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美食经营录: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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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蘅娘子了!”

    又疑惑:“这么大雨,蘅娘子你跑什么?”

    帘子“唰”地被拉开,随后探出阿盼焦急埋怨的脸:“若不是阿玲同我告状,我竟不知,下这么大雨,您便一个人跑出来了!”

    第60章 端午节到了祸水的东引

    虞蘅喜出望外,见了谢家车驾,如见救星,麻利地上车:“掉头去府衙。”

    见她焦急,阿盼顾不得数落,忙问“怎的了”。

    虞蘅怕吓着她,“遇见人受了重伤,咱们赶紧报官去。”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番遇见那剑客时的情形,隐去交涉那段。

    便是这样,阿盼也白了脸。荒郊野外的,若她碰上个浑身是血的人,指不定吓撅过去,到底蘅娘子胆大,气定神闲的。

    虞蘅哪里是气定神闲,方才经历了一吓一惊,还没缓过劲来,眼下看着镇定,不过是脑袋发懵罢了。

    坐车上喘匀了气,虞蘅反应过来,才奇怪:“你们如何来了?”

    说起这个就来气,阿盼哼道:“还不是阿玲告状到我这儿来,说她劝不动蘅娘子。我本想着雇驾车,这么大的雨,街上连个车也没有,蘅娘子竟敢一个人出门!哼,幸好我及时想着谢家不远,赶紧去借了车。”

    虞蘅被说得没脾气,心里又暖,连声哄她:“到底是我们阿盼聪明。”

    方才她雨中奔跑,外衫早湿了,好在出门前,阿玲压着她多穿了件长褙子,此刻脱下来,里头一身也还算得体。

    发髻松松散散不成样子,干脆解了披着等晾干。

    鬓发与刘海都湿哒哒黏在额前,她伸手一缕一缕地盘顺。

    倒也不尴尬,自她上车起,谢诏自觉不便,挪到了车外去坐,与元六一处。

    这还是人家车驾呢,虞蘅颇不好意思,又感慨对方真君子,不计前嫌就算了,还这般的绅士。

    这时谢诏隔着车帘子问她:“可有受伤?”

    虞蘅吁出一口气,“没事。”

    然她这副狼狈模样,说没事,谁信?

    谢诏凝了片刻,想到她一身的泥水,领口似还沾了血迹,轻声道:“车内有金创药与干净布巾。”

    想说不必麻烦,张口却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阿盼立刻拉开车柜,将布巾寻出来往她脸上糊。

    一股似有若无的皂角香扑在脸上,原本雪白柔软的帕子,因此沾上了一抹黑污。

    虞蘅只好道,“多谢。”

    及至了城内,雨势不消反涨,伴着贯耳雷声,五步开外,几乎看不清东西。

    虞蘅庆幸,在这没有天气预报的地方,幸亏他们来接她,否则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进城呢,那剑客多半没命。

    府衙到了,谢诏陪她一块进去,因有他的面子,底下衙役没怎么晾着她,很快将二人带到裴府尹面前,裴府尹听说京郊竟出了这样的事,不由得惊怒,即刻派人去破庙。

    至此,事情便与她无关了。那剑客所说无论真假,亦不会牵扯到她。

    只是,虞蘅心里的石头却并未落地。她站在府衙门前,不知为何,迟迟挪不动脚。

    她想了想,这种纠结烦乱大抵来源于……自己竟希望剑客的话为真,如此,端王老狗便不能再逍遥。

    只是谋逆大罪,兴师动众,不说牵连底下官员的无辜家眷,若狗急跳墙,真打起来,这汴京城里的百姓死伤……

    察觉到身后脚步声与交谈声渐近,虞蘅深深吸口气,又松松吐出。

    “裴伯父留步,便送到这吧。”谦逊有礼的,这是谢诏。

    “近几年的雨水,也忒多了些,庄稼都淹了不少,但愿秋来是个好年吧。”裴府尹点点头,望天感慨了句,而后便摇着头走了。

    谢诏冲她颔首,便迈前一步,撑伞走进雨幕中。

    她还在发呆,对方却又停下脚步,引首看她:“还不走?”

    竟是替她撑伞么。

    虞蘅走下石阶,对方撑伞很稳,伞骨高大,一丝雨汽都没近身,比她来时的狼狈好多了,只是。

    两人不远、不近地并肩走着,她还没说什么,就听谢诏缓声开口:“今晨是我思虑有误。多事之夏,避无可避,我亦不该再怯懦。”

    虞蘅怔怔抬眼,也不知是他从她脸上瞧出了什么,还是方才与裴府尹片刻的密谈,得知了什么消息,使他改变了想法。

    半晌,她皱皱眉,有些不解地道:“……我没生气啊?”这也值得特地解释?

    难不成,以为她是被他气得跑出去散心?

    汴梁端王别院内

    府邸此刻,人人安生,大抵乃暴风雨前的平静。

    见林峙匆匆进来,婢女无声退下,端王正捏着黑子自弈,脸上阴翳沉沉。

    迥异在外人面前的好颜色,平日尚且算得上红润矍铄的面容,此刻瞧着,竟比方入京时苍老了十来岁!

    林峙擦了擦额上雨水,就听得端王问道:“季铭招认了?”

    林峙忙道:“他不敢。”

    端王脸色转好了些。

    林峙又道:“季侍郎倒是骨硬得很,只将妻儿托付给小人,未求王爷营救。”

    其实是季铭知晓,自己已是弃子,若此时自己扛不住招认,以端王手段,定会对其妻儿下杀手。

    端王沉吟,片刻后落下一子,“他如此忠心,我却不忍他孤零零上路。罢,今夜将他府中亲眷都接来吧。”

    林峙一惊,这是还不肯放过季铭家人……王爷疑心病愈发重了。

    面上只恭敬应道:“是。”

    还是为上一回郑老叟所告之事,这事原也不算什么,端王在京中的几个心腹党羽,为讨好端王,强征民舍、农田,在西京洛阳给他修了栋大别业。农户靠田为生,自然有不肯的,闹最凶的被打断了脊梁骨,剩余的自然就肯了。

    被打残的,正是郑老叟儿子,老叟气不过,告到洛阳官府无人敢理,便背子从洛阳来到汴京鸣冤,血溅御街。

    本来亲王跟朝臣有勾结,是犯了大忌讳,只当今是个脾气顶好的,便只训示了兄长一顿,发落了那几个狗仗人势的官吏,就此揭过了。

    然而蔡良精于史学,在太后跟前无意问了一句,亲王非诏不得出封地,那些党羽在西京修什么宅子?莫不是胡乱攀咬。

    对啊,好端端的,修劳什子别业,还是在西京。

    要知道端王封地在江宁,此前十几年不进京一回,更莫说洛阳。

    且他一大把年纪,这趟回去以后,还有没有下回还未可知呢,太可疑。

    官家犯了嘀咕,于是顺藤摸瓜查下去,这一查,便又查出了些别的。

    夜凉如水,官家背着手立于福宁殿书房中,桌上摞了一叠文书,这已经是他整宿睡不着的第三夜了。

    便在他决定宣召皇城使汪知信之时,裴府尹敲开宫门漏夜前来,禁内的肃静被他匆匆步履打破:“官家可曾睡下?臣有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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