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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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谁?”

    燕珩:“……”

    秦诏抓住人的小辫子,追问道:“父王为何不答?可是理亏了?”

    燕珩抿唇,道:“是寡人。”而后,他挑眉扬眸,那神色居高临下,意思分明:是寡人又如何?

    “那便是了,都是父王的意思,我老实照做了,您为何又不悦了?”

    秦诏跪在那里顶嘴,可瞧见燕珩拿下巴瞧他的那副姿容……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一阵酸甜来。

    要说这两个月,谁心里念得更紧?

    必然还是他自己。

    ——想父王想得发疯,可他面上还得憋住。要不是今儿就为了来“闹一场”,他才舍不得惹人生气呢!

    “寡人就是不悦,就是要罚你?何如?”

    秦诏:“……”

    坏了,忘了他父王也不按套路出牌了。

    “那、那您总得有个理由吧?”秦诏瘪嘴,“再者说了,再过几天,便是您的选秀之日,您自有了夫人们陪着就好,又何必秦诏来请安?”

    燕珩指尖勾了勾,唤他跪在跟前儿来。

    秦诏老老实实地往前跪行,等到了人身边,便听燕珩在头顶上的冷淡声音:“如今不给寡人请安,也学会钻空子了?”

    ——秦诏冤屈,他日日都来请安,只是跑得快罢了。

    但他仍争辩:“父王,难道你是想叫我来陪你?——父王,”他歪了歪头,追问道:“父王,您是想我了不成?……父王,是不是我不缠着您,这殿里冷清?”

    燕珩微顿,垂眸睨他:“寡人不喜欢热闹。”

    秦诏如今长了几岁,心眼越发多了。这么一琢磨,便觉得他父王就是口是心非。于是,他拿下巴往人膝头上搁,亲昵道:“父王,您若现在收回那话,我再不那样了……”

    试探、争锋,妥协。使性子、耍心眼儿……

    秦诏始终在摸,他父王的底线在何处。

    但燕珩不吃他这一套,自接过戒尺来,冷淡瞧他:“伸出手来。”

    秦诏不服:“父王——您纵是打我,我也没错。”

    听罢这话,燕珩顿了片刻,又将戒尺抬高几分才狠打下去,“没出息的东西,学着争风吃醋、招蜂引蝶,倒是在行。”

    秦诏冤枉道:“父王,我没有!——”

    眼瞧着燕珩软硬不吃,秦诏急了,含着泪道:“父王您……如今为了一个女官,竟这样苛责待我。依我看,父王就是移心别恋,想将我赶出去,好赶紧给那些秀女夫人们腾地方!”

    燕珩:“?”

    那戒尺又重了三分,“啪”的一声破风打下去,掌心顿浮起来一层红肿。

    “寡人教你读书识字,你却不知进取。眼瞧着……自甘堕落,忠孝也不顾了。竟还不认错?”

    秦诏咬住唇,忍痛道:“我没错,自不能认——父王难道想‘屈打成招’?”

    自心肺涌出来一点复杂的情愫,混着心疼与隐忧,还有这两个月的惦念,搅乱成一团,便顶住一口气……哽在帝王喉间,再无有一个字。

    燕珩不语,神色愈发冷峻:

    不叫他来,他便不来了。

    有了女官,连着父王都忘记了。

    戒尺打得重。

    秦诏嘶声,忍得厉害,连唇都咬出血了。任凭眼泪滴答滴答的滚,可就是一声也不吭。

    他不认错,也不喊疼——

    逼得燕珩先开了口,冷声道:“你还不认错?”

    秦诏含着泪,哽咽道:“秦诏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要如何认错?难道听父王的话,也是错?”

    燕珩道:“不给寡人请安,也不算错?”

    秦诏道:“若是父王想我了,我却不来请安,那就是错,大错特错。可若是父王并不想念我,只嫌我黏人,不让我来请安,那我晨间奉茶请安,躲着父王,便没有错!”

    燕珩:“……”

    ——这死小子。

    这是想要……逼着自己承认想他。

    燕珩心思敏锐,哪可能会认?只冷笑一声作罢。而后,他又将戒尺重重打在秦诏手心,说道:“纵这件事不算……”

    秦诏忙打断人,含着泪急道:“什么叫这件事不算?父王,这件事顶顶要紧,怎么能不算呢?您……这两个月以来,就真的不想我?”

    燕珩眉眼不动,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却仍淡淡道:“不想。”

    秦诏慌乱抬头,确认道:“父王,竟一点儿都不想?”

    燕珩心里发笑,面上却无甚表情:“一点儿都不想。”

    ——秦诏“哇”的一声就哭了。

    燕珩:“……”

    哭声连一旁的德福都惊住了。

    不是,公子您都十六岁了,怎么还能哭得这么惨?

    那成熟端庄的脸和过于伤心而凄惨的哭声拌在一起,极不协调。

    燕珩差点笑出声来。

    ——他轻咳一声,将手指抵在他唇上:“住嘴。”

    秦诏憋不住泪,哭了好大一会儿才停。

    结果,才住了嘴,心里的伤心还没完,手心里就挨了一戒尺。

    秦诏瞪着哭肿的泪眼:“?”

    ——怎么还打?

    燕珩接着道:“方才说的那件事不森*晚*整*理算,还有旁的账,要跟你算。”

    秦诏懵懂道:“什么账?”

    “如今,燕宫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说你东宫夜夜笙歌。纵你……纵你才思风月,也该节制才是。正事不做,思恋女官,难道不是错?”

    秦诏咬了咬唇,看着他父王,蹦出来一句:“不是错。”

    “哦?”

    “我不曾思恋女官,那是父王赏我的,我方才将她留在东宫。我自有美人搁在心里想——我有心上人,却不是她。”

    燕珩挑起眉来,那神色深沉,十足的耐人寻味。

    他道:“小小年纪,哪里懂得什么心上人。依寡人看,不过是糊涂虫。”

    “父王,我不小了。”

    燕珩不以为然,哼笑:“才两月不来请安,竟有了心上人?”

    秦诏咬住后牙,从齿缝里挤出来一句:“一直都有。”

    “哦,是什么人?”燕珩慢腾腾地转过眸光来,睨着他,问道:“上次寡人问你,在宴会上可有瞧见什么喜欢的闺秀,你为何不说……”

    秦诏打断他,蹦出来一串陈白:

    “我的心上人,正是三年前,那副画卷所画之人。”

    “父王见过。”

    “燕枞说不三不四,可我却觉得,他生得凤眸妩媚,是个十足的美人。”

    燕珩:“……”

    这位帝王陡然变了脸色,自握紧戒尺,缓缓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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