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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与宿敌成婚后》 70-80(第4/19页)
道:“你骗我我懂你,你最会你骗人心沈煜怎么可能是我的父亲,魑你说啊,枉你聪明,信了蓝禾的三言两语”
魉否认着,不断地否认着。
他紧闭双眸,可沈煜那张泪水横流的脸时刻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沈煜哭着、痛着匍匐仰着头,一遍遍劝着他改邪归善,而另一手又急忙从怀里摩挲着什么
“求你,放下屠刀吧,这杀孽就到我为此吧”
他响起了沈煜的话。
而自己为了堵住他的嘴,为了报复、凌虐,残忍挑断了他的手筋。
终于那惨白的手一寸寸脱力,摔在地上,沈煜一声声无力的哭喊,悲绝到连声音都说不出来,嘴唇翕张,囫囵未说出口的两字悬在最后一口气上。
气音微浮。
“儿啊”
再恍惚时,魉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意,他颤颤松开了手,如个茫然又无助的孩子,闻着沈浔:“魑,这该如何是好啊,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口齿打颤,翻开复去望着自己的一双手:“是我亲手杀了他”
“我为何不能杀了他?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教,沈煜死有余辜”他又哭又笑着,“沈煜生我,却没有一日养过我,他配吗!他该死!”
他崩溃了,鬓发如蛛丝般随风摆动,双眸殷红,抓着沈浔的手臂:“告诉我他该死啊我没有做错。”
他望着沈浔,沈浔却给不出答案,连他这么聪明的人也给不出答案,何况自己呢?
魉眼底慢慢爬满猩红的血色,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沈煜的那句‘求你放下屠刀吧’,也跟着喃喃 自语,他觑到竖插在地上的银剑,痴痴地笑了笑。
魉看着他,笑了笑:“魑,我不想做沈浔。”
沈浔亦神色复杂,又听着他说:“可我知道,你想要沈浔这个身份。”
“魑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把‘沈浔’让给你,你替我干干净净地活下去。”魉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说罢,他怔怔转身。
沈浔亦扫眼到了泛着银光的剑芒,看着魉的眼神空洞且无声地朝着它步步走去。
他侧目,深深摒气,恍若笔墨勾勒出的凤眸微垂,张了张沾着血色的唇,却什么也没说。
魉提刀横握,割断脖颈,身子渐渐软了下去,倚着灰墙而坐,迎接死亡。
他笑着,看着沈浔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光影愈发朦胧。
分明沈浔走向荣光明亮之处,可却显得如此孤寂。
那光晃眼,却不像救赎的暖光。
不应该啊,他已把身份让给他了
寒风慢慢侵蚀着沈浔身上残存的温意。
沈浔不懂,他分明如愿以偿,这已是他设想的法子中最好的结果,魉是自我了断,除了脖颈一处致命伤,身体其他地方干干净净,这也是他不曾还手的原因。
所以,无论阿愿怎么查,都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明明已经如他所愿,却又为何心中没有任何一丝愉悦。
他的眼中分明了无动容,连一次回眸怜惜都没有,却每步似千钧压身。
沈浔看着卧在地上的倩影,步步寻她而去,却仿佛渐行渐远,如隔万里。
直至指尖绕过阿愿的发丝,将她带入一个温柔至极的怀抱中,他才如悬崖勒马、有了实感,他抵在阿愿的颈间,言语有丝含糊:
“阿愿,如今只差最后一步,我便是真正的‘沈浔’了。”除了他,这世上再无人会知道他不是沈浔。
“马上,我可以永远作沈浔陪在你的身边。”
第73章
等顾辞收到姜时愿的信号,快马加鞭赶到天外天之时,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血腥凝重,食糜的乌鸦凌空徘徊,天外天中随处可见裹着残破血衣的尸骸、零落满地。
可怕的是,这些尸骸应该也是武功高强的杀手,可看这手法,是惨死在同一人手里。
由此可想,行凶者的武功究竟有什
么深不可测。
他伸手沾了点尸骸的血液,摩挲在指尖。
尚未干涸,还有温热,说明死亡时间不久,这么短的时间,行凶者可能还没来得及全身而退。
顾辞自觉自己心脉澎湃,忐忑难安,是对前路凶险的恐惧,但他又抑不住地兴奋,因为他愈发要接近真相了。
来不及细想这些,他又抬眼觑见廊下点点青绿,这是荧光细粉,黑暗中才会显眼。
这应也是姜时愿留下的记号。
每隔十步都有一处此类的记号,顾辞沿着记号而行,拾步越过横廊,来到一处暗室石门前。普通的机关对他形同虚设,他仅是扫了一眼,便转开手旁的青花瓷,石门缓缓移开。
同时倚在石门旁的尸身倒在顾辞的眼下,成为了挡路石。
顾辞定睛一看,竟是蒋县丞。
蒋县丞又为何而死?为何姜时愿的记号到此处就断了,她的人又在何处?
顾辞蹙着眉头,搜寻暗室内的蛛丝马迹,推测信息,最终停留在书桌上的博古架后,这里堆满了密密麻麻曾在天外天胜出猎宴的孩童卷轴档案。
这其中,居然大半都是暗河有名的杀手。
顾辞瞬间就明白了天外天和暗河之中的交易。
这些年来,天外天居然在帮暗河培养杀手,那说不准,四绝的卷轴档案也在此处找到。
顾辞提着手灯,一个个翻阅起来,却一无所获,直至在书案的地下发现一处暗格,他利用机关打开暗格,果不其然,格内呈着他梦寐以求的答案。
魑魅魍魉,四个卷轴。
他刻不容缓地先打开魉的,卷轴之中一片空白。
接着又是魍的,卷轴之上仍空空荡荡,他的心如被一次次泼了凉水。
他犹豫不决,再抖着手打开魅的,依旧是一无所获。
顾辞的手开始发颤,寄希望于最后的卷轴之上。
深深屏息,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魑的卷轴沿着书案缓缓摊开。
入目的先是一行短语:七号孩童,生于圣德十一年间,原罪奴出身,临安人氏。资质不凡,总数通过狩猎十次,武功上乘,后阁主赐名魑,成为四绝之首。
而此画又作于圣德二十五年,正是魑九岁之时。
顾辞肌肤微热,握着卷轴,片刻之后,一展到底。
画卷之人的捎带稚嫩的容颜慢慢展露出来,先是云履、玄衣、身型、脖颈、再是他的下颌、中庭以及那双最熟悉不过的眉眼。
浮云拨日,一切疑云一扫而过。
顾辞痴痴地笑着,果然他的猜测从没错过。
他所认识的‘沈浔’并未真正的沈浔,他的真实身份乃是四绝之一中的魑。
得到至关重要的线索,他的心情过激起来,恨不得赶紧赶到京中,回禀给魏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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