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菟丝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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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人,扶着板凳从地上半爬起来,捂着痛处叫嚣:“放肆!你可知——”

    还没说完,就被身旁另一人匆忙拽住,战战兢兢地说:“大人恕罪,将军恕罪。”

    刚才那人这才看到,包间内闪身出来的人,正是凌元洲,顿时哑口。

    柯沭大多时候都跟在帝王身侧,身为天子近卫,不必上朝。

    他们官位较低,并不认得,但凌元洲身为凌老将军嫡子,也封了镇国公世子的爵位,在京中名望响亮。

    店小二吓得缩到墙角,溜去楼下请酒肆掌柜。

    谁知掌柜并不惊讶,“别上去掺和,大人自有分寸,算一下损坏的桌椅盘子,让那些人,照价赔偿。”

    刕鹤春恼怒,“我去跟母亲说。”

    阿琰却拦着他,“算啦,我的难处你知晓就行。你瞧着吧,等过几个月盘账,把一切都交接好了,事事周全,母亲又要接过去的。”

    果然,阿琰怀胎六月的时候,母亲又让她休息,将管家权给了三弟妹。

    刕鹤春不敢置喙母亲,却着实讨厌起了三弟妹。只是他一个男人不可能跟一个弟媳置气,只能平日里冷淡待之。

    他将七巧板放进川哥儿的怀里,脸色很不好。于妈妈就知晓事情成了。

    果然,大少爷去跟国公夫人说了让桑晚掌中馈的事情。于妈妈对唐妈妈道:“你瞧着吧,谁想从三少夫人手里拿走中馈,谁都要脱一层皮。”

    唐妈妈:“那最后能拿回来吗?”

    于妈妈:“能!你不懂,这事情大少爷也在意得很,是多年的矛盾了。国公夫人不可能一直拂大少爷的面子。”

    “中馈确实要拿在咱们大房的,但桑晚脱一层皮,三少夫人也恨上了她,在家里给她下绊子,奴仆们不从,在外跟那群贵夫人们一起孤立她,无人可亲。你便看着吧——她的脸皮能有多厚才能不惧怕这些流言蜚语和鄙夷欺凌!”

    “她必定只能回去找咱们夫人了,再让李姨娘过去哭一哭闹一闹,她能不听话?”

    唐妈妈听得连连点头,“老姐姐,还是你的法子好,也得亏你懂得国公府里这些弯弯绕绕。”

    于妈妈叹息,“都是大姑娘用命搏来的,咱们得给她守好了。”

    结果桑晚竟然没有接!只要了一个花草房。

    于妈妈知道的时候就傻眼了,唐妈妈去劝去威逼也被桑晚无视。

    她气得哆嗦,“她就算是不怕得罪我们,难道不怕得罪大少爷吗?”

    大少爷是要她接中馈的。

    一个那么胆小的怯弱之人,怎么还敢违背自己丈夫的意愿?初晨。

    带着朦胧的雾气,旭日初升。

    如同被天地之间最纯粹的雪水精粹过一般,剑身破空划出一道冷厉的剑影,剑的嗡鸣声不绝于耳。

    剑鸣铮然,直到常渊面色平静地按住了嗡声作响的剑身,如玄夜一般的利刃收回了冰雪似的剑鞘。收剑之时,仍有飒飒入鞘之响。

    “这是什么招式,”桑晚奇道:“瞧着厉害得很。”

    常渊方练罢一招,此刻气息未定,立于院中缓缓调息。

    他摇摇头。

    “不太记得。”

    “不是说近来想起不少从前的往事么?”

    过去几月,桑晚的腿好了许多,已经能自如下地行走了。常渊身上的伤也恢复如常,看不见当初满身伤痕。从夏到冬,一身骇人血痕早已愈合,变成了身上可见的疤,不知何时慢慢变得浅淡,直至消失。

    常渊微微凝神,站在院中,额角带着几分细汗。

    即便入了冬,他穿得也不厚,为着行动方便,练功到位衣衫薄得很。见他出汗,桑晚皱了皱眉,拿了外衫来给他披上,又递来帕子擦汗。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又不指着你那记忆做什么。”

    她道:“早就跟你说过千百回,要你练完功赶紧擦了汗穿上衣裳,你还是每回都要我说。”

    桑晚给他披上,站开了些,双手叉着腰:“怎么回事,还没成婚,我怎就像那唠唠叨叨的老婆婆了?”

    常渊接过帕子擦汗,闻言闷笑几声。纠正道:“哪有千百回,加上今日,也不过二十又一回而已。”

    “就你记性好。”

    桑晚给帕子拽了来,“还不是心疼你。你夜里头疼也不告诉我,平日里有什么从不见动静,哑巴也没你这么当的,我不只能自己多瞧瞧,多上心?”

    “知道错了。”

    常渊低下头,积极认错。

    桑晚看着他那把剑就发怵。

    一瞧便是习武之人用惯了的,上头没有剑坠,光秃秃地一把剑,其貌不扬,却沉得很。她捡来常渊时,他身上连一分银钱都无,只有一枚玉佩和这样一把剑。

    她力气不小,却也只能堪堪拖着剑,真不知常渊是如何能将这样的剑舞起来的。

    “知道错了就行,”桑晚脾气很好,见好就收,“阿娘说想吃豆花,我一会儿买些去,你想吃什么?”

    “豆花就可以。”

    常渊收起剑,眉头仍旧紧皱,“我同你一起去吧。”

    他最近确实想起了不少事。

    譬如他的家里似乎总在吵嚷着什么,蒙着沉重的死气;又好像他有着什么必须要赶紧记起来的事,有万分紧急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可一旦他想要深思,便头脑发痛,整个人都要眩晕过去。

    只有桑晚在身边的时候,他才能勉强定住心神,知晓自己究竟在何处。

    只要那股茉莉气息萦绕着他,他便不会在灰暗中迷路。

    “好,你换身衣裳,咱们早些去,还能买刚出锅的油条和煎包。”

    桑晚应声很脆,打了盆水往罗胥君屋里去了。

    罗胥君的身子不见好,反倒有些越来越差的意思。事实上,她这种自小身子就弱几分的,在那年滑胎之后,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能撑到现在,全靠桑晚悉心照料,佐以孙大夫以及桑父生前留下的方子才苟延残喘着。到了今时今日,用她的话说,就剩那么一口气吊着,要亲眼看着女儿成婚有了着落才敢合眼。

    她便是用这样的身子,亲自上山为女儿求了婚期。

    原是定在次年春日的。合八字的老和尚算了又算,一脸高深莫测,说二人八字并不算合,只能在此后成婚,若早了,只怕有变。

    但罗胥君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桑晚某日从她房中出来,抹了泪同常渊道:“咱们早些成婚吧。”

    常渊不曾多问,只点头:“听你的。”

    罗胥君劝了几回,但也知道女儿是个有主意的,轻易改动不了心思,便不再多劝,只是又流了几夜的泪,到如今种种,自是不提。

    桑晚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人终究是这个人,早或晚有什么关系?八字不合又如何,多少人打打闹闹地,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村中这样多农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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