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美食经营录: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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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结果子,当然趁此时节多吃几顿。”

    长安来的客人争不过他们,便佯嘴装傻没听见。

    方才那个负剑客人拿着水囊走过来:“小娘子,给我打满你家新酿!”

    虞蘅笑问:“我们家好酒都是些花酿果酿,不醉人的,客人若要烈酒,不若去前头玉壶春瞧瞧。”

    那剑客诧异,竟有将生意往外推的,唤店里跑腿去打了酒,再回来,一人一马一剑,便又朝北行去。

    这样自由散漫肆意潇洒的快活日子,虞蘅也当真羡慕,谁小时候看金庸还没做过仗剑走天涯锄强扶弱的英雄梦呢,摇摇头,又隐回柜台中,感谢如今的太平世道啊。

    愚民们显然不清楚如今太平多拜谁所赐,高谈阔论着人家的八卦下酒。

    “端王进京,又寻到昔日谢尚书墓前祭拜了,那篇‘祭贤公文’,当真是字字肺腑感人。”

    “嗤,叫这位老王爷记挂的难道是谢尚书?你没听说过听说当年端王还是三皇子时,与那尚书府独女——”

    后边的香艳秘辛,隐在众人心照不宣的笑容中。

    “诸位年小,想必没见识过当年谢家娘子好风华。”

    一个穿绮罗的中年商人,温润模样,言语颇感慨,“那是我亦年小,瞧着端王与谢家娘子站在一处,当真一对璧人,可惜。”

    一个老书生听了他的话,嗤之以鼻:“什么风华什么才女,不过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便妄想攀附龙子,好在端王爷未被美色所惑,乃真智者。”

    一旁好几个读书人模样的男子愤慨附和他:“老先生说的是!科举取士乃国之根本,吾等寒窗苦读十数年,岂有牝鸡司晨,使女子入仕的道理?”

    听到这,虞蘅惊讶地抬头,她一直猜测着,竟然是……

    先前那商人反驳道:“便是谢娘子在这一件事上有偏颇,也不能抹去她先前之功啊。”

    群情越发激愤,反响强烈,多是读书人:“妄图动摇国本,便是祸患无穷,死不足惜。”

    “苟活这些年已是皇家宽容。”

    虞蘅再也听不下去,理智上说这与她无关,但于情于理,她都该说些什么。

    心中越不满,面上笑容越发灿烂,声音也轻柔得仿佛黄鹂出谷:“春闱揭榜不久,授了官儿的新科进士们近日都陆陆续续地离京赴任,入翰林的入翰林,不知诸位在此是——庆功耶?小店对新科进士有折扣,诸位不若报上名姓来,还能免一角酒钱。”

    这便是明知故问了,在座借酒消愁的,多是榜上无名,方才还互相宽解着对方明年再战,被漂亮小娘子这般问,当下都有些尴尬,却又不得不承认:“非是庆功宴……我等与今科无缘,只等着来年下场。”

    “哦?”虞蘅似笑非笑地扫过他们面庞,“瞧诸君面容,也不年轻了,难怪,”

    难怪什么?

    “其实诸君无需一听女子科举便抖如筛糠,且不说此政并未实现,朝中有与诸位志同道合的迂腐之士,路艰且远,便是没有女子与诸君相争,诸君不也争不过男子吗?”

    不过是将那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转换成了骂人不带脏字之语。

    先前老书生年纪最长,这话也戳得他最痛,当下恼羞成怒:“不过是个当垆卖酒的商户,也配插手我们读书人的事?”

    那帮谢家说话的商户提醒:“老先生此言诧异,先不说如今我们经商的与士民同等,这位小娘子适才可还得了太后娘娘所赐牌匾,你这是对太后不满?”

    老书生一噎,仍然嘴硬:“你们年轻人联合起来欺负我老叟!牝鸡司晨便是祸国乱民,任你们说反了天,我们也不会同意!”

    “便是触柱死谏,也绝不同意!”

    国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群书生们自诩为“士”,平日对国政大事评头论足多了,便也认为自己有话语权。

    虞蘅露出些讽刺笑意,更难听话的已经酝酿好了,不蒸馒头争口气,便是从此不做这些酸腐人的生意,也不能任他们一口一个“牝鸡司晨”、“祸国乱民”的抹黑。

    刚要张口,却有人摁住了她,“不必理会。”

    声音沉沉。

    余光瞥见一角天青色袍袖,那样无力地垂下,使得她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也不知被他听去多少。

    随即王献从店门外“咳咳”走进来:“谁啊,谁要谏言,来先与裴正言说说。”

    身后果然跟着裴垣走进来,二人都穿了官袍,瞧王献那厮狐假虎威地训示他们“长舌”,虞蘅憋笑,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

    众人大惊,收敛了所有。

    还有人不死心问同伴:“这是谁啊?”

    同伴压低声音:“穿绿袍那个,是裴府尹之子,今科二甲传胪,新授了谏院的官,你可小心着些吧,这人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莫要得罪了他。”

    想不到此间小娘子背后靠山如此多,众人懊悔方才失言同时,又忍不住对王、裴起了结交的心。

    难得遇见权贵呢……

    第54章 黄豆芽米粉荠菜豕肉生煎

    今日几人来,本是为了“庆功宴”好好搓一顿,却不想走至门口听一嘴老顽固之言。

    王献第一反应是拉谢诏走,不叫他听了倒胃口,却听得一向和气生财的虞蘅站了出来,夹枪带棒讽得那几人老脸没地搁,涨红脖子,痛快!

    怕几人恼羞成怒对小娘子不利,几人顾不得避“听墙角”的嫌,出来撑场子,也算不辜负虞娘子一腔赤子丹心。

    谢诏一向不屑与顽愚争论,裴五娘更是自恃身份,连口都懒开,两人一左一右夹着虞蘅,裴五娘顺势挽上她胳膊,欣赏情郎风姿。

    裴垣素日看不惯谢诏比他还端着文人架子,眼下却替他家说话:“你们平日吃的稻饭、身上穿的棉袍、读书认字的笔墨贴补,哪个不与谢家有关?哼,再叫我听到这些浑话……”

    他眯着眼还在想放什么狠话,王献立刻跟上:“便到太学官前参你们一本,叫你们日后再不用上谢家有关的一毫一厘。”

    “这,这……”

    那几书生被说得讷讷没了气焰,赔过礼道过歉,灰溜溜走了。

    虞蘅笑道:“不愧是言官儿,这嘴啧啧,比我厉害多了。”

    裴垣扬眉,“说的难道有错?”

    “没错,没错。”虞蘅心说您贵介公子,哪里会错?一边引他们上二楼阁子。

    猜到他们今日定会来,她一早便将那靠窗临街、最宽敞的阁子留了出来,

    “可算有能说话的地方。”裴垣打量着布置,难得赞了句。

    “谢谕之人呢?”裴垣正与虞蘅说着话,一转身,却见人没了。

    王献叹气:“走了,说改日他再做东。”

    裴垣不由得不满:“大丈夫小心眼,说了莫与那些人见识,怎就听不进去。”

    说完,见大家都以似笑非笑目光看他。

    裴垣愣了下,恼羞成怒地道:“都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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