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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汴京美食经营录》 50-60(第6/16页)
是什么意思?”
裴五娘幽幽:“只是从阿兄嘴里听说旁人小心眼,着实新鲜罢了。”
“你莫要血口喷人”裴垣外人面前横着走,到底不敢对亲妹子说什么重话。
裴五娘得意地坐下,托腮好奇:“说来,适才那些读书人为何对谢老夫人颇有微词?”
“这便是你年纪小没见识了,”裴垣故弄玄虚,实则自个也不甚清楚,“还是建宁十几年,你我都还未曾出生时候……”
裴五娘翻了个白眼,建宁十几年,莫说她们,连她老爹都还没出生好么,他能知道什么!
裴五娘不耐烦打断他,指着王献道:“你说。”
王献正埋头吃生煎,这种底部煎得焦焦脆脆的馒头,是比豕肉灌浆在他心里还无法超越的存在,咔嚓咬下去,又分心听裴五娘说话,没防备滚烫汤汁子溅了出来,沿下巴滴落,好不狼狈。
“……”
裴五娘及时地挪开目光,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要生出嫌弃。
王献手忙脚乱地掏帕子擦,立时打消了蓄须的念头。
“方才那些人不是说了么,”王献有些支支吾吾,“老夫人年轻时曾进言,使女子与男子共试,因此得罪天下权贵清流。”
裴五娘察觉他还有话瞒着,不满地踩他一脚:“还有什么!”
她动作实在明显,不是很用力一脚,带着点撒娇味道,使得裴垣怒目而视:“小娘子家,体统着些吧!”
“好吧,好吧!”
王献这才老实,“其实原本谢老夫人与端王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此事一出,端王非但没有相帮,甚至与那些弹劾谢家的朝臣站在一起。此后数年,谢老夫人嫁与一清贫书生,便是谕之祖父。更与端王闹得很僵。那时端王势大,毁了谕之祖父的仕途,又使手段叫他们这一支不得入仕,老夫人身上的骂名,也多是他当年煽动民心所致。至于后面还有什么恶心人手段,我便不知了。”
又是这老狗,虞蘅嗤笑。哼,端王小人,行事狠毒,自然是怕有把柄破绽在谢老夫人手里,这才恨不得将人贬进泥里,若非老夫人做的桩桩件件都足以青史留名,不好动手,怕不是还要灭口,就似对苏、虞家那般。
老夫人威武,文的不行,那就来商的,照样行。
裴五娘拍桌而起:“买卖不成还有仁义在呢,好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王献默默给她加了一筷子枸杞芽,降降火。
裴五娘瞧见他,又狐疑:“你不会也如此待我吧?日后嫌我挡了你的青云路,直说。”
王献大骇:“你能不能莫要什么事都往我身上套,我是那等势力小人吗”
裴垣在一旁凉凉:“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裴五娘心有戚戚:“等闲变却故人心呐。”
“……”
和事佬不在,虞蘅头疼得厉害,寻了个借口躲去厨房看看。
下二楼,见苏静云站在柜台后面,静静不语,写写画画很是认真,怎么瞧都与这喧腾酒肆格格不入。 。
打烊后,兰娘看她晚上没怎么吃饭,便煮了宵夜叫阿盼送来。
春夏交际,白天暖得能出汗,夜里仍有些凉。这时候再吃羊汤未免厚重膻腻,又还不能吃冷,拿炒鳝丝做浇头的米粉无疑很合适。深口大碗里头盘旋着几小股粉,清清的汤面浮着青白葱末,一枚嫩嫩荷包蛋。汤底是拿黄豆芽吊的,出锅撒点虾干粉,差点鲜掉虞蘅的舌头。
这素高汤,比起荤也不差了,又便宜,关键是在暑天喝完也不会舌根发腻。
从前去庙里吃素斋,那米粉就是拿黄豆芽吊的汤煮出来的,又香又鲜,又滑又软,里头搁些豆芽与木耳,嚼着有股脆劲儿,或许是那天爬山着实累了,又或许那时小味蕾敏感,总之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偏就觉得惊为天人般的好。
另外还有几个和了卖剩的荠菜包的豕肉生煎,底脆得一咬就掉。
再怎么心情不好,吃上这么一顿,也尽好了。
虞蘅拿筷子挑一挑,将炒鳝浓稠的汁在汤底里匀开,便就着碗边嗦起粉来。不是细而透明的绿豆粉,也不是韧滑的红薯粉,是用稻米磨浆,上模子筛出来蒸干晒干的的米粉,洁白软滑,吃完胃里不顶得慌。
慢慢地吃完,又喝了几口汤,觉得这个汤底其实配虾仁浇头也能好吃,清淡有味,脆嫩好嚼,等会儿告诉兰娘明早还吃这个。
兰娘煮宵夜分量不怎么大,阿盼端着碗呼哧呼哧三两口就解决了,剩下的时间巴巴地盯着她面前的生煎。
“吃吧,吃吧。”虞蘅笑着推过去给她。
阿盼摇摇头:“蘅娘子今晚都没吃饭哩。”眼睛仍不错地盯着。
虞蘅又好笑又有些感动:“我与五娘她们在一起略吃了几筷子。”
阿盼“果真?”虞蘅点点头,这才开动筷子,一口一个,解决了剩下两个生煎。
别说,这鲜嫩春荠配上三肥七瘦豕肉做馅,真的很不错!
吃饱阿盼看她案边那一堆,方才进来便注意到花花绿绿的,好奇得很,不由得拿起来瞅。
“还没干呢,一会摸脏了手。”虞蘅急忙提醒,这颜料染在手上可不好洗。
“这是什么,怪好看哩。”阿盼不大认得上头的字,觉得与书上的不大相同,但偶尔夹着几个能看懂的,断断续续,“天地……行……万。”
虞蘅并没解释太多,只道:“这是清明用的纸马冥钱,自己做,显得诚心些。”
阿盼长长的“哦”了一声:“咱们还去那小道庙里么?叫阿柳备些糕点。”
虞蘅摇摇头,“还去咱们从前去的那里。”这说的是清明那处。
阿盼点头,自然而然:“我跟着蘅娘子。”
虞蘅却道:“我一人去就行。”
阿盼不高兴,虞蘅拿好话哄她:“乖,你不在店里,谁看着那些小丫头?”
“不是有阿柳跟阿玲。”
“她们哪有你果敢。”
阿盼压下忍不住翘起的嘴角,总算答应:“那蘅娘子可要早去早回。”
本朝人寒食清明连着一起过,不动火,寻常街上的酒肆食店也关门,便是开着的,也只卖些青团熟藕。
虞记关门后,几人提早做了足够吃两日的青团子,馅儿有豆沙的枣泥的,还有咸的笋丁肉末跟咸鸭子黄。
前段时间新腌来端午吃的鸭子这会儿还不大有味,微微咸,不过做馅儿已经够了。吸取去年开不了口说话的教训,虞蘅这回没往青团里加粘米粉,皮子软塌塌,一咬就陷进去,内里粉绵,一抿簌簌落。
屋里一股子艾叶的清苦香气。
说到艾,难免想到端午,说到端午,就不得不提屈子。
同样是为救世俗,同样不被世俗理解。
虞蘅挎上篮子,篮子里头,除了香烛纸马,还有后世常见的冥币、黄纸、纸扎的屋舍车马衣裳首饰,没有印钞的,便自己动手画,熬了两三个晚上,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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