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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樱笋时》 65-70(第7/13页)
不是很想听她和张文澜的爱恨情仇,赵舜果断拉过她手腕:“被咱们藏起来的那个张伯言,醒了。”
姚宝樱一时没想起来这是谁。
赵舜:“他想与我们合作,共同对付张文澜。你去不去?”
姚宝樱:“去……吧。”
赵舜:“你犹豫什么?”
姚宝樱:“去!”
第68章 色字头上利刀锋1
姚宝樱和赵舜重新冒着烟雨返程,回去寻张伯言。
一路上,赵舜许多次看着她,欲言又止。姚宝樱知道这个弟弟好奇什么,但她现在好累,不想提关于张文澜的任何事,便装作看不懂赵舜的神色。
可笑的是,她现在赶路,竟也是为了探知张文澜的秘密。
而一进城后,不知是不是体内蛊虫的作用,马匹越往西走,姚宝樱的心便跳得越灼热。而她心知,张宅就在她前进方向的西方向。
怎么说呢。
宝樱怅然。
她想她这辈子难道摆脱不了张文澜了吗?
哼,她偏偏不往西走……马头一拐,姚宝樱和赵舜的马匹,埋入了汴京东南角的角楼外鬼市方向。
等二人终于推门进屋的时候,他们看到张伯言已经坐了起来,倚着床,正听桑娘指手画脚地讲述张伯言在这里苏醒的原因。
窗外的烟雨斜入窗帷,这位张家三族叔府中的郎君在躺了半月、苏醒后,四体无力,柔弱无力。他看着略微瘦削伶仃,眼中神色也有一派迷惘。
他看到了走进来的外衫半潮的少女,目光瞬间生出警惕。
即使刚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个少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他记忆的最后,分明是这个从黎明下的墙头一跃而下的少女,抓着张文澜手中匕首,朝自己心口挥来。
他深深记得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对方的动作太狠太快,眼神太过平静。他绝望地意识到他根本躲不了那一刀。
分明,只差一步,他就能杀了张文澜……
姚宝樱
打起精神,拉开椅子坐下:“所以,你为何要杀他呢?”
赵舜立在宝樱身后,因这个“他”字,而瞥了宝樱一眼。
但显然张伯言不可能对姚宝樱有这种细微的了解,他沉吟片刻,考虑到如今情形,他才斟酌着道:“我父母还活着,我们便不是完全失败。当日我在去皇宫的路上埋伏张二,便是两个目的;若是他没赶到,我便进宫面见官家,将张大、张二从现在的位子上拉下来;若是他赶到了,杀了张二,我正好可以和张大谈判……张家绝对落不到那对兄弟手中。”
张伯言抬眸:“你们是……江湖人,是吧?鬼市坊主若愿意和我合作,事成之后,我愿意以张家新任家主的身份,和你们结盟,和你们鬼市展开合作。”
他迫不及待:“厌恶江湖人的,从来不是整个张家,而是张二郎个人的主张。张氏从没想过打压你们,你们好与不好,对我们根本没什么影响,张二出于个人私怨而要江湖人在汴京绝迹这种行为,我与我爹,都深恶痛绝。”
姚宝樱掀起眼皮。
她问:“什么个人私怨?”
张伯言:“张大郎以前好像在江湖上结了仇,张二郎为此不平。”
姚宝樱便想:啊,果然是这件事啊。
看来张漠当年从太原离开,逃去汴京后,确实没和张二郎说过他在太原的见闻啊。这么多年,张漠始终没告诉张文澜那年的事情始末……张漠都不告诉张文澜,会告诉她吗?凭什么告诉她呢?
她抿唇。
张伯言大约看到了希望,便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姚宝樱。
他看出来了,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竟然是这里的主心骨。
这个女孩儿,先前和张文澜在一起。但从她救自己的行为看,她很可能是被张文澜胁迫的。如今摆脱张文澜,这少女便有可能和自己结盟。
姚宝樱沉思许久而不语,赵舜咳嗽一声,替她发声:“你掌握着张二郎什么秘密?让你自信你可以去官家面前告发?你应当也知道,官家和张大郎的关系。”
张伯言挑眉。
他笑容古怪。
半晌,他轻声:“我爹让我去幽州,找云州张氏的旧仆,打听张二郎是野种这件事。我确实打探出了一些眉目,果然世间所有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啊。”
赵舜惊讶,快速思考自己可以从其中利用些什么。
而姚宝樱刷地抬目。
她冷冷道:“打听别人的出身做什么?你们都是人上人,瞧不上云下污泥。可也未见得你们多么光明磊落。难道张二郎身世如你们所料,有些问题,他便不配当今日的家主?”
赵舜心想当然不配啊。
这是“张”家家主。如果张文澜都不姓“张”,凭什么当人家的家主啊?
但他转头一看姚宝樱的脸色,选择闭嘴。他早说过,宝樱不露笑容的时候瞳孔过大,黑岑岑的,就如她常用的那把陌刀一样,压迫性十足。
赵舜不敢开口,张伯言则不以为意。
张伯言笑:“如果他不光不是张家种,他父亲,很可能是霍丘人呢?你说,官家会允许有霍丘血脉的人,位居北周朝堂高位吗?”
赵舜和姚宝樱霎时一顿,同时抬眼看去——
姚赵二人与张伯言密谈的时候,长青等侍卫也将昏迷的张文澜带回了张家。
正好张漠最近病情不稳,家中大夫顺便给张文澜开了副药,他们便静待张二郎醒来。
长青靠着墙沉思,想他们这次没把姚女侠带回来,二郎醒来必然不悦。二郎这一次行动匆忙,若是再有下一次机会,姚女侠可能就处境堪忧了。
不知为何,他对姚宝樱有一腔莫名其妙的好感。
也许是少女的热忱与嘴甜,让人难生厌恶。
也许是少女的那招“破春水”和他同出一脉,她明明知道自己受二郎命令而监督她,但她从未对他摆过脸色。这种性子好的小娘子,自然会吸引身边人。
再也许……长青想,在他缺失的那段记忆中,是否存在过姚宝樱呢?
可如果他以前见过她,他自己不记得,难道姚宝樱也不记得?或许,他不是见过她,有可能是听过她,知道她……他会从哪里知晓她的存在呢?
长青的脑海重锤砰砰疾跳,头因他的努力回忆而剧烈痛了起来。
他痛得捂头冒汗时,府上医师乐呵呵地捧着一碗药过来:“长青,我把这个月的药给你熬好了。哎,张家最近不太平啊,你们这全都在喝药……老夫煎药都煎出了一头汗。”
长青望向这个大夫。
他接过药碗。
这是两年前开始,他成为张二郎的贴身侍卫后,每月都会服用的药。药物治疗他旧伤的时候,也让他的记忆始终封存。
曾经他从未想过解开记忆,而今……
长青接过这碗药,询问:“二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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