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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公主是尊菩萨(重生)》 80-90(第7/17页)
肚子干巴巴等你。”
严克“哦”一声?,从架子上取下剑,“我去练剑,等会儿陪你吃午饭。他们把东西买回来了,我们就?启程。”
院中风劲飒飒,将门出来的子弟每日都要练功。
世人都说唱戏的是台下十年功换台上一霎光。
但天下谁人不在?默默努力?
芸芸众生?,执笔的,执剑的,手指上下拨弄算盘的……
将士们出生?入死,拼的并非是战场上一瞬间的血性,还有勤习苦练与无数个埋首兵书的夜……
之寒打开窗户,手肘支在?窗棂上,撑头看严克练剑。
她喜欢看他用剑扫起地上的枯叶。
就?如他喜欢看她用笔勾画细细的眉。
派去买东西的下属回来,抱着一个包袱,神色严肃道:“家主,其?他东西都买到了,唯有硝石、硫磺这两种金石掌柜不肯卖,掌柜要我们去衙门登记,领了‘引”才?能卖给我们。”
之寒闻言一愣,她倒是确实没想到宫里炼丹用的金石在?宫外竟是难得?之物。想来也是,天王老子炼丹不必考虑材料易不易得?,只管下猛药。
严克收剑,走到属下跟前,用手掌按他肩膀,“傻小子,他不卖,你不会招呼兄弟去抢,反正?再过半个时?辰,我们就?出城了,谁还能挡住我们不成?”
属下眼中一亮,连连点头,“来来,都跟我走,咱们速战速决,抢了就?跑!”兄弟们都被他招呼走了,只留下严克一个人。
严克练剑练得?热,靠在?窗边吹风。两个人一个在?窗内,一个在?窗外,沉默着,任时?光如水悄悄过。
严克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太坏了?买不到,就?派人去抢。以?前,我不会这么做。”
之寒用余光瞧瞧打一眼他,知他有心事,这个心事是什?么,她慢慢琢磨着,一时?捉摸不透,她就?把自己放在?他的境遇上,思他所思,感其?所感,想其?所想,然后?,她悟了,“止厌,你没有办法让全天下的人都认可你。”
严克歪头,微笑?道:“说说看。”
之寒说:“我们面临的是战争,不能救所有人。做君王和做将帅是很不一样的。你带兵打仗,只管听上峰命令,敌人就?是敌人,只管杀就?好。杀得?越多,百姓越张口称颂。但做君王不一样,是与非,恩与罪,从来做不到泾渭分明,有舍才?有得?:你只可能是绝大多数百姓口中的英雄,而在?另一些人眼里,你是为?了霸业,侵蚀他们利益、夺去他们生?命的罪人。”
“之寒啊之寒……”严克反复念叨,仰头,笑?出声?,“你怎么就?如此……”
之寒干脆把心中所想全都掏出来:“你要毁去通往定州的桥梁、栈道,为?的是休养生?息,暂息战祸,但一些人——诸如行脚商、马贩子定然恨毒了你,一些在?关内外有亲的百姓也会怨怪你,他们会视你为?强权,宣扬你所行为?暴/政。”她顿一顿,松一口气,用手指戳一戳他臂膀,让他看她,“我只劝你一句话——你要屈居人下,就?甘心唯命是从,想要一朝在?天,就?大着胆子去做。成君者,手上怎会不沾无辜之人的血汗?你一点都不坏,相反,犹豫得?令人觉得?可爱。”
严克还在?念她的名?字,“之寒啊之寒,你才?可爱。”
之寒问他:“心里还难受吗?”
严克笑?道:“好一点。我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之寒回以?微笑?,“不会的。这才?说明你没有对?我说谎。人面对?如此重要的心事,哪是别人劝一劝就?想开了的。你不会的,我说了,正?是你的犹豫,让我看到你的好。”
严克朝之寒伸出手臂。
之寒会意,瞪他一眼,“不用,我自己走出来。”
“哪里需要这般麻烦。”说着,他就?直接把之寒从窗里抱到院子。
他们一起用了午饭,饭后?,卷铺盖走人。
上次出关,他们走的是格聂神山,但如今刚开春,雪山上的冰雪还未消融,他们选择另一条大道走,而这一路上所有的道路桥梁,严克都记在?心里,盘算着哪些需要炸毁,哪些可以?借助天险派兵把守便可。
一路上,之寒都在?鼓捣她的小炉子。
严怀意偶尔会钻进马车里歇中觉,马车里的丹砂味越来越重,某一次熏得?她难以?入睡,就?抱膝看之寒用扇子扇小炉子的火,“四嫂,你怎么会精通制火药?”
之寒用扇子点鼻子,忍不住咳嗽几声?,“我父皇痴道,炼丹喜下猛药,伏火太过,炸过三次炉鼎,十数名?宫人因此丧命。火药是道士炼丹失败的产物。各家道士用的方子不一样,威力也不一样。你四哥要的可是能炸石头的厉害家伙,我这几年道行,看起来不太够用。”
严怀意朝之寒伸手。
之寒会意,把扇子塞进严怀意手里,“谢谢妹妹。”
严怀意一边扇风,一边问:“准备什?么时?候试试?”
之寒把头凑到车窗边吹风,“现在?就?可以?,但我怕让你哥失望,再容我想想,稳妥些。”
没一会儿,那手掌一般大小的炉鼎开始剧烈颤,炉盖“噼里啪啦”响,不断往外冒烟。严怀意将它抱到怀里,皱眉问:“四嫂,怎么回事?”
之寒脸色一变,“要炸了,快丢出去!”
严怀意一脚踹开车门,众人被这一脚吸引来目光。严怀意左右一望,把炉往右边的天空上丢。
“轰隆”一声?——
炉鼎在?严克头顶炸裂,红的黄的白的粉扑飞出来,从头至尾罩住严克。
严克挺住马,低着头,被各种颜色的金石压着,仿佛压得?它抬不起头。
之寒先是一愣,然后?捂嘴笑?。
谢忱骑马从左边绕到严克身边,“无碍?”
严克不回答。
严怀意喊一声?:“四哥,你无碍吧?”
之寒连连道:“无碍的,他就?是心疼了些。是不是,止厌?”
良久,严克“嗯”了一声?。
严怀意笑?道:“心疼什?么?四嫂的火药不是成了吗?”
之寒的火药成了,它们被第一次堆在?石桥上。
夜里,天上没有月亮,桥那头很暗,众人站在?桥的另一头,没被允许举火把。
严克的手臂垂在?两侧,手中抓住弓箭,盯着漆黑一片的桥头,一动不动。
远处是一座小城,万家灯火传来尘世的喧嚣。
在?他人眼里,眼前的小桥只是一座身处无名?之地的无名?之桥,但在?严克眼中,这是一个艰难的开始——只要射出这一箭,他就?没有回头路,迈出之寒口中那少数人为?之唾弃的一步。
长夜漫漫,前路为?何?,是深渊,抑或桃源?
所有人等着家主的决定。
天意般,有赶路人提着灯笼路过,看出了严克他们要做什?么,扑上来,大喊:“你们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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