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重生成太后情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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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数人的围攻里阿娘策马从风雨中赶来朝她伸出手,一刀斩断她身上的伸绳索把她拽上马。

    雨雾朦胧,她听见阿娘说:“上来!”

    她昏昏沉沉的伸出手。

    她伏在阿娘的背上,没有声音的流泪,雨很冷,她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唯有紧贴的身体是暖热的,她几乎能感受的到阿娘的心跳。

    也许她没有比那数千人重要,没有她的母亲心中的大义重要,但阿娘爱她胜过自己的性命,所有的怨恨都在那一刻放下了。

    裴宣想过从此以后是不是就能自由,去关外去哪里生活都好,哪怕是当逃犯浪迹天涯也很好。

    “咻——”

    直到一声锋利的长箭穿透雨幕,射中了阿娘背心。

    那个单薄的身躯被巨大的冲力击垮一般剧烈颤抖了一下,像一张即将对折的纸。

    血水很快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沿着削瘦突出的脊背蜿蜒流淌,背后传来拉紧弓弦的声音,数箭齐发。

    她发着热没有办法自己抓牢,她娘忽然回头掀开她,任由她翻身摔了下去,只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背后陆续而来的箭射中了阿娘的身躯。

    裴宣滚在泥浆子里,雨水和泥水糊在她眼睛上,兴许是水雾还是发热让视线模糊,她最后一眼看的并不清楚。

    那就是最后一面了。

    无数马蹄从她身畔过去,溅落的泥水落在她脸上手上,她想努力支撑起来但右手使不上任何力气,霜白的马匹从她身畔疾驰,领头者垂眸看她,那是雾里看花的一眼。

    琥珀色的眼睛在雨水的洗涤下有一种冰冷的杀机。

    泥水溅落在她的眼睛,那人断然离去。

    ——那是子书谨。

    第88章 你也要走吗?

    裴宣恨过阿娘吗?摸着良心说是恨过的,但不是恨她放弃过自己,也不是恨她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再掀起波澜,她恨的是阿娘的无私,从不在乎自身的安危。

    白针根本不明白她的无私无畏奔向死亡,对爱她的人来说是怎样一种痛苦。

    但最后白针不是死在自己的大义上,她死在来救裴宣的路上。

    所有的爱恨都在那一刻失去了意义。

    所有关于未来的、以后的梦都寸寸碎裂,摔成再也拼不复原的镜子。

    她倒在泥潭里看着拖着阿娘的马匹消失在大雨的尽头,身后的追兵如附骨之疽追了上去。

    那是子书谨,白针的传人,天下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追随白针一同反叛,但是没有,在那场几乎席卷一切的纷争里子书谨闭门不出,始终不曾真正露面。

    “为什么呢?”裴宣乖巧的仰起头,轻声询问。

    你是为了什么没有去追随你的救命恩人?

    子书谨垂眸看着她,眼里是深沉的几乎收拢一切的黑暗,她微微启唇:“因为先帝并没有做出抉择。”

    白针有她的理想,希望天下不再有血腥和压迫,希望老有所养,幼有所依,天下间每一个孩童不分高低贵贱都能有衣穿,有书读,希望天下不再存在青楼妓馆,没有可怜的女孩要在头上插上一只草标。

    裴宣希望能护住所有人,希望那些牵着她的手,陪伴她长大的人都能活下来,不要自相残杀,不要只剩下冰冷的尸骨。

    子书谨是白针的传人,她亲手教养储君长大,她想要的是什么呢?极致的权利还是唾手可得的天下?

    “哀家很早就很喜欢先帝了。”

    这就是她的答案。

    烛火下的太后显得那温柔,琥珀色的眼眸凝聚着化不开的复杂情意,她温暖的手掌贴合在少女的脸庞,看着她灵动清澈的眼睛,好似在期盼着什么。

    裴宣眼睫扑闪,歪头贴了贴隐有薄茧的手掌,眉眼弯弯:“太后说过了。”

    在不久之前你就已经告诉过我一次了。

    “是。”子书谨并不去辩驳,她只是执着的道:“哀家只是很后悔在先帝生前时没有亲口告诉过她。”

    所以要在此刻一遍又一遍,一千次一万次的去告诉她的宣宣,我是这样的喜爱你,无论在任何时候,你都是我的第一选择。

    那样平静的眼睛里却饱含着那样深重的情意,沉重的快要把人压垮,裴宣被逼的几乎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先帝年少时一直文不成武不就,但其实先帝对待朝政有近乎敏锐的洞察力。”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十四五岁的少女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她找遍借口不参与朝政不愿意卷入纷争,恰恰是因为她预感到了暴雨将至,却无力去改变这一切。

    “先帝恐怕已经不记得,她十四岁那年心中郁结,喝醉了酒,是哀家抱着她回到寝宫。”

    敏锐而聪颖的少女嗅到平静湖面下的暗潮汹涌,将会波及所有人的大浪已经打来,她无所适从,独木难支,在无助的日子里第一次喝多了酒。

    裴宣是会喝酒的,但她怂的很,从不肯喝多,一直控制在自己的酒量范围内,那是子书谨第一次看到她昏昏欲睡,神志不清的样子。

    她趴在桌子上灵动的眸子呆呆的,看见人过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歪头粲然一笑:“你来啦——”

    子书谨从未看见过裴宣对她笑的那样灿烂,呼吸都微微凝滞,在她呆住那一瞬间,裴宣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左脚绊右脚的向她扑了过来。

    子书谨下意识运转轻功往前一步,牢牢接住了醉酒的少女,她别开脸去忍不住呵斥道:“胡闹!”

    裴宣挂在她身上,扑了她满怀,满不在乎的说:“孤、孤知道、你会接住孤、接住孤的”

    说的人毫不走心,酒醒之后也不会记得,但被温热气息喷在耳际的人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乱了心跳,像是被一只微小的叶落在心尖上。

    她再说不出训斥的话,微微闭了闭双眼,很久才能压下心头翻涌的异样,抬手逾越的将贵不可言的少女一把抱起。

    裴宣喝醉了也不老实,在她怀里恨不得扭成一个麻花,一会儿嚷嚷着要自己下去走,一会儿说心里难受快要吐了,一会儿说自己其实是个酒罐子,子书谨晃的她的酒都要洒了,她要没酒了,要去喝酒加酒。

    子书谨忍无可忍,仗着她醒了以后记不得抬手准备给她一巴掌。

    裴宣做的不好时,子书谨总是会拿竹板敲打她的手掌已经成了习惯,只要敲上一下她就能安静许久,这一招屡试不爽。

    那一掌本来是准备打在她的手上,奈何裴宣挣扎的实在厉害,挣动间那一巴掌恰好拍在裴宣的屁股上。

    太女殿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空气都安静了刹那,子书谨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都不可避免的陷入沉默,片刻后她咽喉轻轻动了一下,皱眉低头:“殿下”

    怀里的少女眉眼皱成一团,看着委屈极了,不顾形象的捂住身后的位置,控诉道:“你打我!”

    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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