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首辅养成记(科举):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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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水出来时,才听到敲门声,一时忙昏了头,没好气地嘀咕:“谁啊?这个时候来添乱。”

    他去开门时,心中还抱着侥幸,想着会不会是自家家主,打开门却只看到礼部的谭郎中。

    翁翁认出她来,不就是家主的那个便宜娘吗?

    在张珏很小的时候就抛夫弃女,攀了侯府高枝。后来没有再生出女儿来,就又回头认了张珏作义女。

    实在是恶心。

    翁翁于是假装不认得她,高声问道:“谁呀?”

    谭政背着手,昂首阔步迈向院子:“连珩呢?她到哪里去了?”

    假意张望了一下,看到女孩儿在院子里玩,就蹲下来逗她:“你就是君逸吧。”

    女孩仔细看了谭政,发觉她身上穿的朝服有些眼熟,她点点头,反问她:“你是谁?”

    “我是你祖母啊。”谭政把她抱起来,“祖母问你,你觉得爹爹要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女孩儿疑心妹妹会同她争床睡,弟弟或许会生得可爱些。

    “弟弟。”她啃着食指说。

    谭政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都淡了许多,忙纠正她:“还是妹妹好,她能帮你撑腰,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快说‘要妹妹’,祖母就给你买糖葫芦。”

    三岁的孩子,一听有糖葫芦嗦,她马上就笑眯了眼:“是妹妹,爹爹生得是妹妹。”

    至于什么‘撑腰不撑腰’的都是虚的。

    翁翁自然知道谭政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她想这个孩子随她姓,好承她谭家香火。当年把孤儿寡夫一丢,平时也不来不往,这会儿消息倒是灵通得紧。

    谭政穿了朝服,显然是刚下朝,得了消息就飞奔过来的。

    翁翁把脏水一泼,溅了谭政一身。

    “你”谭政到底是个读书人,粗鄙的话也骂不出口,‘你’了半天,也只骂了声:“泼夫!”

    翁翁一把将女孩儿夺走,把头一扭:“知道老头子是泼夫还往上凑,不泼你泼谁?”

    谭政提起沾了血水的朝服衣摆,兀自嚷着:“岂有此理!”却看那盆水还没倒完,不敢再上前招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婴孩的啼哭声惊破天际。

    豆大的雨点也如约降落,噼里啪啦拍打着屋瓦。

    “生了,生了,恭喜公子,是个小少爷。”

    雨越下越大,撩起满地的水雾,淹没街头巷尾。

    谭政在院子里听说是个少爷,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翁翁出门时,只看到马车摇晃着离开的背影。

    他由鼻孔里哼出一声,与此同时,亦想起那将步她娘后尘的家主,突就沉默了。

    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造孽!”

    小小的手摸着更小的手,女孩儿回过头:“阿翁,他好丑,怎么和我长得不一样?”

    翁翁端了刚挤好的羊奶过来,看了眼尚在熟睡的胡氏,蹲下来低声在女孩儿耳边说:“要不了多久,等少爷长开了就和姐儿一样水灵了。”

    女孩将信将疑,突然站起身来,急匆匆跑到另一间房里,踮脚爬上凳子,趴上梳妆台。

    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抓着朝天的两角,包子一样的脸颊,圆滚滚的大眼睛。果然不像弟弟那样丑,她也就放心了。

    她眨了眨眼,镜子里的女娃也跟着她眨眼。

    “君逸。”

    女孩儿玩得正起劲,突然就听到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她回过头,透过雨帘看到一个身着素白常服的人,打了把油纸伞,从雨中慢慢走来。

    那人进了门,神情自若地收了伞,半蹲下来,向她展开臂膀:“君逸,过来。”

    女孩儿坐在原地发呆,面无表情,也不出声。

    “不认得了吗?”张珏有些失望,才几个月不见,亲生的女儿竟把她给忘了。

    伞靠在回廊的墙壁上,雨水顺着伞尖淌了一地。

    张珏的眸子渐渐暗淡下去,低头时,看到水面上倒映出的脸。

    她在心里问自己:“难道真的错了吗?”

    下一刻,她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向屋内一步步走去:“你是女孩,要照顾你爹和弟弟,知不知道?”

    女孩像是听懂了,跳到地上,小脸跟着她转,一下子抱住她的腿,问她:“那你会给我骑小马吗?”

    她用指腹摩挲着女孩的头,声音很轻很柔:“听你爹的话,要乖一点。”

    她说着话,犹豫了一下,毅然地转过身去,掏出早已写好的休书往外走,

    和翁翁在回廊上相遇时,她面上的柔情荡然无存,甚至是漠然。

    “家主”翁翁诧异地唤道,“您去哪里了?听说您回京了,公子一直在等您呢。”

    张珏却是顺手拿起伞,漫不经心地撑开,另一只手递了休书给翁翁:“我还有事,就请叔叔代为转送了。”

    翁翁虽不识字,也能看出不对劲,问她:“家主,这是?”

    “休书等他身体好一些,再交给他。”说这话时,她目光竟是平静地望着远处的山脊。

    翁翁错愕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是为什么?我家公子哪里做错了?”

    她走了几步,闻声足下一顿,却是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他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他。我当初不该心软同他成亲。”

    张珏继续说着:“其实他应该也知道,这本就只是我祖父的意思,不是吗?”

    女孩扑到雨中,死死咬住她的手。

    她低下头,看到女孩瞪着她的双眼,不知是被咬痛了,还是被怵到了,周身因此颤了一下。

    女孩拼命踢她、咬她,自己反而先大哭起来:“你坏!你坏!”

    下一刻,看着张珏离去的背影,她却哭得更厉害,跟着她后面追:“你不要走,不要走”

    但张珏还是走了。

    她弯腰上了马车,浑身已经湿透。

    “大人,您这是何必呢?”

    张珏把脸偏向旁侧:“赶你的车。”

    朔风气得狠命抽了一下,马发出一声嘶鸣,跑得更快了。

    沉默了好久,张珏才再次开口:“这条不归路,我一个人走就好了。”

    她也想过回头,只是那时已经迟了。那就索性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

    “大人,您图什么呢?这样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恨您。父女避不相认,夫妻割恩断义,母女斩爱绝慈,这都是您想要的吗?如今就连杨大人”

    张珏出言打断:“主仆断义也无妨。”

    朔风甫肯罢休,再不敢多说一句。

    她早已领略张珏的可怕之处,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出的

    杨思焕头靠着窗,闭目养神。水面风大,吹得船体摇摇晃晃,令她很不舒服。

    许是有人在背后说坏话,她打了个喷嚏,春春忙把窗帘拉上:“大人大病初愈,可别再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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