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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她的琴师(女尊)》 30-35(第10/14页)
他要彻底失去这个孩子了。
“……唔咳咳,大人。”
他捏着药碗的指节都绷紧泛白,在裴淮义的注视下翻过了药碗,将空空如也的碗底亮出来。
喝的干净,一滴不剩。
裴淮义冷声道:“不要让我看到你与哪个女人私会,如果你想与她在阴间做一对鸳鸯的话。”
言毕,她径直起身,没有在留下去的意思。
门栓落锁。
楚临星再也忍不住,踉跄地膝行至花盆旁,将那苦涩的汁子都呕了出来。
他仅剩的力气都凝聚在了胃部。
原本便脆弱的地方紧紧收缩着,像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女人绞紧,将最后的东西都榨出来。
浓烈的苦涩充斥着口腔,眼泪也在这一刻决堤。
“抱歉、九月……”楚临星捧着绞痛的小腹,脱力地倚在桌角,“爹爹食言了,都是爹爹的不是。”
他没有能力保护这个孩子。
也没有告诉裴淮义的勇气,他赌不起了。
从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惊诧、纠结、痛苦,次次都不能狠下心对这个孩子,到后来第一次胎动,九月第一次反抗他束腹。
这些都将离他远去。
他满心欢喜,期待做一个父亲,却忽略了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抱歉。”
“抱歉?”彭禾有瞪着眼前的人,“一句抱歉就完事儿了?”
裴淮义嘴上道歉,面上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彭神医还想如何?”
“你不将这些事都告诉我,姐妹之间还瞒着这些,裴厌青,你不拿我当姐妹,是也不是?”彭禾有皱着眉头看她,“还有,那个……琴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淮义说的理所当然:“他与成恩很像,我就留下了。”
闻之,彭禾有大为震撼:“你不知道他怀着孕?”
想到楚临星纤细的腰肢,不知缠了多少层的布帛,还有惶恐的躲避。
裴淮义缓缓阖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气:“他有意瞒我,我并非医师,也不曾多想。”
这的确不能怪她。
想接近她的人太多了,敬仰的、爱慕的、利用的、痛恨的。
怀着孕还凑到她面前,想留在她身边的,楚临星是头一个。
“先前我说你为之劳神,叫你不要再思量,暂且放过那个跑了的小公子,你就是不听,恨不得将整个皇城都翻过来,”彭禾有的话猛地一顿,随后看着自家姐妹,语气幽幽,“罢了,我又不是不清楚你的脾性,那小公子骗了你,你又不是什么和善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没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都算轻的。
彭禾有是她的金兰姐妹,比她年长十岁,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照顾着。
当初那件事,旁人不知晓,她是有所耳闻的。
照理来说不是罕事,女人嘛,远行哪有不带随身夫侍的,若是不曾带,就是要在外头解决。
她欠了那么多桃花债,最后不也都平息了,从来不往府上带。
只是下颍川后就不一样了。
那个露水情缘也许是与旁人有些不同的,也足以她另眼相待,但这么个难得的人却跑了。
从来都是女人不像为男子负责跑的,一个小公子跟她睡了几日就急匆匆跑了,裴淮义自然要问出缘由。
如果是她,那睡都睡了,跑也就跑了,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跑了就是没缘分,偏偏裴淮义不认这个理。
像是这么多年,她总是下意识要向自己证明,她
与她的母亲又很大差别,她也不会变成自己所厌恶的模样一般,裴淮义永远做着与她母亲相反的事。
譬如她母亲后院夫侍众多,她便至今不曾纳夫侍,甚至操持府上的主君都不成娶。
“是啊,我怎么会放过他。”
裴淮义应声。
既然成恩没有死,他就该解释清楚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至于如何处置背叛她的人,裴淮义自有决定。
“啊,对了,说起颍川,”彭禾有吸溜一口茶,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带着点江湖气,“我过颍川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裴淮义喝了一口菊花陈皮茶,淡淡地附和:“怎么。”
“你啊,又被骗了。”彭禾有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当初我翻阅典籍,意外得知的,”她道,“成府的主君不能有孕啊,她家哪有什么孩子,这还是一则秘辛,我猜成家人也不肯收养个儿子,哪有人继承家业要儿子的,肯定得收个闺女啊,养个儿子算什么事,后面嫁儿子,家产不等于倒手送儿媳了。”
“排除有这样的傻子不说,可商人重利,凭着我对成氏的了解,她们就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所以啊,合着他接近你就用的假身份。”
“你至今不曾找到那落跑小公子的踪迹,是否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裴淮义缓缓摩挲着指根玉戒的纹路:“长姐,你如何知晓?”
彭禾有摆摆手,不愿细说:“哎呀,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这事儿也确实不好打听,我核对了成府的册子,我可怜的妹妹,你多精明的一个人,在朝堂上可是狐狸一般,怎么栽了?”
彭禾有越想越不对:“你说说,他到底图什么?”
哪个男子不是将自己的身子、贞洁看的比命还重。
像成恩这般的,还真是少数。
自然不缺有想要傍个京城大官的公子们,这样的临幸送别是要哭哭啼啼,闹着要跟女人回京的。
成恩偏不。
他听到回京还要思量一下,显然是不想离开母父,不想离开颍川。
“难道就图你,想让你留下做个赘妻?”彭禾有还是想不明白。
她不确定地看了裴淮义一眼。
她知晓裴淮义受男子欢迎,不论是气度、脾性、样貌,都很讨人喜,可什么也不图,转身就跑的,成恩绝对是第一个。
难怪裴淮义记了半年,也找了半年。
裴淮义颔首,惜字如金:“或许。”
她兴致不高,也不再伪装成寻常那副温和可亲的模样,抵着额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呀,情呀爱呀的,”彭禾有感慨地啧啧道,“我只当你真半点真情都没有,谁曾想……”
“我也没有交付真情,”裴淮义眉梢微动,“他骗了我,我自然要讨回公道,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彭禾有撇着嘴点点头:“是啊,那你打算怎么惩戒他?”
这次,裴淮义没有很快地答上来。
找到成恩后,应该怎么惩罚他呢。
这个问题她思考过无数次,可楚临星入府的这一个月里,她就不曾再设想。
“……把他压床上,叫他七天七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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