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尊菩萨(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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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丐回答:“不记得。”

    崔文鸢眨眨眼,“军爷,上次我就想看你写字,今儿有机会,你给我写写你的名字。”她给小娘子使眼色。

    小娘子立刻递来笔墨,这些东西是向客栈掌柜借来的,她用手把纸张铺平,给笔蘸了蘸墨,递给乞丐。

    乞丐皱眉,仿佛不知怎么落笔。

    崔文鸢一颗心悬起,皱眉,“你不会写字?”

    乞丐说:“会。”

    崔文鸢恍然大悟,“你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她低头想了想,立刻说,“没关系,你写一个鸢字,鸢鸟的鸢。”

    乞丐在纸上写下草书。

    崔文鸢看那字迹,很满意,一看就是自小临帖,通文墨的清闲人。

    崔文鸢打量那柄刀,刀鞘上尽是暗纹雕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刀么,一看就知有些来头。

    只有富贵已极之人才懂得财不外?露。

    乞丐下意识用袖子盖住刀。

    崔文鸢当下笑?笑?,心想,傻小子也不是真傻,知道护着宝刀。

    小二举着菜盘子上菜。

    崔文鸢一瞧,乐了,果然依她吩咐,把一只整鸡切了,鸡翅膀、鸡腿、鸡脖子和鸡架子分碟子放。

    崔文鸢催促:“你吃点东西。”

    乞丐举起筷子,夹起一只鸡腿。

    一见他夹了鸡腿,崔文鸢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不是都说富家?子弟专挑活肉吃,什么鸭脖子鸡爪鸡翅膀,怎么也轮不到?鸡腿这死?肉!

    难道老江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真不是有钱的主?

    乞丐把鸡腿夹到?崔文鸢碗里,“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吃腿肉。”

    我?

    崔文鸢凝眉细想。

    仿佛,他把她认错是某个人?

    然后?,乞丐夹起一只鸡翅膀,开始只是细细地咽,而后?才狼吞虎吞起来。

    崔文鸢心中已认定他是个富贵公子。

    她此番是千里去作人妾室,为?这么个人,赔上下半辈子的安稳日?子,究竟值不值?

    她转念一想,同是赌上身家?性命,不如赌个大的!

    走大运的事不是没有,她念了几年佛,难保佛祖佑护,念经念个出?个泼天?的富贵!

    崔文鸢轻声唤一声:“夫君,你吃慢一些,妾还没吃呐!”

    严克抬一下黑眸,“嗯,另一只腿也给你吃。”

    崔文鸢心里乐开了花。

    小娘子在一旁脸色煞白,暗中扯崔文鸢衣袖,“鸢娘,金啊金啊!”

    崔文鸢啐了一声,“什么金的银的,反正我找到?我夫君了,以后?的日?子都有着落了。”

    小娘子“啊”了一声,不敢再多言语,坐下一同吃饭,眼珠子骨碌碌在严克和崔文鸢之间打转。

    崔文鸢看着眼前这个默默吃东西的男人。

    她只有一个想法,怎么把他们这个夫妻的名分做实,到?时候,就算他突然不是傻子了,也赖不掉风流债,甩不掉她这个娘子了!

    第四十九章

    崔文鸢折腾了几?天, 才认清一个事实——严克是荤的素的都不吃!

    他们大多时候坐在牛车上,有时还需在野地过夜,人来人往, 许多?双眼睛盯着, 确实?诸多?不便。

    崔文鸢一直没有得手。

    有时候, 他们进客栈休息。

    严克要么在屋子外头练一晚上刀。

    要么遇上观音佛诞,有戏班在外头演佛本演义。严克蹲在地上, 一双黑眸子闪闪发光, 看了一夜戏。

    崔文鸢意识到严克必然?属于家教很?严的那一类文官子弟。

    她曾听某个?恩客说, 有些男人装得很?,必然?要生?情后才生?/欲,极难上手。

    崔文鸢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人, 老江湖也拿不出手段。

    好?在, 严克很?好?伺候,或者说什么都不在乎, 让他做什么, 他就做什么。

    严克偶尔也会表现出富家子的天真, 他会盯着牛车,说:“牛车比马车好?。千年前, 老子骑青牛西出函谷关, 紫气东来,是一派神仙气象。”

    “嗯,是。”崔文鸢赔上一个?甜美笑容,暗想,什么神仙不神仙的, 雇牛车是因为它便宜!

    严克只发过那么一次脾气。

    他不肯吃煎得很?老的荷包蛋,抱怨:“你以前会给我煎得嫩嫩的。”

    到底是富家子弟, 吃个?煎蛋都那么麻烦!

    崔文鸢心中?又窃喜又嫌弃,亲自挽袖,给少爷煎了个?嫩嫩的蛋。

    少爷吃得唇齿留香,连挂在嘴边的蛋黄液也舔了个?干净。

    崔文鸢的盘算是带着严克去京城认祖归宗。

    少爷不记得自己家在哪不要紧,他们可以一家家问。

    反正,她崔文鸢下辈子要住大房子,吃山珍海味,戴满头珠翠!

    越接近玉京城,崔文鸢的心越不踏实?,她忍痛换了马车,支开小娘子,只两人待在封闭的车厢内。她要给自己创造机会,把严克办了,越快越好?!

    崔文鸢的手有意无意撩拨严克。

    严克起先不为所?动,突然?间,深吸一口气,扑到崔文鸢身上,像狗鼻子贴着她的衣裙嗅。

    崔文鸢心想,这是——成了?

    恰在此时,车帘子被小娘子一掀,她蓦然?瞥见车内之?景,给崔文鸢竖起拇指,立刻放下车帘,在外面小声道:“鸢娘,咱们进玉京城了。他们要检查过所?。”

    崔文鸢把包袱踢出去,“都在里边。少了夫君那一份,”她瞟一眼严克,咬咬牙,“给检查的官爷一两纹银,让他行个?方便。”

    马车晃晃悠悠颠着,把人心都颠得发颤。

    严克嗅了一会儿,凝一凝黑眸,“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崔文鸢撩起裙子,目光迷离,“你往深处嗅嗅。”

    严克贴上去,从衣裙嗅到脖子根,突然?离了崔文鸢,整个?人飞出窗帘,转眼不见了。

    真的好?香啊!

    严克闻到一股他很?喜欢的味道。

    那香仿佛有源头,源头那里牵了一根线,把小狗崽子一路牵到香源附近。

    那是一条人头攒动的朱门大街。

    街两旁都设了帷障,平头百姓都被圈在帷障外头,像鹅一般伸长头张望帷障内的景致。街正中?有身着黄服的男人在洒扫街面,没多?久,走来两队同样服制的人,小跑着拍手,原本正在扫地和泼水的人立刻停下,弯身立在两旁。

    丝竹管乐之?声传来。

    然?后是锣鼓喧天。

    一大队车撵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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