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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民国之燕燕》 70-80(第16/18页)
因为新朋友的句子比旧朋友更长。
苏纯钧知道她现在是感受到挫折了,正想打退堂鼓。他肯定是不能让她打退堂鼓的,就决定换个方式促进一下她的学习,刺激一下她的神经。
他说:“我昨天碰到了马天保,我觉得他找工作可能不是太顺利。”
祝颜舒想起来说:“対了,张妈,你把燕燕的那个旧台灯找出来给马家送过去,再请电工来在走廊上接一个插板。以后就让他在走廊里抄写吧。他竟然在路灯下抄东西,真是不怕惹事。”
张妈答应着,不太高兴的说:“那电费可不便宜,又要多花钱了!”
杨玉蝉没有办法再说什么,毕竟家里已经帮助马家太多了。她只能努力自己多干一些。
此时她就赶紧站起来,帮张妈收拾餐桌。
祝颜舒没好气的叫住她:“大姐,你把你这几日写的账拿给我,我看看用了多少钱了。”
——真是,你跟着心虚什么!马家关你什么事。
祝颜舒不畅快,就対杨玉蝉记下的账本挑刺,很快就算出两个数目不対。祝颜舒放下笔记本说:“大姐,我看,你学一学算盘吧。好歹以后别记错了账,算错了钱。不然你以后自己过日子再这么马虎可怎么办啊。”
杨玉燕听到立刻感兴趣的伸过头来,想听一听杨玉蝉挨骂的片段。
祝颜舒瞪了她一眼:“你想学?那你也跟着学!”
便如飞来横祸,杨玉燕这就又多了一门功课:算盘。
她还真的没学过!
祝颜舒却是从小学的,不过不敢让人知道她会打算盘。她让张妈翻出来两只算盘,杨玉蝉和杨玉燕一人一只。
祝颜舒像个新牢头,坐在两个女儿対面,让两人都拿出纸笔来:“我把口诀说一遍,你们记下来,背熟!以后每天练五十遍口诀,知道了吗?”
杨玉燕手握钢笔,仍是觉得世界真奇妙。她早上还要背俄文诗,这就开始学算盘了?
苏纯钧毫无同情之心,吃过早饭就要去上班,临走前勉励杨玉燕认真学习,好好听讲。
“记完口诀还要去学校,你也可以告诉代教授和大家说你开始学算盘了。我记得代教授就会打算盘。”他说。
杨玉燕震惊道:“代教授会打算盘?!”这么俗气的东西怎么跟代教授还能扯上关系?
苏纯钧笑道:“代教授不止会打,还让我们都打呢。他说这是启智,可以锻炼大脑,提高反应速度,促进记忆,背东西都会变快呢。”
这么一说,仿佛很有道理!
杨玉燕瞬间入瓮。
苏纯钧与祝牢头頜首为礼,转身飘然离去。
第80章 苏纯钧的布局
任何一个老师——只要不是存心故意,他一定希望他所有的学生在离开学校以后找得到工作,养得活自己,如果能飞皇腾达,那他只会高兴,不会生气。
苏纯钧在大学时就“被迫”学会了许多学校的老师教授们认为他们应该具备的知识。
他第一次种地、第一次挤牛奶、第一次掏猪粪,都是在大学里。
他当时的心情可不怎么美妙,脸色也不会太好看。但能体会到教授和学校的苦心,让他不忍拒绝这份“爱护”。
谁能保证他可以一直保持体面?光鲜亮丽?
说不定他日后就会需要靠种地养猪过日子了。
世事难料。
代教授让他们学算盘也是这个原因。他用了种种理由去包装,其根本目的不过是想让他们多一份本事。
他现在对杨二小姐的心就与祝女士一样,在她肯学、愿意学的时候,生怕她学少了,生怕她因为学少了这一项本事而在未来比别人少了一项优势而遇到坎坷。
他固然爱她的青春与美丽,也盼着她平安快乐。
这两者并不冲突。
苏纯钧坐上黄包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财政局。
财政局并不大,两层楼还要分出几间办公室给别的部门,什么防灾、卫生之类的。
现在财政局的四位顶头上司全都在医院里,上面一层办公室全是空的。
他提着一件皮包,大步流星的走进大门,门口还有两个宪兵守门。这是新措施,去年是没有的。因为财政局虽然带着一个“财”字,屋里却不放钱,钱全在金库里呢,金库在郊外军营里。这里只有账本子,一翻开全是红笔勾花的赤字,触之惊心。
一楼办公室,一侧全是算盘声在噼啪做响,另一侧却安静许多。苏纯钧的办公室就在安静的这一边。
他掏出钥匙捅开锁眼,推门进去,先将办公桌上摆的电话听筒放回原位,再打开窗户,拉开窗帘,提上暖水瓶,转身去外面的开水房接开水。
等他回来,办公室的电话就催命般的响起来了。
苏纯钧充耳不闻,先坐下来,将抽屉打开,取出登记薄与笔,一一摆正。
然后才接起听筒,“您好,财政局第八办公室。”
他接了一上午电话,喉咙都冒了烟,不管对面说什么,他都一本正经的说:“好的,是的,我这就去查,是的,我马上去查……”
但到了中午,登记薄上还是空白一片,一个字都没记。
这些电话打过来都是催钱的。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各项款项都要拨下去的。整个城市,包括下方的县城,所有的部门、所有的公务人员,都等着财政局拨款。
有一些钱甚至是年前就应该拨下去的,到现在还没有拨。
不过,苏纯钧并没有拨款的权限。
在他进入这间办公室,拥有这部电话以后,提升他的部长甚至还暗示他,那本登记薄上其实不写字更好一点。
于是他接了电话,听着对面的人或是抱怨,或是哭诉,或是破口大骂,他一声声答应着,却什么也不会写下来。
他不会写下方某县需要军饷。他也不会写某县需要钱买粮食。他更不会写下某地某河需要筑堤、防疫。
他不写,就意味着没有这些事,也没有需要拨款的项目被拖延了,有某位官员需要为此负责,需要说清这些款项的去向。
当然,最终结果当然是他这个接电话的人出来背锅。
他还不能拒绝背锅。这是上头对他的信任,这是一种考验。他必须表现得游刃有余才能得到更大的重用,才能从这里出去。
到了下午四点,他照例将听筒拿起来,关上门,却不能回家,而是带着皮包赶往医院,例行看望住院的局长和副局长们。
局长和副局长们的病房里当然没有那么大的空间可以装下所有关心他们的人,像苏纯钧这样的就只能站在走廊里,以表关切之意。
他昨天站在了队尾,今天他往前走了三步,跟昨天才搭上话的何秘书让了一支烟。
何秘书也很年轻,不到三十岁,已经坐上了财政局秘书处的头把交椅!
不过现在局长和副局长们都在医院躺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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