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重生成太后情人: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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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祖的愧疚将死了主君的侯府和世家支撑起来,逐渐形成一股微妙的势力。

    先帝同子书谨始终保持着角逐但不分胜负之态,她以为她的牺牲能够带来转机。

    然而那一夜月色皎洁,先帝站在檐下,醉酒过后鬓发散乱,乌黑的长发倾斜而下被夏夜的风微微吹乱,她平静的抚摸白浣清的发髻,轻声说:“孤不需要。”

    不是逞强,她确实不需要。

    她有能力清除所有危害她统治分走她权利的人,包括她亦师亦友的妻子,子书谨。

    她确实是子书谨最优秀的学生。

    她只是不忍心,她只是下不去这个决心,她骨子里太过软弱,让她做不出这个决定。

    但为了挽留白浣清,她可以让步,就像她容忍子书谨的僭越。

    但白浣清只是沉默很久后摇了摇头,她脸上绽开浅浅的苍白的笑容:“姐姐,我是真的,自愿嫁给她的。”

    背后的人无声伸出手圈住子书谨的脖颈,双手在她脖颈前交叉合拢。

    黑暗中两个冰冷的体温开始交融,裴宣将下颌轻轻抵在如今尊贵至极的太后发梢,眨了眨眼,轻声开口:“可太后在我心中是不同的。”

    第114章 你想死,孤可以成全你。

    你在我心中与旁人不一样。

    这话此刻若是以女宠的身份来讲当然是卖乖讨好,顺便踩一脚先帝,若是以先帝的视角来——

    她的手臂上圈在太后脖颈,子书谨握住她的手腕哑声道:“我知道。”

    她低低的重复:“我如今知道了。”

    裴宣侧头亲吻子书谨鬓角额头,温润的呼吸落在脖颈肌肤上:“太后头还疼吗?”

    子书谨摇摇头,裴宣吻至她眉间发现她仍蹙着眉,或许还是痛的,裴宣吻她眼眸,逾越的温声道:“亲亲就不疼了。”

    她细致温柔的吻过去,交缠的呼吸让子书谨手中收紧,勒的裴宣的手发疼,她忍耐住了没有出声。

    直到一吻毕,子书谨才稍稍放开力道。

    裴宣垂眸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能抱起来太后,试探着将子书谨横抱而起,抱进了帐中。

    殿外清冷的月色照进来,落在她眼角眉梢有一种罕见的冷然,子书谨亲吻了她的脸,遮住了那一抹冷冷的月色。

    裴宣也垂眸亲吻她,两个人跌跌撞撞总算一同倒在了床榻上。

    第二日裴宣在自己要用的史书里见到了一张地图,是子书谨的密室图,裴廖青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很快寻到了当年工匠。

    裴宣看了一眼,食指微曲敲了一下桌沿。

    不,应该关注的是他这么快就能找到而且悄无声息的送到自己眼皮底下,这是宫里有人啊。

    也是,裴廖青虽然看着像个二傻子,但真傻子怎么可能把野心藏个十几年忍辱负重来着。

    也就是裴宣和狐狸玩出心得了,这要是真裴岁夕在这儿恐怕得被骗个倾家荡产。

    她有些兴味盎然,将纸团吧团吧放烛火上一放,一溜儿火焰窜上来又很快熄灭了。

    只剩一片飘远的青烟。

    今日裴宣就始终跟着子书谨寸步不离了,别说外出的时间了,见的唯一一个外来人是裴灵祈。

    梅雨时节很快到了,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屋檐和殿中的立柱直往下流,一片蒸腾的水汽在宫中起伏如同置身云雾。

    子书谨大约也想尽快处置完这些锁事,推了下午的政事将时间留给了裴宣。

    她们都很清楚,上辈子的纠葛即将走到结局。

    “陵川郡主嫁给叶宴初先帝虽不愿但仍给足了脸面和恩宠,亲自主婚,十里红装,几乎将一切能给白浣清带走的都给了她。”

    子书谨靠在躺椅中,檐下的榴花在雨中仍然开的热烈,即便被雨打湿依然如火一般,宫人折了几枝放在桌案之间,给一切蒙上一丝血般艳丽。

    “起初,一切是很好的,叶宴初竟然在婚后收敛了性情浪子回头,不再沾花惹草四处游荡,甚至开始意外的攻读诗书,想走一走仕途。”

    直到这时才渐渐有人相信当年游戏花丛的叶小世子倒在蔷薇花丛那一句我是在等你,也许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她或许是真的在等白浣清。

    “然而不过半年叶宴初原形毕露重新流连花丛,对白浣清恶语相向,在外养起外室,甚至把其他女子登堂入室的带入府中,几将陵川郡主的脸面踩在了脚下。”

    这个结局是如此出乎意料却又符合逻辑。

    “白浣清父母双亡,没有娘家可作依靠,一直忍让谦和,但这并没有让叶宴初懂得收敛,陛下当仁不让的为她出头,数次将叶宴初唤入宫中严加训斥。”

    “但适得其反,半年后某一日叶宴初对白浣清动了手。”

    争执之中叶宴初甩了白浣清一耳光,登堂入室的外室推搡着将白浣清推下了台阶,嗑破了额头,当场血流如注。

    “然而一直到这种地步,白浣清都从未求助过陛下,甚至在先前陛下多次训斥叶宴初时为叶宴初开脱求情。”

    她还在维护叶宴初。

    然而京城是天子脚下,有任何风吹草动是天子所不知的?更何况这桩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先帝得知那一晚摔碎了最喜爱的砚台,是哀家走到先帝的面前,同先帝说,陛下既为天子,如何还要如此忍气吞声?”

    那一夜也是这样的大雨,子书谨站在先帝案边,她的目光灼灼又冰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何必委曲求全。”

    她的语气近乎失望,裴宣是如此软弱,她即便手中握着能够绞杀任何人的权利却如此束手束脚。

    先帝微微抬眸,漆黑的眼睛如同下着一场大雨。

    “后来先帝起身离去,亲自将白浣清接了回来。”

    白浣清被外室推下台阶摔了额头,在府中发了高烧,烧的迷迷糊糊当中睁开眼发觉是先帝坐在她床前,她的眼泪顺着削瘦的脸颊滚落下来,她虚弱的呢喃:“姐姐,姐姐”

    先帝涩声道:“是孤。”

    年轻的郡主哽咽着抓紧先帝的手腕,却又克制住自己往旁边看去,细声细气:“郡马呢?”

    裴宣脸上浮现一丝冷意:“不说她,姐姐带你回去。”

    她用厚重的毯子将白浣清整个裹住抱在怀中,女官在门外撑开伞面将她和白浣清遮在伞下。

    叶宴初忽然追了上来,悍不畏死的企图追上帝王:“陛下放下她!她是我的妻子!”

    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和话也敢说,裴宣几乎要冷笑了,她没有分给叶宴初一个眼神,冷冷的错身而去。

    叶宴初在这种时候又发了疯的不顾性命往前冲,企图突破羽林军的封锁,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丝毫不肯后退。

    “陛下留下她!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裴宣眼眸中终于略过一丝不耐,而后是森冷的杀意:“留下她然后让她被你磋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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