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剧透先登基: 50-6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比剧透先登基》 50-60(第16/21页)

低了声音,“你想想晋王的下场。”

    “若按天幕所说,他本该被刘裕俘虏,送到永安的身边,还参与了什么曲水流觞宴,现在却被当场格杀在函谷关中,分明是要告诉我们,他们对秦人的态度哪会因为天幕中说的就有改变,不如尽快纠正这个错误。”

    “啊……”

    “你别那麽惊讶,以我看,倘若咱们战败,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为秦王而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士卒信誓旦旦,“秦王都没退,咱们怕什么呢!”

    “你这话,说的有些在理。”

    虽然对敌军的恐惧仍未因白日的那一出而彻底消退,但姚绪之死,经由这些话术的引导,确实变成了胡汉对立的基调,让军中原本还在流传的一些闲言碎语,也暂时被生死危机所取代。

    这个“定论”,经由两日的发酵,很快变成了一种并不放到台面上来的共识。

    姚兴听着姚崇向他的奏报,一口闷下了汤药,总算觉得胸口的火灼感淡下去了不少,也终于能暂且躺下安寝。

    先前他又赶了一天的路,让伤势险些恶化下去,直到现在才有了休息养伤的机会。

    可很遗憾的是,这显然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秦王的使者与哨探正在月色里赶路。

    另外还有一行人,也在快速地前进。

    为了避免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得太远,这一路兵马早早地便用羊皮布帛之物包裹起了马蹄,直到抵达秦军驻扎的渑池一带。

    说来也是好笑,从函谷关后撤最近的地方,正在新安。

    但出于对天幕的敬畏,以免重蹈新安惨败,姚兴一边坚决了不会退兵的底线,一边还是往渑池方向撤离了一段距离。

    怎麽说呢……

    当那一队突如其来的精兵杀向大营的时候,渑池与新安并无什么区别。

    姚兴几乎是被人直接从被褥中抓出来的。

    一阵晕眩的虚弱之中,他甚至没能分清,到底是谁给他披上了外衣,将他扶上了战车,直到周围的一面面盾牌砸在地上,伴随着发出的数道巨响,变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守,这才彻底将他弄醒了过来。

    当他抬眼向着战车之外看去的时候,看到的也已是一副火光中的混乱场面。

    他一把抓过了最近的士卒:“怎麽回事,不是说让你们严防吗?”

    士卒满脸慌张:“是……是严防了啊!可敌军不是从东面来的,是从西边过来的。”

    是从对他们来说极为安全的关中方向来的!

    这又要让他们如何去防,如何能想到去防?

    敌军来得太过突然了。

    姚兴顿时变色,却不只是因为士卒的答复,也是因为他眼前见到的场面。

    渑池不似新安一般,多年前的战场遗骸让此地的夜间还有鬼火粼粼,但在这片被间歇照亮的战场上,姚兴看到的却是一片如同“见鬼了”的场面。

    此刻自营地的一头杀入,又行将向另一头杀出的骑兵,分明是秦国的兵马。

    秦。

    不是他们姚家的那个“秦”,而是被他们篡夺来国号,原本属于苻氏的那个“秦”!

    氐人披挂纵马,仰仗着先决之利,向着先遭遇函谷关一败的秦军,就这样举起了屠刀。

    若非姚兴下意识地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臂,被手臂上的疼痛提醒着自己,他现在并不在梦中,他险些要以为,这是一支鬼兵浩浩荡荡地闯入了军营。

    他眼前所见,也正是他父亲在生前的最后时刻见到的画面。

    军队的制式、行动的迅猛,都与他当年随同父亲效力于前秦之时所见,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唯独变的,只是——

    是领军之人。

    姚兴朝着火光最盛处极力张望,看见姚硕德整顿起来的兵马拦截向了敌军的主力,在突然因交手而减速甚至是停顿的敌军阵营里,他模糊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虽然这张脸已因十年过去变得比先前沧桑,但轮廓依稀未变,足以让姚兴将她辨认出来。

    她并未亲自与姚硕德交手,便已随同那鬼魅一般的部从向远处撤离。

    只丢下了一句话:“苻氏后人,向秦王讨还一笔旧债!”

    她出声的同时,她的部将也将这个声音带向了更远的地方。

    “苻氏后人,向秦王讨还一笔旧债!”

    ——讨还一笔旧债。

    “拦住她!”姚兴一边喝道,一边死死地握住了战车的扶手,面上只剩了彻骨的寒意。

    什么旧债?

    自然是羌人投奔前秦备受优待,又在前秦的战车垮塌后,终于决定背叛旧主自立门户的旧债。

    是他父亲姚苌受封龙骧将军,竟未在自立秦王后抛弃这个称号,依然“不忘旧主”的旧债。

    是他姚兴曾为太子苻宏的陪读,却对着继承前秦基业的苻登等人举起屠刀的旧债。

    此秦非彼秦,在这片关中土地上,秦人的讨债顺理成章。

    可是……

    现在已没有了苻坚,没有了那个秦国,也不该有所谓的债务了!

    他姚兴能击败苻登,坐稳秦王的位置,更不会像是他的父亲一样,对旧主还有这种扭曲的怀念。

    他只是不明白,对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就连姚兴都险些将这一路精锐当作鬼兵突击营地,更何况是军中的老兵。

    军营四处的混乱,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遭到了这样的一场夜袭,也是因为四处都有人下意识跪下的求饶,有因惧怕鬼神索命而发出的惊呼,有被那句讨债说辞吓得魂不守舍的惨叫。

    这些声音和刀兵混合在一处,真是说不出的可笑。

    “她是从哪里来的?”

    有那麽一个瞬间,姚兴将怀疑的目标放在了杨壁的身上。

    前秦顺阳公主苻晏的夫君,曾负责看守秦岭要塞,却在苻坚败亡后,选择了投靠姚氏,任凭妻子统领一批亲卫,追随苻宏而去。而他自己,则在姚兴的麾下继续步步高升。

    可他转念又打消了这个猜测。姑且不说杨壁近来的表现如何,就说他坐镇的地方,也不足以让苻晏完成这场奇袭。

    那麽结果只有一个了。

    “又是永安!”

    又是她!

    天幕提到过,苻晏从前秦公主变成了永安的部将,可没人会料到,不仅刘裕来得如此之快,苻晏的速度也一点都没慢!

    夜风吹得她唇色冰白,眉眼凝冰,比起平日里的沉稳持重,更多了一种难挡的尖锐。

    她没有被这份胜利冲昏头脑,而是宕机立断地下了命令。

    在姚硕德试图令士卒围拢上来之前,她已干脆地带兵从军营的一角杀了出去。

    沿途的燃火像是这一行快马留下的焚烧轨迹,愈发让他们像是一支从地狱中爬出来索命讨债的队伍。

    更要命的是,先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