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权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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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子怎么计?总不能计在内宫里皇家自己的账上,定然是由国库出的,可是眼下花了的银子已经达千万,国库力不能支啊。所以洋人来的这桩买卖能解燃眉之急,故而才派了裴清料理这桩事。

    杭州织造司看料子的事是前几日就定好的,几个洋人也会来一齐看,这时间挪不得。织造司的织造太监赵太监本见了裴清好几次,晓得这个权势正盛的裴大人极聪明有手段,在万岁爷跟前最是说得上话,却也不仗势压人,说话谈吐皆是笑眯眯,却又不失一种威严,处理事情起来干净利落得不得了。

    这种上宪是底下做事的人最喜欢的,决断分明,侍奉起来也舒服。

    但不知怎的,赵太监觉得今儿个的裴大人很难侍奉。

    裴大人一会儿指着这个时兴的料子说不好,一会儿又指着那个常用的料子也说不好。一件件都不好,最后提及了前几日见过的织造坊里头,怒斥这般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九十万匹的进度。直到洋人来看料子的时候裴大人才变得笑眯眯的,洋人走了裴大人又脸色阴沉下来,当即就训了一个侍奉茶水的小宦官。

    赵太监寻了个机会和同来看料子的内阁胡朋兴胡大人咬耳朵,问:“胡阁老,今儿个是谁顶撞了裴大人了?叫裴大人这般生气。”

    胡朋兴捻着胡子笑呵呵道:“如今哪里有人敢惹他?是家事咯。”

    赵太监心里仍打着疑,今儿个上午永嘉公主身边那月若姑姑还来取新绸呢,取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没成想这到了下午就闹别扭了。但做下人的没敢多说什么,该侍奉就侍奉着。

    出了织造司已近黄昏,该是下职的时候了,不必回到府衙里头处理公事。各位大人的车马已在织造司外头候着,胡朋兴正欲上车时,却被裴清唤住:“胡兄,今夜可有兴赏一杯酒?”

    他们二人如今同在内阁,却是早早就相识了,算得上好友。裴清还未成婚时便时常与胡朋兴饮酒,自打成婚之后便少有,因为他凡是能抽出时间的膳,都要回府里头和永嘉公主去用。

    胡朋兴笑道:“墨之啊,怎么?今夜里不用陪公主了?”

    裴清淡淡道:“胡兄何必哪壶不开提哪壶。”

    胡朋兴拍了拍裴清的肩:“走,走,去楼外楼。这饮着美酒赏西湖风光啊,可是一桩妙事,看你前些个日子忙,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日落时分晚霞遍洒西子湖上,远处矮川半笼在暮色苍茫和红紫相间的霞光之中,模糊了的山脊曼妙有如窈窕少女的曲线。湖面上,绸缎一般的湖水荡漾着。

    此景美则美矣,可裴清只顾着斟酒喝酒,没有半点儿心思在赏景上头。

    胡朋兴见此情状,亦不多问。裴墨之一贯都是个满腹心思不与外人道的,他喜欢自个儿将事情琢磨明白,天底下没有他琢磨不明白的事儿。真真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也得他自己先败下阵来,这才会说出口。

    长了裴清十五岁,胡朋兴已是个过来人,在夫妻之事上已然是通透,便笑呵呵地自己吃菜、喝酒,再望一望外头的西湖美景,并不多语。他家里那位是糟糠之妻,近二十年的风

    风雨雨一起过来的,她虽比不得永嘉公主尊贵,但做夫妻的道理自古都是相同的。

    默然着饮了半晌的酒,裴清才缓缓开口道:“我也不是想不通,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第55章 似故人(4)难得吃醋醉酒。

    胡朋兴笑道:“两口子吵架是寻常事,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你们新婚时蜜里调油,而今有点儿小摩擦了,那是情理中事。一点儿口角都没有的,怎么叫做夫妻?”

    裴清摇了摇头,饮下一盅酒,侧头远目向湖上。日头完完全全落下,染在薄云上的最后一抹霞彩淡了。

    裴清道:“你我的处境不同,我与永嘉虽是夫妻,却也是君臣。”

    “驸马啊。”胡朋兴搁了筷子,“我从前确实是想不通墨之你为何要做这个驸马,哪怕娶一个郡主来都是一样的,好在皇上开了恩,否则你的仕途岂不是毁于一旦?”

    裴清淡淡道:“胡兄现在想通了?”

    胡朋兴道:“谁瞧不出你真心待永嘉公主?就说那一次寒山寺遇刺吧,有哪个驸马能像你一样不怕死的?平日里也都瞧得出来,你整个人都快黏到永嘉公主身上了。”

    裴清敛了眸,轻转着手中的酒盅:“能娶她,就算放弃了仕途又如何?我早就打定了主意做这个驸马,只是没想到做起来竟如此难。”

    胡朋兴问:“如何难了?”

    裴清道:“她是君我是臣,她若想做什么,做臣子的是该答应还是该不答应?”

    若永嘉真的放不下祁隐,想要留那个阿和在身边,不论侍奉不侍奉,她看着阿和都会开心一点。那么他是该留下阿和还是不该?

    于私情,他一点儿都不想见到这个人,也很生永嘉的气。可是为了她,如果阿和能有半分替代了祁隐的效果,让永嘉开心一点,这也是个好事。

    毕竟,他不再是祁隐了,也不能是祁隐了。

    胡朋兴咂摸着其中的味道,道:“你说永嘉公主想做的那事儿,可违反了我朝律法?”

    裴清道:“未曾。”

    我朝律法对公主立府纳面首之事有详述,从未说过公主不可纳面首,只是列了分品级的公主所纳面首的人数。至于旁的,譬如说驸马如何如何,一个字也没提。所以永宁公主才敢那般纳面首,就是因为从法理上来说她没有一点儿错。

    胡朋兴解了这个意思,既不是违反了法理的事,就是违了情理的事。情理之事他不好细问,只委婉道:“若不是什么大事,你让一让公主也无妨,到底公主是公主,不是旁的女人家可以比的。”

    裴清仍望着湖上,淡淡道:“若是她看中了什么人,想要留着在身边侍奉,我要让一让吗?”

    胡朋兴一时惊了,但在内阁摸爬滚打多年,惊了一惊片刻后就缓了下来。这确实是个棘手事,前头的那些公主除却和亲,剩下的都是招驸马入府,便如裴清所说是君臣,君臣之分大于夫妻之分。

    可裴清是隆顺帝亲自开了例迎娶公主入府的,就是旁人称呼起来也是称裴大人不称驸马爷,君臣之分要弱于夫妻之分。旁的公主若要养面首,驸马再如何闹也不能驳了公主心意,就看那永宁公主便可知。但像裴清和永嘉公主这般,便套不进这个模子里。

    从法理上来说裴清可纳妾,公主也可养面首。可若从情理上来说,若真是这般岂不是乱了套了,这还怎么过日子?

    哎,棘手啊、棘手啊。一时半会儿,胡朋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晚霞全然隐去,暮色四合,天如浓墨。十二月的寒风刺骨,夜里更甚。

    永嘉只在廊下立了片刻,便被冷风吹得咳了两声,月若赶忙催她进屋去。

    永嘉愤愤地瞪了院门一眼,气恼着回了屋去了,关门时也是那般重重地关了上。裴清今日里午膳也没回来用,晚膳也没回来用,不回来就不回来,她也不是很希望他回来。

    可他好歹派人通传一声,她就不必费着心思叫人做了精致的吃食等他,气得她差点儿唤阿和进来侍奉她用膳。裴清不是不喜欢阿和吗?不是为着这桩事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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