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幻: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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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璎对此亦是一头雾水。

    黄鹂乃候鸟,如今仍是冬末,向来喜爱成群结队的它们早该飞往南方过冬了,如何会发出鸣叫?

    更何况……紫烟?

    寻常炮铳可炸不出那样的颜色,与其说是硝烟,听着更像是……信号弹?

    宵禁前,唐璎辞别了郭杰,心事重重地回了皇城。

    冯高氏的死仍在发酵,路过坊间时,不少百姓在对天子的做法评头论足。黎靖北亲自为香室案的遇难者立碑一事并未在舆论上讨到好,他们坚定地认为朝廷此举只为了掩人耳目而欲盖弥彰。

    与此同时,青州时疫那年太子贪墨赈灾款,刻意迁延物资发放一事再次被起底。

    一时间,流言甚嚣尘上。

    黎靖北为国宵衣旰食,为民呕心沥血,可落到百姓眼里,竟成了不折不扣的昏君。

    民众的苛责之声盖过了车马的喧嚣声,唐璎忽觉戾气顿起,耳鸣声充斥着整个大脑,不由加快了进宫的步伐。

    到了南阳宫,她无视喜云呆楞的目光,兀自绕到了寝殿后,官服一脱便钻进了天子的御池内。

    沐浴过后,她走到龙床边,两手一伸抱住了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

    “阿璎,你”

    昨夜唐璎失约,黎靖北原还有些失望,可今日见了她,又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女子将将沐浴过,身上还挂着他的中衣,青丝飘散,面容清秀,领口处传来似有若无的皂角香,那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见她似乎有留宿的打算,黎靖北惊喜过后,胸口忽而飘起一阵激荡。

    “阿璎,你难道打算……”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唐璎勾住了脖子。女子的嘴角缓缓绽出一抹得逞的奸笑,莹润的鹿眸好似在说——“你就装吧”。

    “我打算……”她俯下身,单手搭在黎靖北宽阔的背脊上,仰面望着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男人流畅的下颌,声音透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魅惑:“带陛下快活。”

    女子的话音方落,床头的帷帐也跟着落了下去。目之所及,只剩满室的狼藉。

    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比起坤宁宫,我更愿……

    一番酣畅过后,满室旖旎,灯影朦胧下的帷幔间,堆满了凌乱的衣衫。

    床榻上间或传来女子的呼吸声,似低吟,又似啜泣,羽毛般挠得人心痒痒。

    唐璎来势汹汹,一副要将眼前的妖孽生吞活剥的架势,可没几下,又在男女悬殊的力量下败下阵来。

    “陛下,你慢慢一点。”

    女子的声音低若蚊吟,惹得男人心猿意马,狐眸微敛,垂着下颌佯作不满道:“你叫我什么?”

    “阿……阿木尔”

    男人满意地“嗯”了一声,却并未依言慢下来。

    两柱香后,唐璎实在有些遭不住了,兀自拉过锦被,微微仰起光洁的下巴,伏在男人颈侧轻柔地唤了声“夫君。”

    女子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云雨后的虚软,却又透着一丝食髓知味的欲求。

    这声“夫君”,直将两个人都叫愣住了。

    二人自成婚到决裂,再到破镜重圆,唐璎对黎靖北的称呼无外乎“殿下”和“陛下”两种,怒极时会直呼其名,情浓时也会唤声“阿木尔”。虽然黎靖北屡屡唤她“娘子”,然“夫君”二字,她却是从未叫出口过的。

    无论是嫁进东宫还是登入庙堂,面对眼前的男人,她始终恪守着君臣之道,哪怕动了情,也始终保持着清醒,不敢将自己的心靠得太近,以防被灼伤,然而此时此刻……

    唐璎侧过身,用锦被蒙住头,羽睫下垂,瓷白的面颊染上绯红,内心一阵羞赧。

    方才那句“夫君”,不过是她意乱情迷间的随口之言,可真正脱口而出口后,她竟头一次体会到了难为情的感觉。

    黎靖北却顾不得这些,一双褐眸沉醉地半阖着,鼻梁高悬,白皙的俊面旖丽得仿似一幅画,眉梢眼角俱蕴满了缱绻,似一只深情的妖狐。

    阿璎的那句“夫君”,将他颅内的热血直接烧到了顶峰,内心的火苗迅速被点燃,激荡之下,只觉腹下的晋江再次胀痛起来。

    眼见男人眸光变暗,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唐璎心下一惊,火速扯过锦被,欲将自己包裹起来。岂料手还没伸过去,便被某人一把抓住了脚踝,拖着她重新锁回榻间,如幽魂一般咬牙切齿道:“夫人,这是你自找的。”

    说罢,便又俯下了身。

    宫灯绮丽,春夜骤寒,窗外不知何时竟落起了雨。

    雨粒噼啪击打着窗牖,将喘息声淹没在雨幕里,昏黄的光晕渗入暗室,影影绰绰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此起彼伏,不死不休。

    亥时,潮湿的夜再次归于宁静。

    黎靖北侧身躺在塌上,发丝尽散,眸色幽魅近妖,中衣齐整地穿在他身上,似圣洁的道士,浑身散发着修行过后的清爽之意,只右侧的一只手掩在锦被之下,虚虚裹着什么。

    酣战之后,唐璎的目光已是迷离之态,紧绷的脚背仍在抽搐,浑身虚软无力,直愣愣地盯着帐顶的彩绣出神,任由锦被下的起伏不断延续着她的欢愉。

    空气中飘荡着靡丽的气味,未多时,黎靖北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嘴角牵起一抹促狭的笑,不等女子惊呼出声,便将她打横抱进了浴池。

    两刻钟后,他又将人抱了出来。

    见男人作势要将她放回榻上,唐璎埋首轻嗅了下香肩,皱眉道:“我还要再趟浴池。”

    黎靖北有些无奈地理了理她鬓角的绒发,柔声道:“为何?”

    “方才有些地方没洗干净。”

    这回答却让男人有些不快了,俊眉一挑,捏着她的脸蛋柔声道:“胡说,朕洗得可仔细了。”

    回想起方才浴池里的情境,唐璎羞赧难当,耳根红得似要滴血,却仍强撑道:“可你方才又弄了许多出来。”

    “哦?是吗?”

    黎靖北不以为耻,反而笑得越发猖獗,微微垂首,半叼着她的耳垂反省道:“娘子说的对,那倒真成为夫的不是了。”

    如此这般,唐璎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

    黎靖北见她似是真恼了,二话不说又将她抱回了浴池,两人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宿,直到丑时才歇下。

    次日,章寒英留宿南阳宫的消息火速在后宫传开。

    说是后宫,这满院宫墙内实则也就陆

    容时一个人。

    孙寄琴一早便追随月夜的脚步去了幽州,赵德音也被天子以守陵为由遣了出去。唯有那位痴心不改的贵妃娘娘,依旧伴着那些斑驳的青砖黛瓦,守着那个永远不会为她回头的人。

    男人对自己不爱的女人永远是绝情的,尤其是那个女人还曾伤害过自己心爱的女人。

    是以当喜云将陆容时想要面圣的请求传到南阳宫时,黎靖北拒不相见。

    “戕害朝廷命官本是死罪,朕看在陆太师的面儿上已然对她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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