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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惹金枝》 30-40(第6/32页)
她在榻上坐下,问:“驸马需要我做些什么?”
裴季泽走到她跟前坐下,将两张戏票递到她手里,“今晚咱们去看戏。我想了想,晚一日也无妨。”
谢柔嘉盯着那两张戏票瞧了好一会儿,道:“驸马安排就好。”
他“嗯”了一声,“我还有事要入宫一趟,殿下先休息,傍晚等我回来用饭。”顿了顿,又道:“若是觉得无聊,可叫阿念过来陪殿下玩。”
谢柔嘉答应下来,阖上眼睫,听着他吩咐人准备早饭。
直到屋里没了动静,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睫,望着雕梁画柱的房梁,轻声道:“你说,他究竟知不知昨夜魏呈宿在我房里?”
文鸢迟疑,“奴婢也说不好,驸马的心思,实在太难测。”
一个男人,亲眼瞧见自己的妻子有其他的男人,却一字未提。
这,这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谢柔嘉想了想道:“你叫人去问一问,如何替人脱离贱籍。”
文鸢一时愣住,“公主要替魏公子脱离贱籍?”
谢柔嘉“嗯”了一声,“一个月后我就要离开长安,也不枉他服侍我一场。”
*
裴季泽一路出了敬亭轩,守在院外的锦书忙迎上前去,不等开口,就听到自家公子冷冷吩咐:“替我送一封请柬去定远侯府,我明日要请萧侯爷去其香居吃茶。”
锦书忙应了声“是”。
裴季泽弯腰上了马车。
逼仄的的空间里弥漫着糖人的甜香气。
碟子里静静地躺着四个糖人。
两大两小,手臂挨着手臂,整整齐齐,因为搁得太久,抹糊了面容。
他拿起其中一个女子糖人轻咬了一口。
甜腻腻的味道在口中弥漫。
并不喜欢吃糖的男人一口接一口地咬着糖人,眼尾渐渐地洇出一抹薄红来。
待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时,四个糖人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
他抿了一口茶,将口中发酵的糖咽下去后,理了理身上的紫红色朝袍,下马车后神情肃穆地向太极殿大步走去。
才到门口,就听到里头的欢笑声。
一旁的小黄门忙进去禀报,片刻的功夫去而复返,请他入内。
待见完礼后,正拿着一个糖人逗弄女儿的圣人头也未抬的问道:“驸马可是有事?”
眉目若雪的男人一脸淡漠道:“微臣来,是有关太子殿下的一些事情想要告知圣人。”
圣人闻言,手顿住。
他抬起眼睫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同半年前比起来,很是不同。
更像他那个讨人厌的叔父。
片刻,他收回视线,冷冷问:“驸马既是太子的伴读,又是太子的宾客,乃太子的肱骨之臣。今日此举,倒是令朕有些想不通。”
裴季泽瞥了一眼正竖着耳朵听动静的江贵妃,再次敛衽行了一礼,道:“微臣,先是天子的臣子,而后才是太子殿下的宾客与伴读。”
“说得好!”圣人抚掌,笑,“驸马果然深得朕心,难怪柔嘉这样喜欢你。只是不知驸马可有所求?”
傲立于殿下的男人沉默片刻,道:“微臣想要向圣人讨要江南道御史的位置。”
*
裴府。
敬亭轩。
谢柔嘉午睡醒来后快到傍晚。
她实在闲着无聊,想起府中有一荷花池,便想着去转转。
行到半路,她瞧着锦墨正指挥人搬东西。
锦墨这时瞧见她,连忙上前行礼。
谢柔嘉以为是裴季泽要下江南,问:“驸马不是一个月后才离开长安,怎这么快打点行装?”
锦墨迟疑了一下,道:“是要送秋水馆的那位离开长安。”
裴季泽竟要送她离开长安!
谢柔嘉随即想到裴季泽也要离开长安,指不定是怕到时被人说闲话,所以才先将她送出长安,到时再去江南与她团聚。
他对她,到是煞费苦心。
她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谁知锦墨却追上来。
锦墨道:“公子是要送她回冀州老家。其实公主生辰那日,公子就要送她离开,只是她旧疾发作,咳血不止,公子不得已,才先将人送到医馆里。”
谢柔嘉心中微微震惊。
她将人送入府前也曾叫萧承则查过那名花魁的底细,萧承则说她是长安人,打小就被卖入教坊司,怎好端端跑来一个冀州老家。
谢柔嘉迟疑,“她病得很严重?”
“经年旧疴,”锦墨微微蹙眉,“赵医师断言,若是她不放下心结好好将养,恐怕活不过五年。”
顿了顿,又道:“公主千万别同公子说是我同您说的。”
谢柔嘉“嗯”了一声,一时也没了看荷花的心思,又回了敬亭轩。
才行到院门口,就瞧见裴夫人领着阿念过来。
阿念一见到她,立刻跑上前来抱住她,笑,“阿念还以为公主嫂嫂又回去公主府了。”
昨夜她被裴季泽抱入府中的事儿恐怕阖府皆知,谢柔嘉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道:“我这段日子都会待在这儿。”
“真的吗?”她眼睛弯成月牙,“那阿念天天都来找公主嫂嫂玩好不好?”
谢柔嘉答应下来,见裴夫人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想到那天夜里自己醉酒后发酒疯的情景,耳根子隐隐发烫。
裴夫人倒是瞧她的眼神却越发慈爱,牵着她的手道:“这两日天气转凉,妾身今日特地叫厨房炖了羊汤,今晚咱们一块用饭好吗?”
并不想与裴季泽一同用饭的谢柔嘉应承下来,随着她一块去了前院。
快到晚饭时,裴季泽才回府。
裴夫人应是特地叫人去府门口接人,他衣裳都还未换就来了前院。
一家子用过饭后,裴夫人本还想留他夫妻二人一块吃茶,裴季泽握住谢柔嘉的手,道:“我约了殿下一同去听戏。”
裴夫人一听,心里更加高兴,忙道:“你们块去吧。”
两人起身告辞,待出了院门,谢柔嘉抽回自己的手,道:“这戏在外头做一做就好,又何必非要在自家家里头演得这样真。”
神色淡然的男人重新握住她的手,道:“既是做戏,就要做全套。”
谢柔嘉懒得理他,由他牵着入了府。
直到入了马车,他才舍得松开。
谢柔嘉拿帕子擦干净微微有些濡湿的掌心。
他盯着她的手瞧了一会儿,问道:“微臣的手有那么脏?”
“倒不是驸马的手脏,”她神情懒怠,“只是不大习惯。”
他喉结微微滚动,并未再说话。
马车一路朝着梨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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