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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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空青很快反应过来,原本握在鹿蹊腰间的手安抚着身上的爱人:“是回国的那段时间?”

    “嗯。”

    鹿蹊没有隐瞒地点头,却半点看不出曾经深陷其中的阴霾。

    “先是毛玻璃状态,再是抑郁,就还蛮难过的。”

    “不过还好,不算特别严重。”

    鹿蹊的情况的确不算很严重,或者说,因为是他,所以没能变得更加严重。

    鹿蹊是高情感需求的性格,他也从小就明白,没有人能够给他这样的回馈,所以他改换了自己的想法感知,把得到的所有爱意都珍藏起来,一点点努力养好自己。

    回国那段时间是他最难熬的低谷,隔着一层什么都感知不到的毛玻璃,鹿蹊碰不到身边人,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被无限弱化,无限模糊,这让他越发崩溃。

    可鹿蹊没放弃,他拼命朝着外界伸手寻找,最终找到了自己的路。

    他顺着直播间粉丝们直白了当表达的喜欢,一点点描绘着毫无遮挡的最直接的情感,凭着自己的意志,硬生生把自己从情绪泥潭里拉了出来。

    重新栽种回了阳光下。

    比起身边形形色色各有优秀的家人朋友,鹿蹊的确过于敏感,似乎也显得不那么坚强,可他却是最有韧性,最不服输的小草。

    他正视自己的敏感,接受自己所有的脆弱,抱住了自己。

    也正因为这条路他走过,所以在看到熟悉的字眼,熟悉的形容时,鹿蹊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季空青所有的异样,相处时的线索连成了线,指向了一个鹿蹊从未想过的答案。

    这让鹿蹊觉得战栗,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心疼。

    他本来就是很会设身处地去感知去想象的个性,相似的处境,亲密的关系,这让鹿蹊越发想要贴近季空青。

    那种感觉并不是他想要救赎什么人,亦或者是同病相怜,而是一种直觉上的,情绪上的极致吸引。

    吸引着鹿蹊去探寻,去发现。

    鹿蹊从没有这么兴奋、激动、战栗过,这是来自精神上的吸引,他居然会觉得——和自己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季空青,会和他是同类。

    亦或者,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等待的某种契合。

    鹿蹊不敢相信。

    吃饭的时候他就在想,去他的试探,他凭什么不能直接去问?

    他等不及那些时间。

    鹿蹊抬手,指尖划过季空青的眉骨,鼻梁,最终停在他的唇边,戳了戳,问:“为什么不治疗?”

    明明知道自己感知不到周围情绪的状态是异常的,明明知道自己陷入了毛玻璃状态,甚至是在心理咨询过程中已经确诊,但季空青没有选择治疗。

    和鹿蹊挣扎着摆脱孤独不一样,季空青选择了与孤独共存。

    此时此刻的两人依偎在一起,体温互相侵染,和谐而温存,完全看不出曾经站在同样的岔路口,他们却选择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季空青摸着鹿蹊的眼尾。

    “曾经的我享受世界只有我的孤独,这样没什么不好,不会被情绪左右,永远理智做出最恰当的决定。”

    “我能永远理智地把握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我自大又自傲,认为这是上天给予天才的礼物,并且自以为不渴求任何人的爱。”

    直到他世界的毛玻璃在一次一次的下雨天,被擦出一块清晰明亮的区域。

    他看到了一只飞鸟。

    然后在之后十多年的每一次雨天里,在迟钝的情绪反应中,将那片明亮当成了唯一亮起灯的塔。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的欲望。

    他开始渴求。

    第43章

    季空青不知道为什么是鹿蹊。

    为什么曾经下过那么多的雨,见过那么多的人,唯有鹿蹊擦亮了他的毛玻璃。

    但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就只剩下鹿蹊。

    那处亮着的灯塔,成了季空青世界里唯一的情绪汇聚。

    唯一的锚点。

    季空青知道自己生病,知道这样对鹿蹊不公平。

    没人应该承载起另一个人所有的悲欢喜怒,另一个人的人生。

    所以他守着毛玻璃被擦出的小小光亮,不断将精力消耗在其他的爱好上,每一种都钻研到完美;

    栓起心中的渴望,把想要占有的卑劣消耗在健身房的汗水中。

    不接近,不打扰,甚至连窥探的目光都不曾投出。

    他将自己的自私卑劣束缚在道德里。

    但这样的克制,在得知鹿蹊开始相亲后,瞬间溃不成军。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靠近,靠近之后,渴求终究压过了理智。

    年少时的自大狂妄终于变成了扎进血肉的回旋镖,他承认自己想要被爱。

    他在渴求鹿蹊的爱。

    季空青把这十年从不解迟疑的卑劣自私、到挣扎狼狈着克制的过程,以及最后心怀侥幸地谋划靠近,一切的一切,毫无保留,完完全全说给鹿蹊听。

    因为鹿蹊此时此刻就在他的怀里,在他的手臂间,在他肌肤所碰触到的地方。

    所以季空青依旧平静,从容。

    他们不约而同想起在电影院的那次相亲。

    鹿蹊曾说“如果真的那么重要,优先级就不会被放在很多事情之后”,季空青并没有解释。

    而现在,鹿蹊明白了季空青当时的眼神。

    明白了季空青曾经说出口的,那句少年慕艾。

    季空青忽然叫了一声鹿蹊的名字。

    “会怕吗?”

    鹿蹊回过神。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都懂得季空青在问什么。

    他不仅碰触到了身下这个人的肌肤,还触摸到了对方的灵魂。

    这让鹿蹊浑身上下的血管却在收缩扩张中兴奋。

    他是季空青真空状态下的浮木,是灯塔,是锚点,是所有情感倾注所在。

    他是季空青的依赖,是季空青所有求生欲.望的缠绕所在。

    鹿蹊会怕吗?

    他笑起来,笑容自信而愉悦。

    怕吗?

    就像季空青渴求他的爱意,他同样享受来自季空青专注的,毫无保留的,独占的爱。

    这让鹿蹊觉得兴奋,觉得太阳耀眼,觉得世界明亮。

    他人看来是可怕的砒霜,于他却是雨露。

    好吧,他们真的是两个小可怜。

    兜兜转转,这么久才碰到彼此的小可怜。

    “来吧。”鹿蹊捧起季空青的脸,低下头,额头相抵,“尽管来爱我。”

    “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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