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春柔: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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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几分得意道:“我通音律犹如你擅棋,纵使是醉也能听出错漏。”

    她说着起身,揉了揉额角,“什么时候了?也该回去了罢。”

    刚好谢凌钰也不想在此处久留,见她步履不稳,索性直接抱起她。

    一进马车,薛柔便撩开点车帘,想吹一吹风,果真神思清明不少。

    她瞥见家商铺,想起什么,连忙道:“停下。”

    谢凌钰抬眸问:“怎么了?”

    话音未落,便见她已然下去,没再多想,皇帝也跟着过去,怕她摔着握紧她手腕。

    薛柔声音发脆:“那家铺子的东家我认得,她擅长打穗子,我让她帮忙打个玄金色的。”

    京洛贵公子们喜佩剑,却大多为未开刃华而不实的剑,上头还要缀各色装饰,这家铺子专卖这些,薛柔来这给薛珩挑过把剑。

    谢凌钰脸色隐隐发青,却顺着她应下,买便买了,他换不换是他的事。

    “好,但我却觉你给的最好。”

    周遭行人稀疏,不远处的客栈二层,窗却隐隐开了条缝。

    一双眼透过缝隙窥伺许久,其主人攥紧手,最后手指在木窗留下鲜明痕迹,仿佛在叩问,若有若无诉说不甘。

    你喜欢上他了?

    你怎么……如此轻易地,如此迅速地爱上另一个人。

    第87章 第 87 章 若有方士可令身形随意缩……

    面具后那双眼缓缓阖上, 不愿再去看。

    犹记当年,薛柔给薛珩打剑穗,他知道后也想要, 却被笑着拒绝,正失落却听少女语调轻灵:“我手艺不精,往后再送。”

    然后便没了下文,薛柔压根不练女红,把此事抛之脑后。

    他都没有的东西,皇帝凭什么有?

    就凭天子能强拆旁人幼时婚约,做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那屡屡敦请陛下立后的奏章, 每一封结尾皆是“伏愿圣明天子万岁无极”,奏折之外, 他独自在房中,对着雪白墙壁一遍遍执笔写这句话,提醒自己。

    巍巍皇权容不下挑衅, 想活命便安分些, 谢凌钰是天子。

    但满墙墨痕兜头压下, 也没叫他心甘情愿安分,控制不住想见她一眼。

    见到了。

    郎情妾意,好生刺目。

    丝丝缕缕的怨气如少女言笑晏晏时指尖柔韧琴弦,温吞地缠上心尖,然后绞紧, 逼出一点恨意。

    怨她毫不留恋转头,对想要他命的男人举止亲昵。

    怨到最后恨自己, 为什么不能爱表妹爱到坦然面对她琵琶别抱。

    他可以为薛柔死,可以接受她忘记过去。

    甚至……能接受她喜欢任意一个贩夫走卒,公卿王孙。

    却不能接受薛柔喜欢上皇帝。

    “公子, 今日的冷水送来了。”

    客栈的人在不远处低声道,目光扫到某处后愣住:“公子的手是否需要包扎?”

    王玄逸垂眼,才发现指尖被木刺扎进,流了点血,也不怎么痛。

    “不必,你出去罢。”

    他摘下面具,用冷水浸过的帕子摁在隐隐发痒的伤痕处。

    随着抓心挠肺的瘙痒缓解,心底沸腾的情绪也随之平静不少。

    重又看向窗外时,那两人已经出来,他的眼珠随那裙摆而动,面色重又温雅。

    是陛下表里不一哄骗表妹,她什么都不知道,倘若知道,岂会冲陛下露出笑。

    长街畔。

    刚出铺子,薛柔便一手握着玄金剑穗,一手往他腰间佩剑伸。

    谢凌钰明白她意图,握紧她手腕,抿紧唇搪塞道:“这剑不能随便取下。”

    闻言,薛柔眼睛睁大,眸中残留的朦朦胧胧醉意像雨雾润湿他整颗心,说出的话却戳人。

    “耳坠不让碰,剑也不让碰,陛下的宝贝未免太多。”

    “我回宫再换,”谢凌钰顿了顿,“再说,我什么东西是阿音碰不得的?”

    话音未落,薛柔手快地捏住朱砂耳坠。

    谢凌钰浑身一僵,仿佛被摸到命门,却听她道:“你看,又是这副模样。”

    “这东西阴惨惨的,倘若能换作碧玉的,定然不错。”

    薛柔醉后所言皆是实话,这东西谢凌钰不想让她看,不想让她摸,竟激起她反骨,偏趁他意乱情迷时多瞥几眼。

    水滴状的镂空坠子被刻上繁复纹路,与佛家有关,里头还有枚剔透圆润的小球,似玉非玉。

    饶是薛柔也忍不住赞叹其做工精巧,倘若换作温润碧玉,她也想要。

    可惜她怕痛,从未穿过耳洞,得来也没法戴。

    想着想着,薛柔便将心里话说出来。

    谢凌钰盯着她耳垂,莹莹如玉无一个孔洞,若有所思。

    忽然,他觉察哪里不对,这是自幼堤防外人养成的本能。

    有人在暗中窥探,藏头露尾。

    谢凌钰忍不住蹙眉,那道目光似乎又消失不见,疑心是否因今日饮了点酒,直觉出现差错。

    “走罢,”薛柔见他怔住,凑近一点,“生气了?”

    百濯香先萦在鼻尖,一张桃花面骤然靠近,纵使看惯,他也喉咙一紧。

    “没有,”谢凌钰掌心裹住她的手,掩饰疑心,对她露出个安抚的笑,“我们先回宫。”

    薛柔也觉谢凌钰应该不会因这几句话生气,点了点头没再多想。

    回宫后,谢凌钰先去式乾殿待了片刻,随后才神色如常回显阳殿。

    *

    一连两个月,京中皆无事,犹如瑟瑟凉意下的平静秋水。

    甚至近来深夜时,谢凌钰都按部就班规矩得很,没再试一些新花样。

    薛柔觉得奇怪,总觉哪里不对。

    她眼皮直跳。

    深夜,皇帝忽然道:“阿音,我近两日闲暇,能带你去叠翠园小住。”

    “怎么忽然想起去叠翠园?”

    进宫后,薛柔都快忘了此地,姑母和薛家给的别庄园子太多,后面皇帝又莫名其妙赏了一堆,委实记不大清。

    但谢凌钰在面前,她却蓦然想起,叠翠园内诸多难称美妙的回忆。

    薛柔疑惑,倘若她是皇帝,绝不想踏足那地方半步。

    “沈愈之说你最近体寒,得多泡温泉。”谢凌钰语气平淡,“阿音定是背着我偷食不少冰的。”

    薛柔听不得这说法,显得她多贪嘴似的,急着打断他:“既如此,还是听沈太医的。”

    闻言,谢凌钰抿了口茶,掩饰唇畔笑意。

    沈愈之当然说过此话,他也的确有私心。

    前不久皇帝偶然翻到叠翠园营造时图纸,这东西放的隐蔽,显然是之后几任皇帝嫌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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