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高门: 12、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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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双臂轻张,眼帘低垂。

    这是一个毫不设防的姿态,似乎在等贺庭州来搜她身。

    贺庭州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他在大理寺任职数年,岂会看不出她的话术?只是不知怎么,心念微动间,竟罕见地生出了一点逗弄的心思。

    雁翎寻思,只要对方的思路被她的话语带着走,不管最终搜不搜身,她眼前的困境都能解决。

    至于贺庭州,大概会自恃身份,不至于真的动手。

    然而,对面之人轻笑一声,若无其事地向她伸出了手。

    雁翎一怔,霍地抬起眼眸。

    不是吧?真要搜身啊?虽说她身上什么都没有,不怕他搜。可他要真动手,那也太尴尬了吧?

    眼看他的手越来越近,雁翎心口莫名一阵发紧。

    正欲开口,却见他抬手向上,竟是扶正了她的发簪。

    诶?

    雁翎眨一眨眼睛,呆愣了一瞬:“怎么?你不搜么?”

    “那我自己来。”她快速回过神,解下腰间的荷包,力证自己身上空空,“呐,你看。”

    想了想,她又撸起袖子,翻出两边的袖袋。

    春衫轻薄,雁翎做这个动作时,不可避免地露出一截光洁莹润的手臂。

    她肌肤白皙,夕阳下似是会发光一般。

    贺庭州眸光一闪,倏地移开了视线:“搜身就不必了。”

    他目光如炬,心细如发,早就看出她身上没藏东西。但是她先前的那番说辞,他并不相信。

    哪有到书房去找贴身信物的?之所以没当场戳穿她,除了证据不足,无非是因为她有用且还能掌控。

    “那……”雁翎忖度着道,“那你要是觉得我品行有亏,想和我解除婚约,我……”

    “婚约是两家长辈定下,不会轻易解除。”贺庭州不疾不徐打断她的话,“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他声音不高,但一字一字说的缓慢而清晰,分明有告诫之意。

    雁翎暗暗松一口气,很好,话说到这里,这件事差不多算过去了。

    她轻“嗯”了一声,乖巧表示:“我知道了。”

    略一思忖,想到自己方才的话语作态,雁翎又凝视着他的眼睛,目光楚楚,神色诚恳地补充:“有你刚才那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再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少女声音柔婉,满是信赖,仿佛他简单的一句话就能令她放下所有的不安。

    贺庭州对此不置可否。

    今日发生的事多,雁翎此刻没有心情再同他周旋。她将荷包重新系在腰间,冲贺庭州轻轻颔首致意后,告辞离去。

    少女背影翩跹,贺庭州也不阻拦,只是面无表情,负手于后。

    直到她离开许久,他才推开书房的门。

    一切如旧。

    贺庭州视线逡巡,一一扫过书案、书架……并无被动过的痕迹。

    突然,他目光一转,紧紧盯着放置画轴的书架。

    这书房中的所有事物,他都了然于心。是以那点细微的、几不可察的变动,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很确定,这里被人动过。

    所以,她所谋之物是一幅画?

    贺庭州眉心微凝,目光转深。

    他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与其一直被动提防,还不如主动提供机会,稍稍推她一把。

    ……

    雁翎走出西院,心脏犹自砰砰直跳。

    今日之事太过惊险,她好一番解释,也不知道贺庭州信了没有。

    安全起见,近来她得小心一些,找东西的事情只能暂时放一放。

    反正日子还长。

    接下来的数日,雁翎老老实实在女学读书,闲了或是练字,或是帮卫夫人抄写佛经。

    然而这天,女学课堂上,周夫子不教诗书,而是令众人作画。

    “画画?”雁翎有些意外。

    贺庭芳也小声道:“咦?以前一个季度才画一幅,这回怎么提前了?”

    “三月了,各位姑娘就以‘三月’为题做一幅画吧。”周夫子神色淡淡,视线却瞥向了雁翎。

    ——周夫子自然不会说,前日世子问起秦姑娘的画技,她回答不出,才有今天的提前作画。

    定国公府女学的姑娘们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是稍微懂一些的,不至于一窍不通。唯独秦姑娘刚来,她尚不知其水平。

    雁翎双眉微蹙,有些为难。

    她知道,这是个接近书房、接近画卷的绝佳借口。可那天书房外被抓包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提醒着她不可大意。

    正思索间,周夫子已走至她跟前:“学过画画吗?”

    “没有。”雁翎摇头。

    别人犹可,温萦已“噗嗤”笑出了声,扭过头来瞟了她一眼。

    周夫子面色微微一沉。

    雁翎一本正经道:“夫子放心,我虽然没学过,但一定会认真对待的。”

    周夫子轻轻颔首,这一点她相信。秦姑娘基础差一些,好在人是真的勤勉。

    作画这种事虽看天赋,可再没天赋的人,只要多多练习,其画作也能勉强看得过去。只是让从来没学过的人直接画画,可能有些难度。

    一晃一个时辰过去。

    温萦的画最先完成,朗声道:“夫子,我画的是桃花。三月桃花开,可还算切题?”

    “唔。”周夫子点头,“算的。”

    温萦颇为自得,扭头看一眼秦泱泱。

    果然,后者手边除了一些废弃的宣纸,什么也没有。

    雁翎眼眸低垂,一声不吭。眼看其他人陆陆续续完成了画,她仍没有多少进展。

    回到居住的小院后,雁翎又动笔几次。然而笔好似不听使唤,她画出来的仿佛信笔涂鸦,笔触稚嫩,着实称不上好看。

    锦书奉上一盏茶,低声道:“秦姑娘怎么不向世子请教?”

    雁翎静默一瞬:“你觉得,我应该向世子请教?”

    锦书没直接回答,只含笑道:“世子书画双绝,尤善丹青。”

    “哦。”雁翎垂眸,若有所思。

    晚间,她陪老夫人用膳,席间提到夫子要求作画一事。

    老夫人当即笑道:“这有何难?让二郎教你就是。”

    “这不太好吧?世子那么忙。”

    “又不是整天让他教导。只需他得闲了抽出两刻钟指点一二。”老夫人一锤定音,“你别怕,我同他说。”

    雁翎琢磨:她先时经常找借口去见他。若是这次刻意同他疏远,反倒令人生疑。还不如继续接近,单纯学画,不作其他,或许还能打消怀疑,便于她以后行事。

    思及此,她轻“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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