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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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他手里的两塑料袋应声落地。

    一个赤面笑罗汉的脑袋正飘在那两片布帷中间!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文侪,文侪迅速在脑海中设想了试图与其沟通以及拔腿就跑的两种做法,可能会导致的千百种悲惨后果,末了得出个进退无门,最好原地不动,静观其变的结论。

    “原来是你啊!”那笑罗汉忽而向前一步开了口。

    文侪这才意识到那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好这般直接下定论,毕竟这是人是鬼,光凭外表也不大认得出来,先前委托三那由机器异化为人的梁桉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小道真真是羡慕施主!施主乃天生的大善人,若一辈子行善积德,必有长命百岁之机!”那笑罗汉蓦地倾身向前,圈住文侪的两条细腕子,很殷切似的说,“施主可否也给小道指条明路?”

    听那人一口一个“小道”,文侪一刹明白了他的身份,堆出个笑脸说:“沈道爷,您才是得道之人,怎么反过来问我这门外汉?”

    沈道爷闻言一怔,蓦地又低声笑起来,手还没来得及撒开,身侧便又来了一只手握住了那道爷的手腕。

    “您说话便说话,动手做什么?”头发尚乱糟糟的戚檐微微一笑,猝然将那人的手一甩,“杨姐都说您生得俊,您怎戴这样一张丑面具遮美呢?”

    沈道爷闻言撒了手,面具即刻被拿入手中,一张生了秀气五官的脸便显露出来。

    好看自然是好看的,但男人毕竟是男人,好看得千篇一律。左右不过浓眉皓齿,轮廓分明,皮肤干净等等。

    那沈道爷是这样,戚檐自个儿也是那样。

    不过是有点姿色以至于足以叫旁人分心多瞧上几眼罢了。

    他觉着在自个儿见过的男人中,真正称得上“美”的——仅有文侪一人而已。

    男人能长成他那样不容易。

    只不过他还是会千百遍地同文侪强调自己喜欢上他,绝不是因为他生得好看,或者应该说是,不仅仅是因为文侪的脸。

    他知道文侪虽然好似已经接纳了他,但骨子里依旧是个直男,因此对于俩男人之间的爱情感受要比他迟钝得多。

    他看得出来,文侪觉得他倾诉爱意的行为是有意无意的挑衅,故他一不当心便会将那小子惹急。

    虽然炸毛很可爱,哪怕文侪咬他揍他,他也只会觉得可爱。

    但他依旧希望自个儿能让文侪多笑笑。

    沈道爷盯着戚檐,迟迟不语,戚檐走了神,那道爷却也不喊他,单默默地瞧他。

    “道爷?”文侪喊了他一句,弯腰便拾起了两袋包子,瞧了眼没沾染上灰尘,这才将一袋递给戚檐,“杨姐要我俩来帮她祈福——您这打扮,是我们来早了?”

    沈道爷摇摇头,终于将目光从戚檐身上挪开:“莫怪小道说话直白,只是这位高个儿施主不似长命之人,恐怕是命里有灾……”

    “此话怎讲?”戚檐咬了口包子,忽而想起王虔本人听到这消息定不会这般气定神闲,于是皱了眉,捂了脸,连叹几声,“就没有补救办法么?我今儿才听秦老板说我身旁这位文小兄弟可是一副‘长生’貌,眼下却听你说我短命,这般落差,真叫人苦闷!”

    戚檐说罢,将口中包子嚼了几口,咽下去,这才在文侪的狠瞪下装模作样抹了把眼泪。

    过去他家姥爷总唠叨,不许他算命,即便是小学附近一摆地摊装神弄鬼的江湖神棍,也不容他去凑热闹看新鲜。

    姥爷碎碎叨叨,念什么命由天定,生辰八字亦或面相手相予人一掐指,便算破了天机。

    这一算,福气也就到头了。

    因此,这是他平生头一遭听人讲命,实在算个新鲜体验。

    可惜,算的是王虔的命,该说不说,还是准的。

    沈道爷被戚檐故作的丧气模样打动了,安慰道:“施主莫着急,虽说这命短常催人遗憾,可这也并非铁打的坏事。您莫多忧虑,单信苍天自有说法,人这一死,可不就事了一身轻了?活着不过吃苦,再吃苦!所谓长命短命,从无优劣之分,施主不必自我折磨,就任由它去了吧!”

    好一个任它去!实在洒脱!

    命都没了,他还有什么?

    纵然活着是自讨苦吃又如何?

    难不成死了来当代理人,替九郎死个千百遭,再换一次重生机会么?

    怪不得姥爷不许他算命呢……

    戚檐嘴角抖了抖,已憋不住笑了,见文侪又斜睨他,于是故作坦荡,说:“道爷所言在理,戚某受教了。”

    闻言,那沈道爷却露出个极欣慰的神情,掩嘴笑起来。

    须臾间,戚檐却好似瞧见了那人的眼尾在向下掉,直弯作那张诡异笑罗汉之貌。

    他咧着嘴,戚檐可以瞧见他那条气血极足的舌头正因激奋而剧烈颤动——

    “幸好、幸好施主是个短命鬼呀!”

    五层的灯光倏然间熄了干净。

    第212章 【王】EP5 摘个破铃铛又如何?

    戚檐在那一瞬牵住了文侪的手。

    十指相扣,掌心与掌心相贴时经由两具不同的皮肉传递而来的温度,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熟悉。

    与往日不同的是,文侪这回没有将手抽出。

    他感受到了戚檐指尖细弱的颤,那微乎其微的抖瑟像是近海被离岸风卷起的一阵小浪。浪愈滚愈大,到一片漆黑的远海时已汹涌作接天大浪。

    剧烈颤抖之下,戚檐猝然向后倒去。

    相扣的掌心汗津津的,文侪却将戚檐的手握得更紧。他另一只手搀住戚檐的身子,强行阻断了下落的进程,这才将戚檐缓缓往地上放,直至那人倚着姻缘庙的木板,半晕半醒。

    文侪一向视效率为重,但眼下瞧着那人惨白的脸,文侪说:“不着急,先歇会吧。”

    在时钟逢整点敲了七下时,五层的灯光渐渐恢复。

    沈道爷已不见了踪影。

    “你刚刚怎么来得这么晚?”

    文侪心头那点耗时的焦虑都爬上眉毛了,直将眉心揉得皱巴巴的。

    戚檐伸手帮他解眉上愁丝,缓了口气,才笑说:“昨夜我刚洗漱好准备上床,哪曾想脸都没擦干呢,人就倒了。”

    文侪的眉头又攒起来:“原因呢?”

    “王虔上辈子八成和那洗浴间有仇——头一日不光把浴缸给砸了,还昏死在那浴室门前。”戚檐笑着。

    文侪便接着问:“里边有什么东西让你感到恐惧或者心悸吗?”

    “有些微妙,总之靠近浴室我就浑身不舒服。”戚檐耸耸肩,站起身,顺带伸手将沉思的文侪给拽了起来。

    他将姻缘庙粗略打量,便掀了那两片黄布往内去。那沈道爷正在打扫神龛,听他们进来,头也不抬。

    他们也不上赶着讨人嫌,只正正看向那棵挂满祈福用红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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