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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60-70(第11/27页)
子,细作之类的人物,北定王会对他们严刑拷打,试图从他们嘴里面挖出来一些关于廖家军的事情。
宋知鸢从来没去过那个帐篷,她知道那里不是她该去的,她偶尔看到有人被拖进去,也会远远避开,但是今日,她瞧见这一伙儿人家被押进去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因为这户人家的人看起来不像是细作,他们一眼瞧着就是大户人家,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不惑年岁左右,身后跟着一群美夫人,按着穿着可以分出来是正妻和各种小妾,最后面还跟着一些幼童,一瞧就是夫人和小妾生的孩子。
哪怕是逃命路上,夫人们发鬓衣裳也是齐整的,幼童们也是面色红润,瞧着就是没饿过。
最关键的是,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气度不凡,脚上穿着的还是官靴,看起来并不像是敌军派过来刺探的细作。
谁做细作、刺探军情,还带着自己的妻儿老小一起上阵呢?
这群人看起来更像是逃战乱的,而且看他们这仪态就知道,不是风餐露宿、骑马赶路的,而是乘坐马车,一路养尊处优的逃过来的,他们一定有很多亲兵跟随、丫鬟伺候。
自战乱以来,洛阳城方向的人都开始逃难,有的南下有的北上,也有的就近直接去往长安,路上会有很多行人,之前北定王的军队看见这样的行人从来不会阻拦,甚至还会给他们指路,让他们早点回长安。
所以,北定王军队突然抓了这么一堆人看起来很奇怪。
但她也只是远远看了看,并没有直接过去,但是她远远听见那户人家里的正妻一直在喊:“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乃是当朝帝师!”
提到帝师,宋知鸢远远望了一眼。
她还真知道,原先永昌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先帝就给永昌帝选了一个太子太傅,后来永昌帝即位,太子太傅就是帝师,用以辅佐永昌帝,但很可惜,这位帝师一起被留在了大别山。
帝师年迈,身子骨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这如果是帝师的亲女儿的话——
宋知鸢背对他们,避免对方瞧见自己的脸、生出祸端,一边往自己的帐篷里走,一边开始暗暗回想,帝师亲女儿嫁给谁来着?
那是她未出生之前的事情了,只隐约听谁提过一耳朵,但她实在是记不得、想不起,想的抓心挠肝也记不起来,只能揣着一肚子疑虑回了帐内。
她前脚刚回来,后脚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军队归营的声音。
是北定王回来了!
宋知鸢眼巴巴等了很久,等到军队的人归帐之后,她才往北定王的军帐里去,这一回她过去,帐篷门口的亲兵没有阻拦,任由她走进去。
她走入那个熟悉的帐篷之中,又撞上耶律青野受伤。
几个将军在一旁短暂的探讨是该继续打还是撤退,宋知鸢根本没在意他们,她的目光绕过人群,落到耶律青野身上,心底里期盼,说不定耶律青野又跟她开讨厌的玩笑,等她扒下他的纱布,就会看见里面只有一点点小伤口。
但这一次却不是。
耶律青野真的受了伤,他胸膛处的铠甲都被戳烂了,胸膛间也留了一截廖家枪的枪头,拔出来后就是个血洞,几个军医直接往洞口里面塞纱布,宋知鸢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两眼发黑,险些直接晕去过。
宋知鸢都要晕过去了,偏耶律青野还醒着。
这人被放躺在沙盘案上,这个高度正好方便几个军医围着他上药,神色淡然,瞧见宋知鸢进来,先对她摆了摆手,叫她过来,后突然轻轻啧了一下,道:“哭什么?”
宋知鸢匆忙抬手去摸脸,这才发现她在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眼泪。
她把眼泪擦净,慢慢走到案边去。
眼前人多,耶律青野便抬起手,借着人群遮挡,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后拉着她靠近,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宋知鸢以为他有要紧事要吩咐,郑重的靠过去,就听见这个人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回本王真的没力气了,今晚,就只能拜托鸢鸢了。”
宋知鸢直起来身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力气耍流氓!他就不知道怕吗!
但她却舍不得甩开他的手,只握着他干燥温热的掌心,安静的站在案旁陪伴他。
活着就好,她想。
只要人活着,什么都好。
——
耶律青野的伤很快就处理好了,但伤好之后又开了军政议会,宋知鸢借口去主帐旁边的副帐内煮药、离开了此处,打算过大概半个时辰再回来,那时候议会一定已经结束。
但她熬药的时候,正听见外面一片喧哗。
她隐隐听见“将军”“王爷”
怎么怎么样,连手里的药都没有顾上,匆匆忙忙便跑出去。
耶律青野的主帐之中早已空无一人,她顺着动静追到牢帐前,正看见耶律青野提着剑从牢帐中出来。
第65章 北江第一孝子赵灵川实至名归
宋知鸢离开主帐、去副帐煮药时,耶律青野还躺在案上,神色平静、情绪稳定的等待治疗、和同僚们一起商量明日的征战,但不过短短片刻功夫,从牢帐内出来的耶律青野却大为不同。
他上半身只围着纱布,可见其下洇透了大团大团血迹,手持利剑,眉头紧蹙,眼眸中拧着沉沉的恨意与肃杀之意,冲出帐篷的瞬间,宋知鸢竟看到他“噗”的吐出一口血来,踉跄着往下倒去!
“王爷!”宋知鸢匆忙扑上前去,去撑他的身子。
他身量高,骨肉重,肩背有宋知鸢两个厚,他一压下来,险些将宋知鸢压倒。
“回帐。”嘶哑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在发鬓间落下,宋知鸢才一撑住他,就瞧见他擦掉血迹、咬着牙说道。
眼下大战之时,主将是整个军营的主心骨,他不能在此刻露出颓势。
宋知鸢撑着耶律青野回了主帐,期间他吐了两口血,到了帐篷里后匆忙被放到床榻间。
他唇色发白,眉头紧锁,额上渗出潮热的汗,似是有些意识不清,躺下的时候手中的刀都死死攥着,没有放下,宋知鸢去为他擦汗,结果摸到了一手烫意。
人失血重伤之后,本就容易发烧,他又赤着上身跑去了一趟牢帐,出来后还吐了一口血——这口血是为什么而吐的?
宋知鸢拿来棉被小心的盖在他身上,脑子里却忍不住想到今日那一家进牢帐的富贵人家。
在她去煮药之前,没人说过那一家人的事儿,这消息应该是在她去煮药的时候传到耶律青野耳朵里的,也就是说,耶律青野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公务,拖着重伤的身体去了牢帐中。
她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一家人,跟耶律青野吐的那一口血有关,之前耶律青野只是受伤虚弱,但进了牢帐再出来,却好似是神志上受了重创。
她担忧的看向耶律青野。
人已经半昏不醒了。
她赶忙起身,去隔壁的副帐中将熬好的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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