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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晚风甜吻[先婚后爱]》 20-30(第9/19页)
,但在孟家他至死都是一介外人,跟高胜几个没什么两样,只是更高意义上的长工罢了。
梁奚禾的心提起来,远远地看着孟翰泽焚香膜拜,又将怀表仔细擦拭后恭谨地奉到一幅画作前,而后出来迎他们,面上丝毫没有异色。
她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跟在父母身后走进去,不动声色地去看供桌上,只有一块怀表。
她的心略略安定下来,有了一个猜测。
上过香,出了祠堂,孟翰泽从父母身边走过,来问她:“想不想去我的院子看看?”
梁奚禾正有事问他,点了点头。
孟淑慧听到了就笑着说:“我们到观莲堂去喝茶,你们俩就自便吧。”
梁奚禾跟着孟翰泽穿过游廊到了东边的一处院子,院门的匾额上有“乐水”二字。
孟翰泽介绍:“因为在这个院子能看到园中池景,同时也取了‘知者乐水’之意。”
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院中有一座两层小楼,孟翰泽带她上楼,木质楼梯咯吱咯吱作响,她放轻了脚步生怕它散架,直到踩上最后一个台阶才松了口气。
屋内多年未住人,但有专人细心地维养,陈设依然考究。梁奚禾大略地参观一遍后,站到窗前去看园中水景,从二楼往远处眺望,能看到对岸观莲堂中场景。
观莲堂一脚建在水中,半亭半阁的设计,父母四人正在临水一侧,晒着太阳喝茶。
孟翰泽站到她身旁,梁奚禾收回视线,直接问他:“另一块怀表呢?”
他低头与她对视,眼神里没有惊讶,果然洞悉了她的所作所为。
梁奚禾待要再问,突然“扑通”一声,传来巨物落水的声音,她抬头看去,观莲堂中只剩三道慌乱的人影。
第25章
梁茂林跪在吴王靠上,大半个身体探出栏杆之外,尽量伸长手臂去够水里的人,奈何距离太远。
栏杆的另一侧已经断裂,正是姚德平刚刚掉下去的地方。奚云岚怕他也掉下去,牢牢地环抱住他的腰身。
孟淑慧则急摇着铃叫人,高胜听到铃声跑进堂内,一看,这哪拉得上来,又匆匆跑出去。
梁奚禾站在高处,看到高管家跑进留清阁后的竹林里,不一会儿,捡出来一根细长的竹竿,准备去捞人。
此时姚德平已经浮浮沉沉了好一会儿,她正想看看水面的情况,忽然,面前的窗户被人阖上。明瓦窗由贝壳制成,透光不透人,阻断了她的视线。
梁奚禾侧过身看向孟翰泽,问他:“你不去看看吗?”
孟翰泽神色淡定,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关心,漠然地说道:“有人救他。”
屋里没开灯,借着蠡壳透进来的光线,两人对上了视线。
事已至此,明人不说暗话,梁奚禾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但我想知道的,你也必须实话实说。”
孟翰泽:“好,告诉我,你本来想做什么。”
外面隐约传来呼喊声,他们周遭却寂静如夜。她稍微挪动脚下,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声音,衬得屋内越发安静。
想做什么,这话昨晚夏初也问过。当时梁奚禾没否认想撕渣男渣女,夏初还主动问她:“要我把那位邵总的资料发你吗?”
“不要。”她断然拒绝,“狗改不了吃屎,一个邵总倒下去,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邵总站起来。我不喜欢玩打地鼠的游戏。”
这个道理夏初也懂,还是劝她:“你不要乱来,姚董是什么段位,今时今日的孟总尚且还撼动不了他,你一个新媳妇能做什么。”
梁奚禾当然有自知之明,更何况她是外人,撼动那位姚董做什么。她只是一想到要跟这种人一起吃饭就觉得恶心。
所以,不能光她一个人恶心。
“我就是想吓吓他,让他晚上没办法睡个好觉。”
梁奚禾抱起胳膊,坦然地朝孟翰泽笑笑。
昨晚回家后,她趴在床上看了许多资料,包括但不限于姚德平的访谈、八卦、绯闻……又查阅了一些孟老先生的资料。
还真的让她有所发现。
在孟老先生去世后,有小道消息称姚德平借着给母亲立长生位的机会,在雪霁山后山立了一块碑,因为上面刻松与鹤的图案,所以外界猜测这实际上是他为岳父所立。
发帖的人还引经据典地考证,最后得出结论,这块碑刻镇魂的可能性大于超度亡灵。
大半夜的,怪力乱神的东西看得梁奚禾心里发毛,床头灯亮着一直没敢熄,她也因此有了灵感生出一个念头,或许姚德平觉得自己缺德怕岳父找他算账,那不如借此吓唬吓唬他。
站久了脚疼,她将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看了孟翰泽一眼:“我看到帖子说孟老先生喜欢收藏钟表,十五年前下葬时,孟家曾让他一生的收藏全部陪葬了。”
另一篇访谈中,她看到了孟老先生随身携带、爱不释手的一块怀表。那么巧,与倪家伯伯收藏的是同款。
“前几年我去倪家,在倪伯伯书房里看到过,两块怀表一模一样。”
反正倪二是夜猫子,她当时就拨了电话过去。出国以后两人就没怎么联系,蹦迪的倪二看到她的来电显示受宠若惊。
梁奚禾没跟她寒暄,上来就说要买那块怀表。倪二找个相对安静的包厢:“禾姐,你说买就太见外了吧。我这回家去找我爸拿,让司机给你送过去。”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梁奚禾说了句“那怎么好意思”,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果然倪二嘿嘿一笑:“平安夜我会办个派对,禾姐来帮我捧个场吧。”
梁家大小姐回国后在社交圈的首秀就是她倪二的圣诞派对,不管对倪家还是她本人都是上大分的事。
如果不是急着第二天就要用到,梁奚禾还会跟她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一番,这次只能满口答应下来。
她走到旁边靠着书桌借力。
孟翰泽注意到她将脚从高跟鞋中脱出,老房子的木地板下没有地暖,赤脚踩在上面很凉。
他没有多想,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掐着腰将她提坐到了书桌上。
“……”
两人均是一愣。
心绪紊乱了两秒。
孟翰泽很快收回手,退后半步,面上依然是凝神倾听的神色,只是回避了她的视线。
梁奚禾清咳一声,也假装无事发生继续说:“我趁你们不注意,把怀表放在了假山上,这么巧有只猫路过,我就正好借它引起大家的注意。”
本来一切顺利,她看到姚德平面露惊恐后还暗自得意,老丈人的遗物突然从墓中跑到了眼前,不吓死他才怪。
谁知,紧接着听到孟淑慧说老爷子那块怀表没有陪葬,就供奉在松鹤园的祠堂,还顺理成章地推测是被黑猫叼了出来,她就知道计划失败了。
梁奚禾:“我当时以为肯定要露馅了,大家到祠堂一看,怀表好端端地放在供桌上,说不定还要追查假山上多出来的这块是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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