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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成吕雉心尖崽》 110-120(第4/14页)
他没有万全的把握逃过!
侍从拿着太医署配来的草药,跟在主子后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等回了府,吴王久久不言,忽而听闻外边通报,说自称梁园化学家的徐名士来了,还带了许多物件。
刘濞睁开眼,此人他知道,身具太后册封的封号,虽是方士,却早已摆脱方士之名,乃是长乐宫的红人。他想怒斥一声滚,半晌冷静道:“请进来。”
临近归国,须得万般谨慎,不能再出意外了。梁王那兔崽子开了个好借口,他怕太后借身体不舒服之名,将他永久地留在长安……
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话虽冷静,太阳穴却是扯了筋似的痛。等到黝黑的徐生笑容满面,为他展示身后灰蒙蒙的绿色玉块,吴王有了一瞬间怔愣。
那“玉”还不是一块,而是十数块,胡乱地堆叠在地上。徐生谢过帮忙搬东西的家丁,仙气飘飘地对吴王道:“吴王殿下请看,此乃不输和氏璧的珍宝,齐王十分喜欢,曾用三百万钱向我们大王采购呢。”
刘濞嘴角抽搐,脸一瞬间黑了,甚至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杀意。
不输和氏璧的珍宝?
就这几块破石头??!就当是玉好了,颜色不剔透,杂质几乎要破石而出,拿他当傻子忽悠??
徐生才不说他带来的琉璃,都是次品中的次品,扔大街没人要的那种。毕竟奉大王之命,要把它办得漂漂亮亮才行,才有机会摆脱卫尉的折磨。
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给刘濞推销,大方地表示这一堆玉璧,三百万就给您带走。要是让齐王殿下知道,他一定悔恨不迭,三百万才带走了一块,如何也比不过吴王您啊!
刘濞强忍将他乱棍打死的冲动,准备好声好气地送他走。
徐生见忽悠不动,叹了口气,准备搬出最终武器。
他以高人的姿态道:“看来这些玉璧,与您有缘无分。梁王殿下早已征得太后同意,说您若不要,想着即刻归国,这些玉璧摆在长信宫也不错,就放在前殿,人人都能看见。小道这就回宫复命,小道叨扰殿下了。”
吴王:“……”
梁王……太后……
脑子传来惊天动地的嗡鸣声,他自动将徐生的话翻译成:太后知道玉璧这一茬,这是他归国的买命钱。
吴王眼底现出血丝,手指攥成一团:“上好的玉璧,让人瞧着心醉……寡人从未看见过如此品质的好玉,远超和氏璧!我买。”
徐生眉开眼笑:“好嘞!”
他一顿,重重拍了自己一下,飘逸地道:“好。不知大王是打欠条,还是付现钱?”
“……欠条,加现钱一百万。”吴王眼睁睁望着他远去,留了一堆破石块在脚边,沉默许久。
伴随着天旋地转,他的嘴角洇出血丝,眼前黑白雪花闪烁,离昏迷只差一线。他强撑在高座上,挥退侍从的搀扶,慢慢地坐直身子,一笔一划撰写送往长信宫的奏疏。
等到夕阳西下,长信宫派来的谒者微微笑着,说太后准许大王明日归国,不必再去宫里拜别,吴王心底的那口气,松了。
谒者前脚离开,他猛地呕出一大口血,彻底晕厥过去。
昏厥前,他死死抓着近侍的手:“不能请太医令。等到明早太阳升起,把寡人驮上马车,伪装起来,运、也要运回国……”
霎时哭叫一片:“大王——大王——”.
刘越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引来吕雉的担忧:“是不是着凉了?”
太后摸向儿子的额头,刘越乖乖给她摸:“越儿换季的时候都有好好盖被子。”
吕雉这才放下心,回过身,给任命郑黍为官的诏书盖印。
刘越坐在母后身边,看她盖印,一边琢磨对徐生的安排。
他教徐生的话,都是他编的。徐大化学家是一个好用的属下,折在卫尉衙门里头怪可惜,不如追着吴王的马车走,等一到吴国,率先追回欠条的二百万钱?
也可以逃脱陈师傅的追踪,让天长地久的恨意渐渐淡去,实在是一举两得。
再派一队卫士保护他,就这么定了!
第114章
吴王回到封地的那天, 王宫兵荒马乱,医者愁云惨淡。
按名医的说法,便是大王怒急攻心, 恐有损伤心脉之嫌。
这位名医虽然年轻, 名声却很响亮, 是云游到此的扁鹊后人, 少时四处求师, 得到了扁鹊世家的真传。他这般说, 众人实在不敢相信, 可吴王一路昏迷,是被马车运回来的, 这又怎么解释?
王后泪流不止, 召了随吴王进京的近臣到后殿, 冷冷问:“大王何故至此?”
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长安来人, 持节将豫章郡正式切割,更收回了有关郡县的印信, 从此之后, 豫章郡的赋税收成、官员任命再与吴国无关。
豫章郡可是有延绵不绝的铜矿啊, 王后六神无主, 不敢反抗太后的决议, 因为她的丈夫还留在长安,可使者告诉她,这是吴王亲自去求的!
“他说大王受了天罚, 可是真?!”王后的声音愈发尖锐。
长安的使者不知有意无意,一路上半遮半掩,吴国百姓怕是都知晓了这件事。可偏偏私底下传播得朦胧, 并没有个确切的消息,反而更引发吴地百姓的探究!加上豫章郡的划分,倒让他们更加相信天罚是真的,惶惶然了起来,更有愚昧的百姓,竟是期盼换个吴王。
单凭王后一人,如何控制得住汹涌的舆论,她问策吴国相,谁知国相只是摇头,并不言语。
她的心更沉,吴国相是先帝任命,等同于先帝心腹,从前辅佐大王尽心竭力,更不知道豫章矿脉的存在,可如今像是换了个人,是不是长安下达了什么指令?
近臣嘴巴苦涩,像含了三斤黄连。
何止是天罚,大王进京一趟,实在被折腾惨了。不割一郡就要进太庙,谁受得住?紧接着又是烟花,又是亩产四石,又是新弩机和一大堆破烂玉璧,像是约好了一般,向他们展现太后治下的强盛,明晃晃的恶意袭来,便是铁打的将军也受不了刺激。
形势不容乐观,事关太后,他们更要谨言慎行,谁知道吴国有没有长信宫安插的探子。他使劲摇头,低声说:“大王深有苦衷,还望王后不要追问了。”
王后便不再问,眼底浮现出惊惧。
幸而有扁鹊传人在,说吴王的性命无忧,心病十分严重,能不能挺过来,全靠大王自身。他试几次针灸,再开一方清心降火的药,如果毫无用处,那他也束手无策了。
针灸很是成功,刘濞呕出一口淤血,最后悠悠转醒。扁鹊传人精心照料了几日,刘濞像是沉疴尽去,想通了,也能够下床行走了,过了三日,骑马变得不再困难。
近侍们欣喜若狂,又过了两日,扁鹊传人因为师父传召,不得不北上尽孝,推拒了册他为吴国太医令的聘请。王后虽然遗憾,却还是赏以重金盘缠,派人护送他至国界线。
如此年轻的国手,可遇不可逼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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