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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在三国争霸的日子[基建]》 70-80(第8/15页)
队已经提取了部分青蒿素。因为能提取青蒿素的草药数量有限,对于庞大的患者数量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在经过试验,确认青蒿素的疗效后,众人一致决定将青蒿素优先给重症病人使用。
在新的蒿草到位之前,医疗队将同时使用其他能治疗虫病的草药,诸如常山、厚朴,治疗城内的轻症患者。
“世子先前从孤本中找到的古方万病紫菀丸,对蛊病颇有疗效。那些自愿服用的将士前几日还卧病在床,今日便可下床走动了。观其胸腹,胀满之态已然缓解,可根据个人的病症,对辅药进行适量的增减。”
对病灾有了头绪,连着几日加班加点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眼圈青黑的医者们刚刚舒缓了些许,就听到步二郎传来的消息,当即怒火上涌。
蒙昧无知的闹事者固然令人生气, 但更让他们生恼的,还是那个赚黑心钱的游医。
“此人借灾揽财,不但耽搁了患者的病情,还将城内药铺里的草药挥霍一空。若他没有为了一己之欲,胡乱开方,那些被浪费的药材少说也能再熬几百剂万病紫菀汤 ,能多救上百人。”
相较于气愤但能保持理智的医者,素来直肠子的华佗早就把卢游医骂了百八十轮。
“这挨刀的,造孽也就罢了,竟还把那些民众耍的团团转,替他鸣不平——这厮到底有哪里值得旁人替他鸣不平?还有那些民众,怎么就一个个被烂泥蒙了心,被卖了还替他声张?”
“华神医莫气。”刘昀取过旁边的一只水杯,递给华佗,示意他润润喉,“病急乱投医者,自古有之。更何况,此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在幕后煽风点火。闹事之众,不过是做了他人的刀枪,并不知自己受了他人利用。”
华佗重新坐了回去,抱着水杯狂饮:
“那该怎么整?”
“幕后之人自以为隐蔽,却不知晓——天网恢恢之下,并无绝对隐蔽之事。”刘昀取了一盒万病紫菀丸,交给孙策,“此事便交由我来处理,诸位皆尽放宽心,专注调整方剂即可。”
医疗队的主要成员与刘昀相处了好多年,对他的能力与性格极为放心。听他这么说,他们也就真的放松了心神,一心攻克自己熟悉的领域,不再想那些是是非非。
刘昀与孙策一同向外走。两人对这一番变故早就有所预料,或者说——幕后之人只搞出这种小打小闹的阵仗,反而让他们有些意外。
当他们来到府衙的大门前,聚众闹事者已经将门前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陋巷而来,少部分是附近听到嘈嚷过来围观的居民,其中不乏暗中挑拨,别有用心的家贼。
会稽郡落入陈国手中数月,刘昀自然也在城中做了不少安排。如今陈国的一部分线人同样挤在人群中,佯作激愤的民众,实则再暗中寻找可疑的人,预备随时掌控局面。
现在,街上吵得厉害,试图平息众怒的守卫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也不敢暴力压制,只怕引起哗变。如今见主事者出门,守卫们多多少少松了口气,只等刘昀和孙策二人力挽狂澜。
孙策这几个月本就为了会稽郡爆发的蛊胀病上火,被这乱糟糟的场面一激,当即剑眉冷竖:“医工们在里头竭力救人,你们在这闹什么?”
话一出口,孙策就发现自己的话根本传不出去。
此地太过吵闹,即便他已拔高了声音冷喝,依旧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听到满耳朵的乱象。
孙策的眉心狠狠地跳了跳,在长期睡眠不足的烦燥中,他第一次升起了“以杀止乱”的想法。
还不等他揪出最跳的那个人杀鸡儆猴,震慑旁人,站在他身侧的刘昀倏然从鞶囊中取出一柄匕首大小的棍状物,将它对准身侧的杉树。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坼,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炸开。
巨响盖过了几百人嘶吼的噪音,带着余震,在众人的耳内嘶鸣。
顿时,所有闹事者的声音像是被沸水蒸发的冰晶,融化得干干净净,一丝不留。
众人惊恐地瞪着只剩一个木墩的杉树,不明白原先枝繁叶茂,需要一人合抱的大树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模样。
再想到刚才那道重逾雷鸣的巨响,闹事者们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僵硬的目光缓缓转向最高处的刘昀。
刘昀抬起那只形似竹节的长筒,轻轻吹去上面的灰烟。
注意到下方的视线,他稍稍弯起唇角:“吵完了?”
没有人敢吭声,更没有人敢回答。
上方的青年虽是笑着,却比旁边满面怒容的年轻大将更让他们畏惧。
孙策的目光从下方惊颤的民众身上一闪而过,落在刘昀的手上,星亮的眸中暗芒明灭。
每当他以为自己足够清楚陈国底蕴的时候,刘楚白都会给他带来新的“惊吓”。
就在不久前,他成功拿下吴郡,将吴郡、会稽这两个江东要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曾冒出过一些出格的想法。
——若独立而行,与陈国相较高下,当如何?
当时没有得出的答案,在此刻一览无余。
——陈国或可为敌,刘楚白绝不可为敌。
在一片死寂中,刘昀继续握着长筒,示意卫兵去门后押人。
卫兵一脸敬畏地行礼,从院内把今日之事的罪魁祸首——卢游医给押了出来。
卢游医一出现,就被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影吓住。
想到审问者的警告,他两股发颤,鬼哭狼嚎地开始忏悔,陈述自己“并不能治愈蛊胀病,只是为了捞一波钱然后离开”的罪过。
众人本就没有从刚才的惊变中回神,如今听到奉如神明的“神医”的忏悔,一个个呆若木鸡,全无反应。
有心者倒是想煽风点火,质疑卢神医是“受人所迫,不得不说违心之语”。可他们一想到刚才被炸得只剩一个脚的大树,一个个都缩着脖子,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指望着同侪冲上去送死,没一个敢出头。
就这样,在诡异的死寂中,卢神医阐述完自己的罪过,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刘昀适时询问:“可听清楚了。”
众人不敢回答,迟疑着点头。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们终于从被冲昏头的愤怒中清醒过来,艰难地理解了卢神医的意思。
原来卢神医根本不会治疗蛊胀病,他们的家人之所以病情“好转”,是因为卢神医开的是镇痛、安神的药,缓解了病人的疼痛。
可这个药方并不能治标,也不能治本,病人的病症没有任何缓解,他们还是随时会死。
怒火褪去,剩余的只有不知所措的迷茫,以及不知所措的惊惧。
为性命岌岌可危的家人而惊惧,也为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闹事,得罪了“手执生死之能”的诸侯而惊惧。
刘昀即使不看众人的脸色,也能知晓他们此刻的想法。
一味的震慑只会起到负面的效果,刘昀牢记父亲刘宠教导他的驭人之术,适时地开始“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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