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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疯山锁春》 40-50(第6/24页)
还有何意义,平白浪费的几年光阴,想想都亏得慌。
辛宜咬牙强忍着不适,在那作乱的纷扰下撑着一口气说完,
“是以,我才会将之束起。”
想起那些心酸事,辛宜眼眶有些湿润。清河季氏向来自诩清贵,眼高于顶,甚至连旁人穿何种颜色的衣裳都要指责谩骂。
到头来,一切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季桓如今所行之事,又哪里配的上一点容止规严?
一切只怪她当初瞎了眼,鬼迷心窍。
季桓的动作依旧在继续,辛宜想拿开他的手,却被桎梏的动弹不得。
随着她的话,尘封于脑海中的记忆恍然再现。
他似乎记得,沉春散发作的第三次,在天梧山,是他亲手扯去的束布,释放的满目雪梅。
“你束得好!”他不在清河的两年,这份春光怎能外泄给旁人看去?
“……”
辛宜不愿再理会他,本想这样耗着,说不定等他腻了,自然会放过她。
霎时,身子猛地被人扶起,辛宜当即睁大眼眸,又慌又怒道:“你究竟要做何?”
“不是睡不着吗?”男人的气息在她对面漫散,但是拔步床内太黑,她看不清他究竟在何处。
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哑,声音如同幽灵般环绕于她耳畔。
“你要做何?”辛宜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有些气恼。但腰间的禁锢却又不得不令她警惕起来。
“今日不可!”察觉力道又重了些,辛宜侧过脸,苦苦哀求着。
“还有旁的法子,你,不知晓?”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些许戏谑与试探,但若辛宜此刻看清他到脸庞,此时能发觉男人那双黑曜石的眼底,戾气翻涌。
若是辛宜敢答出两个字,他下一瞬便会提剑杀了那韦允安!
“我该知晓什么?”辛宜有些不耐,皱眉怒道,“你若不睡就算了,我困了。”
最后,辛宜还是没能如愿躺下。
黑暗中,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一节分明断裂却仍被连着树皮的残枝,任狂风吹打,摇摇欲坠地荡在枝头,回不去也落不下,只能被迫地随风摆荡,摆荡……
黑夜中,虽看不真切,但那霜白的躯体似乎发着幽幽荧光。而那女人,早已凌乱不堪。
这幅勾人的模样,本就自带几分旖旎娇艳,可落在生了欲/念的男人晦暗的眼眸里,却似生了锐刺一般碍眼。
氤氲着水光的眼眸,张合的红唇,以及纤细的脖颈之下……这些,原本应该是他一人独赏的春色。
他想,他此刻真恨不得冲到城南,当场挖了那人的眼!
男人丝毫不顾及怜香惜玉,更不曾理会辛宜的啜泣哀吟。
“不中用。”
迷蒙间,恍惚觉得心口涌一阵凉意。但眼皮太过沉重,辛宜最终仍是失去了意识。
……
晨光熹微,辛宜是被周身的痛疼醒的。
抬眸看去,身侧那令人厌烦的人早已离去,她这才缓缓半撑着身子坐起,想掀起衣衫看看那处伤得如何。
后背刚离开床褥,墨绿的锦被顺着白里泛红的肌肤滑下,疼得心宜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这些,辛宜尚且不能接受。过去几年,安郎何曾这般粗鲁无情的待过她?那人浑像一个禽兽疯子,没完没了的折磨她,侮辱她。
如今这般,叫她该怎么穿衣,怎么出去见人?
辛宜想不通,曾经清心寡欲的人,如今不过而立,怎么会变得这般如狼似虎?
第44章 第44章:强取豪夺就算最后鱼死网破……
她还是没脸叫青玉红玺他们进来服侍,一个人颤颤缩缩地穿好衣衫,才下了床榻。
然而,每走一步,布料与肌肤摩擦的痛意便愈发明显,疼得她暗自吸着凉气。
今日早膳时罕见得没看到青玉和红玺,直到看清来人,辛宜的面上的平和戛然而止。
“夫人,主上今日一早就出了城,大概晚归。主上吩咐过,若您想要官印盖章,且等明日。”
云霁将燕窝粥和水晶虾饺,蟹黄灌汤包的碟子一一放到辛宜面前,垂眸向她说道。
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与不安,季桓这般做,定然是为了报复她昨夜要他盖官印一事。
不安在心底渐渐蔓延,她怕季桓反悔,怕她最后承受了这一切,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青玉和红玺呢?”看着云霁这颔首低眉的模样,辛宜实在对她没有好感,也不抬眼,低头搅着白玉碗中的燕窝粥,语气淡淡道。
“青玉和红玺昨夜失职,已被主上送走了。”
“砰!”白玉碗猛然置于桌案,表达着主人的愤怒。
辛宜气得睁大眼眸,不可思议的同时又隐隐夹杂着一丝心痛。仿佛又看到了了素听和素问的下场。
所谓送走,不过是大户人家再次发卖下人的借口罢了。昨夜之事,又不关青玉和红玺的干系,她们亦是被崔节的丫鬟绊住,也是无可奈何。
可季桓,又怎么能因为这些许原因,将他们发卖了?
一口气郁结于心口,不上不下,辛宜顿时没了食欲。
察觉她复杂的目光投来,云霁默然抬眸道:“主上吩咐过,今后夫人的一切事宜,都由奴婢亲自照料。”
辛宜没有说话,她径直坐在窗前,任由一缕缕晨光落在她乌黑的发髻上,同她人一样平静。
她对云霁确实是有迁怒的。厌恶她是季桓的眼线,过来监视她。可再不喜又有何用,云霁听命于他,碍于约定她目前也不好同季桓再次撕破脸。
云霁也知自己不受她待见,方想不声不响得离去,哪知清冷淡然的声音再次从前传来。
“你可知,他是何时开始梦魇的?”
“约摸自夫人的死讯传来的那段时间……”
“主上一开始会夜间忽地惊醒,后来一日只能睡两个时辰……再后来主上几乎彻夜难眠。”云霁想了想,又补充道。
“主上有时还会产生幻觉。他的身子也大不如前,渐渐的,头疾和心疾也相继发生。主上只要一梦魇,就会头痛欲裂,往常痛得接连几日卧床不起……”
“过去请过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就连郗大夫也别无
他法。”
果真是报应。
听到他过得不好,被梦魇心悸头疾反复折磨,辛宜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隐秘又久违的兴奋感。
短暂的快乐后,她忽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没把握彻底治好他。
不是就连郗和这种的神医,也治不好他吗?
碍于身上实在难受,辛宜下午就在窗台前坐着,静静地听着屋外呼呼作响的风声,手下的笔不停得抄着佛经,为远处那看不见的思念默默祈福。
晚间季桓回来时,她已早早睡过。
这般一直持续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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