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很强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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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了。

    他伤心落寞,浑浑噩噩。

    几个朋友看不下去,一道去拜访诗社里的贵人秘书省少监石颖觉,替他打抱不平:“那个卢生恃才凌人,未免也太狂妄了些!”

    石颖觉看了卢生写的那首诗,起初惊叹不已:“从前怎么没听说过此人?”

    复又惋惜不已地摇头:“如此卓绝的天资,居然耗费在这种艳诗上,用来为一个小女子张目,真是暴殄天物!”

    再听了诗社里友人们的恳请,终于说:“是该给他吃点教训,叫整一整性子。”

    叫侍从持自己的名帖去京兆府走一趟,又嘱咐说:“关他两个月也就算了,只是也别苛待了他。”

    众人不免要夸赞一句:“石公宅心仁厚。”

    石颖觉摇头失笑:“只是不忍心看年轻人走上歧路罢了。”

    石公为自己张目,符生不得不感激他。

    可是他言辞之中对于卢生的推崇,又让他觉得痛苦。

    卢生随手挥就的那首诗广为流传,在那之后,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里,好像都掺杂了什么东西。

    一种叫他不安的,无法抬头挺胸的东西。

    符生忍受不了那种如同雷电一般的酥麻的折磨,他不得不离开东都,躲避出去,借酒浇愁。

    有人怀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态来告诉他,卢生业已出狱,是他苦苦思恋的贾家小娘子托人求情,把人给救出来的。

    符生因这消息而愈发痛苦。

    他反复地,哀伤地,怨囿地呼唤着贾家小娘子的名字:“玉蝉,你怎么能对我如此冷酷无情?”

    这时候天色已经开始黑了,却有旅人往此地来投宿。

    符生趴在没写完的书信上,抬起染上了墨汁的脸,醉眼朦胧地去瞧,却见走在前边是个女郎,年纪不算轻,怎么也该有二十三、四岁了,身量并不算高,容貌却很秀丽,青丝乌黑浓密。

    他看这女郎头发并未如妇人一般挽起,不免心想:“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没有嫁出去……”

    等那女郎走到近前,他才发现,还有一位年轻郎君与之同行。

    那青年生得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一袭黑色圆领袍,头戴斗笠,只能看见他骨骼流畅的下半张脸和冷白精致的下颌。

    他们只要了一间房。

    符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嘴上也冷笑了出来:“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说:“现在的女人道德都已经败坏,不像从前了……”

    那对男女同时看了过来。

    那女郎问他:“你是在说我吗?”

    符生毕竟有些畏惧与她同行的那男子,不太敢把话挑明,嗤笑一声,扭头将视线错开了。

    那女郎也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

    而后她上前一步,单手拎起店家搁在外边的一把旧木椅,二话不说,抡起来咣咣咣对准符生就是一通砸!

    好响的几声!

    符生坐的椅子垮了。

    符生也垮了,头破血流,跌倒在地。

    老板原还在柜台那儿打瞌睡,见状又惊又怒:“……要打出去打!”

    与那女郎同行的青年赶忙取了一块碎银给她,同时礼貌地说:“请您多多包涵。”

    老板脸色稍霁。

    那青年已经自觉去问伙计扫帚在哪儿,提在手里,主动过去打扫满地残骸。

    那女郎还留着原地,眉头蹙着,目光落在符生桌上摊开的那封书信上。

    “……玉蝉,我是真的恋慕于你,也希望你过得好,既然你已经移情别恋,那我除了祝福之外,又还能说什么?”

    那女郎看得狐疑,拎着那张信纸,问符生:“这位玉蝉小娘子是谁?别说是你的妻子亦或者未婚妻,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那种会痛快放手、大方祝福的人!”

    伙计叫符生荼毒了这么久,忍不住道:“是他一直在纠缠人家小娘子啦!”

    老板瞪他:“就你话多!”

    那女郎听后一声冷笑,三两下将信纸团成一团塞进符生嘴里,又问那伙计:“玉蝉小娘子是何方人士?”

    伙计指了指东都城。

    那女郎便同符生道:“滚,别叫我知道你还在东都附近待着,如若不然……”

    复又冷笑:“我劝你不要心存侥幸,你不会想领略我的手段的!”

    她的眼眸像她的发丝一样浓黑,像是最深沉的夜,又像是无边无际的地狱。

    符生毕竟软弱,为之胆战心惊,瑟瑟几瞬,终于低头。

    他上楼去拿了行李,跌跌撞撞,仓皇离去。

    老板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这位娘子,这儿出了事,我们得去报案的……”

    那女郎歉然道:“牵连姐姐,实在惭愧。”又给了她一笔银钱。

    收拾干净之后,这对男女再度一起上路了。

    那男子说:“你这个脾气呀,还是这么讨人喜欢!”

    那女郎听得失笑,笑完之后,夜色中远远望了望远处东都城的轮廓,神色当中微微显露出几分希冀来。

    她说:“但愿乔少尹她们真的在那儿吧……”

    ……

    玉蝉的父母在清风楼设宴,另外请了舒小娘子和贾家的一位族亲作陪,正客么,自然就是九九和卢梦卿。

    舒世松与玉蝉没有饮酒,其余人多少都喝了一些。

    贾夫人一气儿喝了三杯,呛得接连咳嗽,同时辣红了脸。

    她的丈夫在旁边替她顺气,低声说:“慢点儿,慢点儿……”

    席间人都看得出贾夫人并不擅长饮酒,见状也不免要劝几句。

    贾夫人却不肯罢休,再度起身,一定要敬卢梦卿一杯酒。

    卢梦卿起身应了。

    贾夫人便过去替他斟了一杯,瓷器碰撞的声音之后,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忽然间跌坐下去,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贾夫人用力锤着桌子,很慢很慢地说:“他终于……终于走了!”

    席间众人都知道她说的是谁。

    她的丈夫有点感伤,安抚似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又跟卢梦卿告罪:“内子醉后无状,您多包涵……”

    卢梦卿理解地笑了笑,道了句:“无妨。”

    贾家听闻卢梦卿新到东都,专程制备了安宅礼,卢梦卿看也没看,便爽快地收下了。

    夜色渐深,赶在宵禁前一个时辰,酒席散去,客人们各自归家,九九与卢梦卿相携走在路上。

    卢梦卿瞧着满街繁华,人来车往,对比后世,不胜感慨,随意吟道:“闻道长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胜悲。王侯第宅皆新主,文武衣冠异昔时……”

    九九听不太懂这些,只是回想起贾夫人失态的痛哭,由衷地道:“二弟,你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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