车里看书,就拿了更感兴趣的鲁班锁。哪想到这原本是贺庭州的?

    早知道是他的,她就选别的了。

    “你要玩吗?”雁翎迟疑着递过去,“给你。”

    原本只是缓解尴尬地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伸手去接。

    城中街道平坦,可马车行驶中,难免会有颠簸。两人一接一递,少女的指尖不小心划过他的掌心。

    像是有一根松软的羽毛划过,痒痒的,麻麻的。那股异样仿佛从掌心一下子蔓延到了心脏。

    贺庭州眼皮一跳,拿着鲁班锁的手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他拂了她一眼,随即垂下眼帘,手指飞动。

    不过须臾之间,鲁班锁就被他拆解开来。一眨眼的功夫,他又重新装好。

    雁翎一双杏眼中满是惊异:“这么快!”

    “有关窍的,玩多了就会快一些。”贺庭州眉目淡然,没直接递还给她,而是将它放回小几,“你再试试。”

    两人差距太大,雁翎不太好意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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