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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公主是尊菩萨(重生)》 40-50(第5/18页)
?要,我们从来都是肩并肩站着?,谁都不?能压谁一头,你——嗳?”她的声音扬在半空,被拦腰举起来,摆到鼓楼城墙上,双腿悬在空中,惊惶失措地?乱踏。
严氏家仆纷纷抬头,看见一双女人的绣鞋对着?他们的顶心,相互心领神会地?笑笑,顺便伸手驱赶行人,“看什么看!没你们什么事!”
严克也爬了上来,朝她身边凑凑,“别?怕,不?会摔到你,我拉着?你的手?”
李凌冰才不?怕高,她把身子朝旁挪了挪,把手藏到背后,探出头去,瞧东市的犯人。
犯人们穿着?灰白囚衣,一排排跪在地?上,李凌冰数了数,一共三十七个。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低垂着?头,双手被粗绳绑在背后,脚戴镣铐,脖子后面插了块木板,用朱笔写着?“死?囚”二字。
李凌冰问:“今日,斩的是哪些人?”
严克回答:“李湘母妃的娘家人。”
李凌冰歪垂头,“真可怜,男人争权,关女人什么事。李湘母妃和?寿昌公主倒是等来了天恩,弟弟绕了她们一命,只?闭居佛寺而已?。”
严克用黑眸打量她,“我知道,是你替她们求的情。”
李凌冰道:“她们本?来就无辜,就算活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无辜?
严克想起寿昌公主的所作所为,加上寿宴上令太真受辱,他没剐了那位公主,已?算是便宜她了。
有些事,严克并不?想让李凌冰知道。
譬如,是寿昌公主想要趁捻军之乱溺死?她,又譬如,他知道寿宴上,她是如何受人□□,又又譬如,他给了寿昌公主驸马一个选择,自剜双眼换一条小命,又又又譬如,他让寿昌公主亲眼看着?夫婿剜眼睛,并命她以白纱覆眼,他要她今生今世永不?见天日,见了,她就要死?。
他不?想她难堪,想起伤心事,更重要的是,他不?愿让她觉得,他刁钻,他心软怜惜女人,却又是这世间?最残忍心狠之人。
见严克久久不?说?话,李凌冰说?:“你大概觉得,我是妇人之仁。”
严克道:“你是观音,渡凡人。我是鬼差,索人命。”
李凌冰借着?这话敲打他:“我是佛,佛是流水,是明月,是过客。佛不?爱人,只?爱众生。”
严克愣了一下,显然是听懂了弦外之音。
他沉默一阵,转而说?:“你的弟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我有事求他,他总是一口答应。”
李凌冰问:“你求他什么事?”
严克回答:“打仗的事,还有其他的,却不?能告诉你。”
李凌冰撇过头,眯起眼睛,良久,问:“北境还是东海?”
严克愣了一下。
北境还是东海。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
他想,北境虽险,却有父亲、大哥与?高晴三人在,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东海的战事胶着?,三哥又旧伤复发?,正是需要他的时候。
“去东海。”严克轻声说?,他垂下目光,“对不?起,刚回来,又要离开。”
李凌冰淡淡一笑,“国之病疮在边疆,民之心症在敌寇。少年将军志在四方,哪里需要,就去哪里。严止厌,我真为你高兴,你总算得偿心愿,走了一条阳关大道。”
严克念了一声:“李之寒。”
二人沉默了一阵。
李凌冰无聊摆动双脚,“可惜这一辈子,不?能看你跻身内阁,道貌岸然的样子。”
“你——”严克显得很吃惊,想了想,“你希望我进内阁?”
李凌冰摇摇头,“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只?是说?,在梦里。”
严克问:“你曾梦见我?”他补了一句,“进内阁?”
李凌冰放空目光,“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光王召我,我路过内阁值守的青庐,你——”
“光王为什么召你?”严克插进话来,深皱眉头,他看到李凌冰眸子暗了暗,立刻说?,“我是说?梦里。他为什么召你?”
李凌冰别?过头,良久,轻轻呢出一句:“我不?想说?。”
聪明如严克,又怎么会联想不?到。
他很不?高兴,“李之寒,你怎么做这么恶心的梦。”
李凌冰道:“梦嘛,很残酷,不?受自己控制,做什么都是无能为力。不?过,好?在是一场旧梦,即使是噩梦,也已?经过去了。”
严克说?:“李之寒,我不?会再?让你做这样的梦。”
李凌冰啧啧摇头,“好?笑,你把自己当成是神仙,能控制我的梦?”
严克低头想了想,说?:“不?,我不?能控制你的梦,但?梦由心生,只?要能让你过上安稳的日子,你就不?会被噩梦缠身。”
李凌冰觉得自己胸口被打了一记闷拳,她觉得喘不?过气。
严克道:“你把你的梦说?完。”
李凌冰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路过青庐。内阁的老家伙们故意?排挤你,派你到青庐外面,给他们取烧火的炭木。你蹲在雪地?里,用手心把雪化了,把碳木全都弄湿了,让他们烤不?了火。我从你面前走过,你不?识我,我也不?识你,你却一直望着?我。”
严克再?次插嘴:“大概是看你好?看。”
李凌冰心里又觉好?笑,又觉酸涩,道:“不?是的。你的目光像是看一只?被关在笼子里拼命扑腾的雀儿。我当时觉得,这个人当真是个讨厌鬼。”
严克愣了一下,追问:“那在梦里,我打开笼子了吗?”
李凌冰嘴角微微上扬,抬头,仰望蔚蓝苍穹,“打开了,从此海阔天空,任我飞翔。”
严克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他看着?她的侧脸,阳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白皙的皮肤晒成淡金色,一阵阵薄荷香飘来,他没有喝酒,却好?像也要醉了。
严克说?:“李之寒,如果梦外还有牢笼,我也会为你打开。”
李凌冰却说?:“不?必了,今生,我已?磨出利爪破开脚镣,长出丰羽展翅飞翔。”
严克道:“如果,有一个大笼子同时把我们都困住。我们一起挣脱出去。”
李凌冰转过头,看着?他,“一起?”
严克黑眸闪闪,“嗯,一起。”
李凌冰笑道:“嗯,一起。”她复踏脚,探头去张望东市,“严止厌,开始砍头了!”
东市刑场上,刽子手正在给犯人分发?临行酒。
死?囚中只?有几个人在哭,仿佛其他人的泪早就流尽了,一双双无神的眼睛低垂着?,灌下酒后,朝身侧人喊一句,大概是最后唤一声自己至亲之人。他们被一个个按低身子,砍下头颅之时,血喷得比跪着?的尸体还高,一下子就喷到下一个人的脸上。
砍头,比想象中可怕。
看到第一颗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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