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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女尊首辅养成记(科举)》 100-110(第16/19页)
滚落下去,脸涨得通红,半天才说了句:“你又是何人?”
那牧童人虽小,却也不怕生人,吸吸鼻子就爽利的跪在堂下:“草民李狗娃见过知县大人,张家雇草民放牛,草民可以作证,那牛犊就是张家的。”
县丞心里打着鼓,问李狗儿:“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小孩不慌不忙,抬起头来:“大人,刚产崽的牛会下奶,您叫人把两家的牛都牵来便知。”
县丞咽了口口水,扭头窃望身边人的反应,却见杨思焕抿唇背手,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一边是堂下给过她好处的远房表亲赵四,一边是来势汹汹的新任上属,县丞只得大义灭亲,把牛判给张三,又叫人拖走赵四打了五板子了事。
牛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县丞心有余悸,以为杨思焕要拿她开刀,整日提心吊胆,两三日过去。
二人作为上下属,低头不见抬头见,却不见杨思焕亦再提那事,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县丞这才松了口气。
事实上,那种颠倒黑白的事,杨思焕在京中见过太多,自己也曾亲身经历过,早就见怪不怪。
况且之前她在城隍庙住了三日,让春春打听了本县情况,才知道这个县情况有多复杂。
牛犊案的那场闹剧只是冰山一角,这个小小的县城荒唐的事还多着呢。
却说那县丞又鞍前马后给杨思焕办了入职手续,把交接工作安排得明明白白,叫她去做的事,都不用说第二遍,马上就给办好,办事能力的确不差,杨思焕更是不会低看她了。
反是这县丞,多方打听得知杨思焕在京中的往事——传言杨思焕一穷二白没有背景,曾被某位皇子瞧上,靠着张脸被提拔上去,这次下放又是因为贪污公款,触了天子逆鳞,估计再无翻身之日。
这些谣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快县衙上下都知道了。
之后众人再看杨思焕,心里便暗暗有了看小白脸的不屑。
这日傍晚,几个捕快聚着喝酒,几口酒下肚,有人就叹气:“唉,东街的铁匠也搬走了,往后得自己磨刀了。”
又有人说:“听说明年又要抽丁,赋税又只多不少,这谁能顶得住?我还听说年后有个将军要从边关回来,要路过咱们县。”
话音刚落,马上有人纠正:“爹爹的,早听说了,不是将军,人家是都督,比将军还难伺候。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此话一出,屋里陡然沉寂下来。
太康县地处中原,在运河边上,是沟通南北的必经之路,经常有大官路过这里,都要揩一把油水。这些油水自然是从百姓头上抽的。
半晌才有人说:“唉,别想了,那句话咋说今朝有酒今朝醉。”
大家又开始天南海北的聊开了,不知后来话头如何就转到新任的小白脸知县上。
其中一个捕快丢下筷子,站了起来,背手挺胸朝身边坐着另一个捕快说:“徐县丞,你带个人,去把老仵作王五找来。听闻她已经回了渭南老家,辛苦县丞跑这一趟了。”
另一个捕快曲着两只手,学狗伸出舌头:“不辛苦的,大人,下官这就去将她接来。”说着就一蹦一跳地蹿了几步,然后作着关门的样式,突就直起腰来,回头啐了口唾沫:“呸乳臭未干的王八羔子,倒使唤起老子来。”
这正是前几日杨思焕与徐县丞之间发生的事,众人皆被这夸张的表演惹得捧腹大笑。
一时间,屋子里充斥着欢乐的气氛。
就在这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从夕阳中走出两道人影,其中一个是捕头,另一个则是她们声声唤着的:“小白脸知县”。
杨思焕竟是平静地开口:“刘捕头,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又抬眼扫视过呆愣着的众捕快,神情却是失望透顶。
刘捕头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手下的人酒气熏天,个个满面通红,顿时也头皮发麻,浑身气不打一处来,但她还是垂首低声应道:“大人请放心。”
杨思焕轻叹一声:“没放衙就喝成这样,也不知靠不靠得住。”
又问捕头:“这就是你带出来的人?”她摇头淡淡说罢,转身就走了。
知县官阶不高,却也县中最高长官。
杨思焕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又生得白净,满身的书生气,身上穿得衣服总是京城带过来的绸衫,一副养尊处优的派头,俨然一个小白脸的模样。谣言不证自明,因此刘捕头也不是很喜欢她。
但不喜欢归不喜欢,人家终归是知县,当面自不敢怠慢。
前任知县处事圆滑,很多事情睁只眼闭着眼,县衙上下一片“和气”,才养就了捕快们懒散的性子。
今日她们不等放衙,就在伙房聚众喝酒,恰被同捕头议事的杨思焕撞个正着。
捕头被批了,也觉面上无光,等杨思焕走后,她掀翻了桌子,又叫人打水泼了方才学舌的两人。
至此,众人的酒终已醒了大半,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惊恐地唤道:“头儿”
刘捕头冷哼:“像什么样子!”
屋内沉寂了半晌,有人从门外进来,在刘捕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刘捕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那就按她说得做吧,吩咐衙役早些准备。”转头抬高了声音道:“都回去醒醒酒,今夜子时在衙门会合。”
捕快们面面相觑:“子时?”
刘捕头心里也打着鼓。方才杨思焕突然找她,说今夜要唱一出请君入瓮的戏,具体的情况就没有细说,只叫她带人半夜去绑个人来审,她只得照做。
是夜万籁俱寂,黑夜里刘捕头悄悄翻过围墙,来到一户农家小院里,她打开事先准备的迷烟,扔进卧房中。
听到屋里人轻咳几声,刘捕头脑门突然冒出冷汗。她在衙门当差十余年,不知抓了多少奸恶之人,倒头一回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这种感觉很奇特,她有些紧张。
幸好屋里人咳了几下就消停了。黑暗中,屋里是床单摩挲的声音,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很快又有震天的呼噜声传了出来。
刘捕头这才松了口气,去把院门从里面打开,招了招手,随即侯在门外的五六个捕头都来了。
几个人分成两拨,七手八脚的从两个小屋里各抬出熟睡的两个人来。
在捕头的招呼下,把两人弄上驴车,驴不停蹄地往衙门的方向去了。
赶车的捕快扭头问捕头:“头儿,咱们这样和打家劫舍的贼人有什么区别?”
捕头没有说话,却是另一个捕快开口,低声笑道:“这损招本就是咱们知县大人跟牢犯学的,到底是蹲过大理寺大牢的人了,哈哈哈。”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许久不开口的捕快横了说话者一眼,“再不快点赶车,人都要醒了。”
说着话,捕头撩开车帘回头看,却见车里的一老一少两个人睡得比死猪还沉。
这俩人是母女,老的叫牛富贵,年轻的叫牛坚强。她们是前段时间因杀人罪入狱的傻子的表亲。
傻子便是城隍庙老翁的独女,名唤王成。王成杀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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